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

“叶一弦,我们做个交易吧。”

久违的光,似汹涌的箭,从门外毫无保留的透进来,映照在这位满面胡须的男人身上,他蜷缩在一角,面向漆黑的墙壁,没有理会,双手互拢,继续睡着大觉。

不一会儿,光亮被无情的牢门尽数收走,只剩下一片死寂,周围安安静静的,能听到男人轻微的鼾声。

一分钟的宁静过后,背后轻悠悠的传来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一阵一阵,直击颤抖的心脏,把男人搅的心烦意躁,转过头,看向深渊般的空洞,每一次撞击,无不在刺激男人越发紧张的神经,

“今天的守卫怎么了?”

男人心中疑惑,几番斟酌,朝黑暗里叫道:“你想干什么?”

时间静止了几秒,对方传来一句:

“做个交易。”

一柱光束冒出来,投射在对方的下巴,男人半眯眼,逐渐看清了那人的面孔,赫然发现,不是守卫。

“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白杨,是南城报社的一名记者,大约在一年前,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墨县精神病院的匿名求助信。”

“哦?”

男人仔细回想,记起那天上午,应是在几年前了,自己拼死外逃,面对多人抓捕,走投无路,将信塞进一位路人手里。

可偏偏结果不尽人意,信件犹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而自己,也坠入无底深渊,在这间潮湿阴暗的地牢里,永不见天日。

但好在,终是有人来了。

他盯着眼前人,这个自称白杨的记者,不屑一笑,说道:“那你怎么才来?”

“你的求救信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邮箱,调查是需要时间的。”

男人冷哼一声,靠着墙,似笑非笑的看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自有妙计,”记者简单说着,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看不出来吗?”男人掀开被子,露出沉重的脚镣,“被人五花大绑送进来的。”

“你…被关几年了?”

“我怎么知道?这里黑不拉叽的,你让我一天天记下来?话说你来这里就是陪我唠嗑的吗?”

“也对,以后再问,那就来说说正事吧。”

记者说完,看了眼男人,警觉的望向门口,关了手电筒,小声道:“有人来了。”

脚步声慢慢逼近,似一滴滴水珠落向平静水面,由远至近,直到门口,伴随一阵刺耳的铁锈螺丝摩擦声,白光撒进屋里,一道粗壮的黑影覆盖在男人的脸上。

守卫端了一盘饭菜,摸腰口的钥匙,打开铁牢门,摆放在破败的木桌上,“你赶快吃,我好回去交差。”

男人夹了几片烂菜叶在空中摆弄,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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