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纲手大人!”

在纲手失去抵抗力的同一时刻,漫天飞舞的‘花海’瞬间崩散。如龙归海,这些让人惊惧的细密之物汇聚到了白一手中,直至重新回了斩魄刀的模样。

胜负已分。

静音冲了上来,她搀扶起倒在地上的纲手,用衣袖胡乱地抹去师傅脸上的血迹。

纲手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她浑身像是通电了那般地打着摆子,双眼紧闭。

方才的嚣张模样全然不见,此刻只剩下如同小孩一般的无助与恐惧。

看着对方露出这幅模样,旗木白一眼眸微微低垂向下——是不是做的有些过火了?

可就算如此,眼下后悔也是无用。少年一甩右手,将浅打之上的血迹撇去,归拢至鞘。

不远处的暗部快步上前,颇有眼见力的一个凑到了跟前,顺手从腰间取出了用以应急的药物。

“失礼了,白一大人。”

“喔,那就拜托你了。”

旗木白一平淡地抬起了左手。

一道横贯掌心的创口浮现其中,虽然切地并不算太深,但因为裂口过于宽长的缘故……如今血水汩汩涌出,让这名暗部看得也是心惊了一下。

你对自己都这么狠啊……

“喂,用这个!”

不远处传来奈良鹿久的声音,只见对方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包裹,正对着这边高抛过来。

“这是我奈良一族内部用的止血药,近些日子刚刚研发出来,还没有在外头流通过。”

原本仅是旁观便可。

此刻却愿意掺和进来,这本身也在释放一种善意的信号。

“那就先谢过鹿久大叔了。”

打开包裹,里头是一副清凉的药膏状物体。暗部将其涂抹在了创口处,白一感觉到了强烈的清凉感,痛觉也随之消失。

等到绷带系紧,旗木白一半抬起手,尝试着攥拳,放松。

发现动作毫无阻碍过后,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有些意外。

“厉害……”

止血,麻醉的效果肉眼可见。

“只要不是致命伤的话,这种药品都能让负伤者在短时间内保持基础战斗力。”

尽管还不知道与其他压榨肉体,激活潜力的药品有何区别。但那些东西都象征着一些宗族的隐藏底牌,产量极低,不能做到普及化。

不远处的猿飞日斩斜眼朝着这边瞥来,沉吟了一声过后两步走去,在鹿久身旁低语道。

“这个药品你现在储备量有多少?”

两条老狐狸对视了一眼,当即开始拉扯。

“那个啊火影大人,这个东西我们奈良一族刚刚研制出来,距离量产……”

没心情去关注猿飞日斩那边的交头接耳,在处理完了伤势过后,旗木白一朝着纲手快步走去。

静音刚刚帮自家师傅处理干净,纲手盘腿坐在了地上。她身上的无袖半衫还是敞开了的状态,流线状的腹部显露在外,透着不同于豆蔻少女的成熟意蕴。

纲手脸上还残存着些许的后怕痕迹,可看到旗木白一正朝着这边走来。

她眉头便不受控制地皱了些许,木叶公主捡起了静音递来的绿色长袍,简单地披在了肩上之后就径直转身。

“静音,走了!”

纲手大步流星地走去,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

“呃?啊……喔,好的,纲手大人!”

静音本来似乎还想要对白一说些什么,可眼看着纲手有些脾气上头的样子,最后只能是恋恋不舍地对少年摇了摇手。

“那,回见了……白一!”

“嗯,一路小心,静音。”

旗木白一温和地对着同龄的少女打了声招呼,随后目光从她身上越过,凝落在了那倔强的背影之上。

“师姐!”

少年嘹亮喊声让后者身形微微一滞。

“什么?”

“今天承让了。”

“哼……多嘴。”

旗木白一微微停顿片刻,对方愿意停下脚步听话,做出回应,这在某种程度上就已是做出了退步。

少年面露笑容地补充说道。

“另外……火影大人与在下并非是否定了师姐你的意志。医疗忍者的存在很有必要,这也是大家的共识。”

已付出的心血不会白费。

也更不会有人去凭空践踏你的尊严。

所以……

“要是有空的话,不妨去云隐村的前线亲眼目睹一次如何?”

头也不回地纲手沉默不语,她就像是没听到了那般地径直向前,跟在了身后的静音有些歉然地对着白一摇手,没等多久,两人就没了踪影。

走的真快。

看着一片狼藉的私人领地,旗木白一本来还想要对奈良鹿久说些道歉的话,可看着那边正忙活着,此刻也是没了搭话的兴趣。

猿飞日斩应该能安排好的吧。

从地上捡起了有些落灰了的羽织,旗木白一轻轻地拍了拍上头的烟尘。少年将其重新披在了身上,对着不远处的暗部轻声说道。

“既然事告一段落,那在下就先走一步。劳驾,到时候麻烦跟老头子说一声。”

走在了归途中,旗木白一并未回到火影大楼,而是折返回到了旗木家的宅邸之中。

换了身常服,他坐在了庭院边上,打算偷上半日的懒——偶尔也需要让老人家多忙活忙活,猿飞日斩才不至于老年痴呆。

看着被绷带牢系的单手,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感慨的神色。

本来只觉得又是摸鱼的一天,也没想到……居然还能落到负伤的地步。

‘小子,你的内心还是有点不太坚定啊。’

熟悉的声音从脑海之中传来,旗木白一沉下了心去,片刻之后。

他在刀殿之中睁开了双眼。

看着不远处林立在了看台之上的各个身影,此刻都朝着这边凝望了过来,少年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抱歉呐,好像让你们失望了。”

“哼,学艺未精,可是丢脸了啊,臭小子。”

“可是八千流觉得一酱已经很努力了喔!他根本没有动用全力呢!”

“欺负女子本就不是光明磊落之举,更何况对方心有所缺,胜之也是不武。”

“哈~要是生死之阵谁会顾及这种东西啊,还真是老掉牙的说法。”

“话说回来,白一你这家伙为什么不动用卍解?要是真下手的话,那种程度的对手很轻松就能拿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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