段白玉终于回来了,他看到四轿奴早已回来,但都未眠,似乎在等着他。段白玉用目光去寻找梅枫,可是他没有看到,他道:“那位小姑娘在哪里?”
轿奴满不在乎道:“走了。”
段白玉点点头。
梅枫自是奔行回客栈,回到客栈气喘吁吁,暮迟迷迷糊糊地坐在她面前,暮迟道:“枫姐姐,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我担心死了。”
梅枫喝着茶道:“我都差点儿回不来了。”
暮迟睁大了眼睛道:“这......这是怎麽回事?”
梅枫道:“我遇到了仇高齿的人,我还好心将他们当作是好人,白混江湖这麽多年,竟然连这些眼力也丢了。”
归暮迟道:“什麽仇高齿的人,我怎麽越听越不明白?”
梅枫道:“就是见到了仇人。”
归暮迟惊诧道:“枫姐姐的仇人?”
梅枫道:“不错,还好最后我想起在哪里见过那四个人了,不然他们知道我与师傅闯过仇府还不得将我抽筋剔骨?”
归暮迟道:“原来如此。”他心想道:“真相枫姐姐以后不要遇到危险。”
梅枫喃喃自语道:“不过,我看那位公子还真不像坏人。”
归暮迟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归暮迟望着梅枫欲言又止。
梅枫看着归暮迟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想问汪为义的事情?”
归暮迟低下头道:“这都能被枫姐姐猜到?”
梅枫道:“我还不知道到你?”
归暮迟笑了笑道:“我也很担心枫姐姐的。”
梅枫会心一笑,言道:“汪为义没有在府寺,至于在不在举花楼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他极有可能将他大哥救了出来,凶多吉少啊。”
归暮迟“啊”了一声。
梅枫道:“因为我在举花楼遇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他有可能就是汪为仁。”
归暮迟道:“那......那为义?”
梅枫道:“我也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唉......”
归暮迟的眼泪不自主地流下来,问道:“枫姐姐,为何会这样?”
梅枫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归暮迟解释,她有些无奈道:“世上的事情哪那麽容易说清?”
归暮迟道:“说不清楚真的是让人又伤心又不知道该怎麽办。”
梅枫道:“天色太晚了,你快些睡,我也要去休息休息。”
梅枫没有在安慰归暮迟,一个伤心的人又该如何给予另一个伤心的人安慰?
梅枫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她一直在想段白玉与仇高齿的轿奴,她嘀咕道:“告示中要捉拿仇高齿,可是他们却连仇高齿的影子都没有发现,如何擒之?好巧不巧却让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可是为何不见仇高齿?还好没见到她,否则我岂能有机会逃出来,她又没见过怎麽知道我在她家里放过火,算了不管她了,可是那位公子帮我疗伤又似乎不像坏人?唉......,谁说坏人不可以救人?不过还是要多谢那位公子,否则我在面具人手下受的伤还不知几时可以恢复?”想到这里她自然又想起慕百川,她道:“我该怎麽办?又该如何帮他?我要不要去找慕千洪?我可是罪人,慕千洪会放过我吗?师傅,我该怎麽办?我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去完成遗愿继续寻找师叔?到底该怎麽办?到底该怎麽办?”
夜是黑的,点点繁星伴明月,彼此牵手带给黑夜一轮微弱的光芒。
慕千洪已换了一袭黑衣来到监牢看着牢中的汪为仁,言道:“你两入监牢,滋味如何?”
汪为仁很惊奇这个人又出现了,他言道:“还不都是被逼无奈?我若是想走自可远走高飞,这些庸差岂能拦我?”
慕千洪道:“不错,他们自然是拦你不住,可是,你为何没有走?”
汪为仁道:“我若是走了那就无异于自毁清白。”
慕千洪冷笑道:“清白?你暗地伤害慕千洪的家人难道还说自己是清白的?你难道忘了他是你义父的至交好友,你就不怕你义父向你问罪?”
汪为仁冷笑道:“问罪麽,我都不知道我义父去了哪里,他如何问我罪?”
慕千洪道:“你放心,慕千洪不会寻你麻烦的,这当然是看在我们的面子。”
汪为仁冷哼道:“我难不成还怕他?”
慕千洪道:“我们要你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你别太过分。”
汪为仁想起那日与他交手的那位武功极高的人来,自己的武功的确还差些,或许还真不能奈他们何?可是这段日子在牢中一刻都没有放松,一直不断精研武学,想来也有精进,只是不知再遇到那面具人自己是否是对手?进来他对武学的理解已经不一样了,武功是他保命的手段。他语气有些缓和道:“这是自然,前辈们武功不凡杀我一个后生也不值当。”
慕千洪道:“你知道便好,现在你有一个赎罪的机会,我希望你可以牢牢把握。”
汪为仁疑惑地问道:“赎罪的机会?”
慕千洪道:“不错,你只要答应,我必保你姓名无忧,不过,你从今以后都要归顺我们,否则必将你杀之而后快。”
汪为仁道:“好,前辈不妨先说来我听一听。”
慕千洪道:“明日,你要找牢差去见田大人,田大人自然会来见你,然后,你告诉他你要见慕千洪,待慕千洪来后,你要当着慕千洪的面拜他为师,他们自然会出手帮助你。”
汪为仁道:“拜......拜慕......慕前辈为师?”
慕千洪道:“不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敬师如敬父,你们之间的恩怨便可就此放下,你以后仍可在长运立足。”
汪为仁心想道:“师傅又如何,义父又如何,本公子岂能居于人之下,可是如果能出去倒也不是不行。”
汪为仁还未开口说话,慕千洪便打断他道:“我不用你急着给我答案,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就去做。”
说完,人便走了。汪为仁空荡荡一无所有的监牢,总是不如外面的大千世界美好。汪为仁心想道:“我被枷锁束缚有心也做不了事,只有身在外面江湖才可大施拳脚......”
天已亮,段白玉只身来到汪为仁从戴缈生手中买来的赌坊,可是赌坊已经被贴上了封条,找汪为仁只得先从他的财业处下手,从院墙翻进去,果然赌坊内还有人生活的痕迹,他来到大堂,看到有人正坐在桌前吃饭。
段白玉道:“是你们?”
啸天方道:“原来是段公子,别来无恙。”
腾浪蛟道:“段公子吃晨饭没有?不如坐下一块儿吃?”
段白玉道:“饭就免了,不过,你们怎麽会在这里?”
啸天方道:“当时汪公子让我们帮他为宫主守赌坊,我们自然不能离去。”
段白玉道:“他人在哪里?”
海底龟道:“监牢啊,段公子难不成不知道?”
段白玉看着他们道:“我非不知道,亦非知道。”
海底龟“哈哈”笑道:“他人就在监牢,那儿也去不了啊。”
段白玉道:“他没有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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