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呢。”
唇含后颈软肉,含混不清,滚烫的气息尽数染上了白清。
“忘……忘了。”
池玖忆原先为白清束好堕马髻的,一转眼便见白清散发披肩,顿时心生不轨。
“罢了,”池玖忆口中磨肉,轻笑一声,“不用发带了。”
说着松开十指相扣的手,解下白清衣带顺着玉臂便要缚双腕。
“池玖忆,”后颈软肉被含着实令人难心静,眼下白清闭眸抿唇,用气吐出几字,“你又捆我。”
难受,不适,又被压了。
已是捆绑好,缠了三圈衣带尚足再缠几缠。
启唇松了到嘴的肉,池玖忆闷声轻哼笑了,尽是诱引:
“怕你再跑。”
白清浑身都不硬,就数一双薄情唇硬比铁石心肝:“我、我又不是你的,自然,是要离开。”
只听气音便知以难受,顺其自然一翻、一搭、一压,池玖忆又含上了白清颈肩边肉。
“别离开了,别离开我了。养了好些年,怎能放你跑了。都是我的了,独属于我的,白清,你是独属于我的所有物,怎么离开我。还是如此形销骨立,我养不好你吗?这让我心疼,那也令我人心痛不止,白清,你也心疼心疼我吧。”
话中全为诱惑,可不见一丝可怜。
才紧抿唇细不可闻轻哼唧几声,池玖忆便解了缚白清双腕的衣带。
绑久了本就难受,又何况挂在他脖上,会更难受的。
双手得了解放,半挂抱,白清垂下了左手,仍是微喘气,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池玖忆察觉到到了,他本就是全只在意白清,对于白清自是观察的仔细,便是担忧一问:
“怎么了。”
白清不应答,半垂眼眸,似乎极因。
坐起抱人,池玖忆用那方梅花鹿噢嗅梅花枝的白帕,轻捂白清双唇。
习惯了。
太多太多次了,池玖忆养的瓷人总是如此,易病,吃不得半点苦。
几声重咳,白清吐了。
一方白帕不够,又换绢布、真丝帕。
待白清生不如死般靠着池玖忆的胸膛时,白衣皆溅上了血沫,有白清的,也有池玖忆的。
“我错了,”将细碎的发丝别到白清耳后,池玖忆不肯放手抱着白清,喃喃自话,“是我的错,你才大病初愈,是我鲁莽了。”
攥住住池玖忆衣袖,白清仿佛这一动便费了几乎所有的力气般,更虚弱了,却摇首。
纱衣大开,池玖忆瞧见了白清身上根本藏不住的裂纹。
“你是瓷人,瓷做的,易碎,易裂。”
“不是。”
白清快睡去了,声音上都带着浓重的困意,无力反驳:“我不是瓷做的。”
彻底除去白清身上的衣物,池玖忆顺着裂纹抚至白清心口,问:“不是裂纹,还能是什么?”
白清已全无气力去反驳,连池玖忆衣袖都抓不住,只能投去一眼。
太困了。
池玖忆眉头微皱,定睛细瞧那些他所谓的裂纹。
好像,真不是裂纹。
再想看清时,眼前一模糊。
禁窥视。
欲言又止,转首向怀中人,欲问,启唇无声。
禁言传。
他到底不了解白清。
“困。”
无可奈何的池玖忆只得道几声:“罢了,你身子骨弱,底子差,养好再吃。”
话音未落便与白清睡下,像唯恐失去拥有的整个世界,不肯放开白清
池玖忆很自私,他什么也不想要,只要白清。
可白清偏偏从容大方,从不肯被一人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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