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楼之外,距离最近的某处训练场。
临时借用了奈良一族的内地,猿飞日斩领着一众暗部,正在宽阔的草地旁站立旁观。
年过半百的老者面有无奈之色,他半举着手中的烟斗,小半会儿都没能吸上半口,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身前的两人,止不住地叹气。
他身旁站着还有些发懵的静音,不远处的暗部两两作对地站定着,似乎是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话——气氛并不紧张,甚至还有些诙谐,放松的意味。
“那个……火影大人。”
正摸着自己脑门,尝试着消化这些消息的奈良鹿久沉吟片刻。他左右打量着面前的几个人,尝试着说道。
“所以您就是要借用奈良的族地,让两位在这里打上一场?”
说来惭愧,总结起来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没想到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得对着后辈求助,猿飞日斩只觉得自己脸皮都有些挂不太住。
“鹿久,算是老夫麻烦你了。”
“怎么会,既然火影大人开口,我自然不会再有其他的意见。”
不过是借地方打一场架而已,总不能出什么乱子……况且此刻在场上的两個人,也都相当不简单。
是仅仅旁观都会有所收获的程度。
身穿着潦草皮衣的鹿久沉吟了一声,他转过了头去,对着身旁的人细语说道。
“把族里头正在闲着的人都叫过来,这场较量可不能错过。”
这边正在飞快地做出布置,另一边,已经分立两侧的人影也是做好了对应的准备。
纲手脱去了套在了外头的绿色卦衫,露出乳白色的无袖束衣。得益于阴封印的效果,纲手的冻龄效果的确非比寻常。
身材火热的忍者做着简单的舒展动作,她甩去了脚上的木屐,目光死死地钉在了不远处的人影身上。
“老实说,我从以前就有些讨厌你了。”
刚刚脱去身上的羽织,显露一身黑色束装的旗木白一正在调整呼吸。听到了纲手开口,他半侧过身,温和地笑道。
“是吗,那还真是让人遗憾。”
“就是这种态度!”
气打不从一处来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纲手的眉头紧皱着,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心生厌恶的东西,咬牙说道。
“你这家伙就跟以前的大蛇丸如出一辙,你们这种人心里头想的没人呢能明白,像你这样的家伙肯定在盘算着什么东西!”
白一有些为难地摸了摸后脑勺。
“虽然不想说的很失礼,但师姐您这应该算是某种偏见吧?”
明明一年到头两人都说不上几句话,莫名其妙就对自己怀有如此敌意。面对着这种毫无征兆的厌恶感,当事人也只得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话已至此了,那不论如何都得做一场才算是了结。
眼看着纲手已经微微伏倒了身体,摆出了惯用的起手势。白一这边却是沉吟了片刻,随后将斩魄刀放回到了腰间。
“怎么了,不打算用你那柄效果多变的刀吗!”
“嗯……稍微想尝试一点新东西。所以就暂时不打算使用斩魄刀了……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不会托大的。所以师姐,还望您全力以赴。”
话虽说的好听,但从结果来看毫无疑问,纲手此刻只有一个感觉。
被看轻了。
只是这个念头浮上心间,纲手的表情就已是肉眼可见地暴躁了起来!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等我把你给打得跪倒在地,我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种不紧不慢的做作模样!
“那你最好不要后悔!”
毕竟这次纲手并不打算留手。
纲手右腿前伸,纤细的肌肉蠕动着,在名为怪力的驱使下爆发出了让人难以理解的力量。
轰!!!
震响骤起,纲手的步伐生生踩碎了黄土堆砌而成的大地。
她的身体仿仿若流光那般地激射了出去,只是眨眼的一瞬,人已模糊到了肉眼不见的程度。
“好快……”
旁观的暗部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该说不愧是曾经名震忍界的三忍之一吗,这种程度的爆发力与速度,若是换做自己,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被打得找不着北了。
相较之下,旗木白一却是表情淡定地站在原地。
他像是迎着狂风昂首而立的吹哨者,任凭纲手的攻击袭至面门,这才不急不缓地伸出了右手。
“的确很有声势呢。”
后退半步,身形微撤。在白一做出应对的瞬间,他口中的诵文也已悄至。
‘雷鸣的马车。
‘纺车的缝隙。’
‘此物有光,一分为六。’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空气在此刻陡然变得粘稠了起来,作为当事人的纲手感受最是分明。她感觉自己像是坠入到了胶水之中,身体传来的钝感让她脸色微变。
什么东西在阻止她……
抬头望去,只见六根淡金色的光柱正从空气之中显现而出。它们逐一锁住了纲手的手腕,小腿,像是囚犯的枷锁那般,正将她的身体牢牢固定在了原地。
又是这种东西。
从最早的时候开始,这个旗木白一就总是把玩着这种不知名的忍术。
“你这家伙!!!”
偏偏纲手也不清楚其效果为何,每每交手都会在这方面吃瘪。此刻她根本无法忍耐,怒吼一声,光柱竟被她应声扯断。
旗木白一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果然……”
鬼道的运用程度是根据灵子的消耗多少而定的,依照于此之前的赤火炮能够发挥出如同高级忍术的威力,其原因也在于此。
相较而言,缚道的威力就显得有些不太可控了……因为若是输出过多,这反而会让缚道变形,从而无法禁锢敌人。
怪不得相较于鬼道,缚道只能用作辅助,而非是主攻。
“你在那边叽叽歪歪说些什么东西!”
挣脱开来的铁拳自上而下,直挺挺地砸向了白一的面门。
至近距离,躲闪不及。
远处的静音看的呼吸都仿佛停了那么一瞬,她可太清楚自家师傅的拳头有多重了……
“白一,小心!”
在场所有人看着纲手居高临下地一拳挥落,砸在了白一半举起来的刀鞘之上。
震天撼地的巨响传来,二人相触的点爆发出了肉眼可见的声浪。圈圈层层的白色气体被压缩着,朝着四边八方翻滚着涌去。
土地翻卷,树木倒塌。足有几百米宽广的内部庭院,这会儿已是被摧毁了半数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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