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一个新的忧虑,犹如巨手,紧紧揪住了苏致远的心。
这位老师傅请来的贵人,
虽能震慑朱砂治父子,但能否抗衡底蕴深厚的张家呢?
张家枝叶繁茂,盘根错节,
在古城中虽非最顶尖的世家,
却也是凌驾于,普通人与修行者之上的显赫大家族。
“哈哈哈,好说,好说,本公子晚间必定光临寒舍,共饮佳酿。”
当朱子庞向朱砂治介绍,这位华服公子是张家二公子时,
朱砂治连忙,在临行前,邀请他晚间到家中做客,
许诺设宴款待。
那爽朗的笑声,正是张家二公子欣然应允后的欢愉表达。
他为人处世,礼尚往来,若是受人一恩,必百倍报答;
若有人胆敢冒犯,他亦会百倍奉还。
相比朱砂治那边的客气攀谈,阳光下的被单旁,
苏致远一家三口显得尤为紧张和不安。
“致远,那张家二公子似乎并不打算离开。”刘淑娟虽为妇人,
却也察觉到朱氏父子欲离去,而张家二公子却驻足门口,
目光不时投向他们女儿,
那充满欲望的眼神,与门外春情勃发的公狗无异。
照理说,
若那位木匠师傅请来的贵人,真能压制张家二公子,
朱砂治慌忙之余,定会把他害怕的东西告诉张家二公子!
以免万一张家二公子,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做出啥事情。
而牵累到朱氏父子。
毕竟,万一张家二公子吃瘪了。
一定会迁怒朱家父子!
显然,他们刚才的交谈,涉及那位贵人,对张家二公子无效!
他不惧!
……
…………
“看来,这场灾祸终究难以避免。”苏致远暗自思量,同时下定决心,
即便是血溅当场,也要让张家二公子付出应有代价。
至于他能否亲手斩杀这位修行者,
苏致远心中有数,身为凡人,即便体格健壮,
对修行者而言,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谈何容易。
画面一转。
张家,百年阁楼的,客厅,
张家家主端坐其间,也就是那小院得意忘形的二公子,和禁卫军张百维的亲生父亲!
此刻。
这位颇有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他手中紧握着,第二只从禁卫军飞鸽传来的书信。
两封信,都来自大儿子——张百维。
张百维要求描绘父亲,找到新收家奴——那位木匠之子的肖像。
正当他准备依据信中指示行动,离府而出时,
另一只鸽子携信而至。
这是张百维等不及父亲的回信,直接把在军营中见到的苏云画像。
给描绘出来,放进小竹筒,用飞鸽传信于家中。
……
…………
“噗!”竹筒被打开。
拆开信封,一幅栩栩如生的少年画像跃然眼前,画中人英姿飒爽,非凡脱俗。
信纸边缘,几行大字详述了画像人物在禁卫军中引起的一系列事件,
特别提及小旗官对此人的特别关注。
此时,
一位身着华丽的贵妇立于家主身侧,她同样审视了画像与简短描述。
“老爷,依妾身之见,您应即刻前往那位新纳家奴,木匠的家中,与之对质,确认信中少年是否真是其子。”贵妇语重心长。
家主略显困惑:“急匆匆地去?”
贵妇坚持道:“是的,老爷。妾身恳请您以最快的速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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