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古富拍掌笑道:“汪公子此番话擘肌分理,以理服人,正邪难辨,真伪莫测,可又见汪公子担当有为,出类拔萃的一面,本座十分欣赏呐......”

汪为仁道:“颜老板过誉。”

颜古富道:“经商重地能交到你手中本座也甚是放心。”

汪为仁也并不是傻子他岂非听不出颜古富话中的意思,他道:“颜老板也是我们经商重地的大客。”

颜古富笑道:“汪公子是聪明人偏偏世人也罢,莫要以为可以将本座玩弄于股掌之间。”

汪为仁道:“在下岂敢,可是这经商重地与颜老板而言并无利可图。”

颜古富道:“正如汪公子所言商而无商嘛,本座既然要将举花楼、赌坊还有仇高齿的家财统统收入囊中那又怎能割舍掉经商重地?”

汪为仁道:“说到底颜老板还是不相信在下的经营?”

颜古富道:“并非不信,可是本座就是图财图权嘛,不然要汪公子杀仇高齿又为哪般?”

汪为仁道:“以如今的情形看,颜老板直接将仇府改换门庭,换成颜府不就好了?”

汪为仁的话说得过于直白了些,可颜古富听后不怒反笑道:“汪公子果然会说笑,本座若想名正言顺地接管自然要有名正言顺的借口,现如今有关仇高齿的一切可以说尽数掌握在汪公子手中,所以汪公子便是本座撬动仇高齿财富的一把钥匙,事关仇高齿的事情本座自然是要过问。”

汪为仁道:“颜老板直爽,不过现在她的财富还并不是颜老板,那在此期间还是由在下说了算,这经商重地降价一事也是言出必行之事,否则如何为颜老板日后掌握仇高齿的财富打下根基?”

颜古富笑道:“很好,汪公子能有此心本座十分欣赏。”

汪为仁道:“颜老板这里的茶清香入腑,爽神怡人,入口润而不燥,留香无间,回味无穷。”

颜古富道:“汪公子懂茶?”

汪为仁道:“不懂,可这杯茶给在下的感觉就是如此,不知颜老板能否赠予在下些?”

颜古富道:“很好,好茶当需善饮者品,汪公子既然喜欢,那本座如何不成人之美?”

汪为仁道:“多谢颜老板,此番前来我带来了一份赌坊的账本,请颜老板过目。”

颜古富翻阅着账本道:“没想到汪公子经营下的赌坊生意如此平淡?”

汪为仁道:“颜老板过誉,长运大赌坊不下三家,颜老板并非不知,这经营自然要困难许多,可是赌坊真正赚钱的时候还在后头。”

颜古富笑道:“不错,汪公子所言甚是在理。”

汪为仁道:“若是颜老板信得过在下,日后发财的机会可是多得很。”

颜古富道:“本座岂会不相信汪公子,信得过。”

汪为仁道:“如此甚好,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在下就告辞了。”

颜古富道:“好,汪公子慢走。”

汪为仁走出厅堂,颜古富问道:“师爷,你对此人作何看法?”

方师爷道:“此人不除早晚是祸害。”

颜古富道:“本座看来此人固然要除,可现在还不是时机,他尚有可取之处。”

方师爷点点头。

汪为仁走出颜府坐上马车,他现在的心很静,出奇的静,脑袋空空,然而脑袋空空也并非是一件坏事,至少不会有烦恼装进心里来,与颜古富一番唇齿交锋实在是耗费心思,他闭目养神,随着他脑袋的放空他感觉周遭的一切也都变成了空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他突然开口吩咐车夫道:“去仇府。”

汪为仁来到仇府,让人将其带到大堂,大堂空无一人,汪为仁问侍女道:“宫主在哪里?”

侍女道:“宫主不在,现在只有段公子在处理家务事。”

他们正说着,段白玉走进大堂,汪为仁拱手道:“段公子,别来无恙。”

段白玉回礼道:“汪公子。”

汪为仁道:“在下想来问问舍弟的事情,是不是宫主已经派人在找寻着?”

段白玉道:“是啊,已经派人在找寻。”

汪为仁道:“如此甚好,在下还有一事想告诉宫主。”

段白玉道:“汪公子直接告诉在下一样。”

汪为仁道:“最近不是经常出现凶杀之事,所以我想问宫主派些江湖高手看护赌坊,免得受人侵扰。”

段白玉道:“赌坊不是有侍卫?”

汪为仁道:“武功了了,岂能堪当大任?”

段白玉道:“好,在下必会派人前往赌坊。”

汪为仁道:“在下曾与啸大侠等人共过事,所以不如就派啸大侠几人可好?”

段白玉道:“好,在下会为汪公子安排的。”

汪为仁道:“在下这里有本账本想交给宫主查阅。”

段白玉道:“账本汪公子不妨先收着,宫主到时自会看的。”

汪为仁收起账本笑道:“也好,那在下就先收着。”

段白玉道:“汪公子可还有别的事情?”

汪为仁道:“现在没有了。”

段白玉道:“那汪公子自便,在下还有要事。”

汪为仁道:“段公子请便。”

汪为仁走出颜府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上的账本心中笑道:“烟花柳巷对赌的生意何必要做账本,这种生意但凡是看得见的账本不都是糊弄人的东西,竟然还有人会相信,简直可笑。”

张记粮行,张物阜陪在木法香身边领着他来到后院,得意得说道:“木老板啊,这里就是我们的粮仓,每间房都堆满了粮食,就算人掉进去也得淹死在里面,你说你要多少?”

木法香道:“在下全要。”

张物阜心中喜道:“果真是大主顾。”他道:“这些粮食可不少。”

木法香摇摇头道:“不,张老板这些粮食还是太少。”

张物阜连忙摆手道:“不少了不少了,还有另外几家都等着木老板的车马去拉。”

木法香道:“张老板,我们既然要做长久的买卖,你这些实在是显得太少。”

张物阜拍着胸脯担保道:“木老板放心,粮仓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你拉完这一堆,明日再来,我们还有,你想要多少我们就敢卖多少。”

木法香道:“好。”

随即命人捧出三个装满银子的木匣子捧到跟前道:“价格就按张老板的出价,在下的这些银子可以买三万斤的粮食。”

张物阜道:“不多不少,我们这里正好三万斤。”

木法香道:“好,咱们货银两清。”

张物阜道:“银货两清,马上装车。”

张物阜看着被搬空的粮仓心中滋味别提有多美,放到往日一点一点卖还真不知道要卖到什麽时候。如今有了大主顾,他已经开始继续盘算着再从颜古富手中买进粮食。盯着三个木匣子中的银子唉声叹道:“嘿,哎呀,忙和这麽久八成的银子都是人家的,老子受累费神不说还赚不几两银子真是够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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