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玥矗立在大殿门口,视线远眺,始终不离宫门的方向。
朝臣们全都跟在她身后,目光有志一同定在朱红宫门上。
很快,刚刚离去的内侍面色惨白,手中举着一卷似是状纸的东西,慌慌张张地向着议政殿跑来。
唐如玥率领众臣回到议政殿,方站定,小内侍便赶到殿外。
临进殿被门槛绊了一下,狠狠扑进了殿中,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死死攥住手中的纸卷。
连滚带爬地冲向殿前,高举手中纸卷呈向唐如玥。
“禀太皇太后,击鼓之人撞鼓而亡,只留下一卷状纸,言……”
小内侍不敢抬头,声音惊惧到颤抖。
他此时有些埋怨撞死那人,有些话说出来就是要人命啊。
更何况那张状纸上所写的内容,若是属实,简直是骇人听闻。
唐如玥等了许久没等到下文,好看的柳叶眉拧成一团,沉声问道:“如实说,哀家不降罪于你。”
得到保证后,小内侍颤颤巍巍地将那人的话复述了出来。
“……击鼓之人气绝之前问,问道……他问……问太皇太后,如今大夏是贪官多,还是,还是清官多……”
小内侍顿了一下,跪地谢罪,“太皇太后恕罪!”
高台之上,寂静如夜。
唐如玥握紧身侧的扶手,指节用力到发白。
“好呀,真是好。”她冷冷一笑,“还有什么一并说给哀家听。”
她的声音格外平静,小内侍却感到背后一寒。
想到状纸上的内容,他闭上了眼,视死如归地陈述着状纸上的控诉。
“那人气绝后,奴才在登闻鼓前寻到一纸状书,此人要状告,状告唐家家主唐怀敬纵仆行凶,欺民霸田,强占民女,还,还放火烧村,致使大王庄三百余名百姓葬身大火,其心之狠毒,堪称大夏之最……”
“污蔑!陷害!”
唐如霄冲到内侍面前,厉声呵斥:“是谁,是谁指使你如此污蔑家父,是谁?”
小内侍被吓得跌坐在地。
周围的朝臣连忙上前,将唐如霄拉开。
唐如霄恶狠狠地盯着小内侍,恨不能掰开他的头盖骨,亲自翻看他脑子里的真凶。
唐如鸣脸色黑如猪肝,迈步走出队列,高声道:“太皇太后,家兄虽言辞过激,却也不乏真诚,臣以为此事定然是有人造谣污蔑,唐氏一门忠烈,绝不会做祸国殃民之事。”
左右两班陆续有朝臣走出队列,向唐如玥陈情,相信唐家绝非残暴不仁,坑害百姓之人。
甚至有朝臣怀疑小内侍受人指使,调换状纸,往唐家泼脏水。
小内侍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无声地用目光辩护。
小内侍:是谁委屈,他不说。
与唐家关系密切的朝臣不断出面作证,朝臣中纵使有人心存怀疑,此时也断然不敢出声。
没看到上面的太皇太后脸色阴沉得简直要降下暴雨。
待众人逐一陈情完毕,唐如瑾迈步出列,手持笏板,向着唐如玥的方向深深一揖。
唐如玥额角跳动,凤目微眯,握着扶手的手乍然收紧。
唐如瑾直起身,环顾四周,朝着求情的朝臣们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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