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疾控部门确认便可认定,作家病乃是通用于所有失眠死宅间的流行性疾病。”
少女神采奕奕,居然又贴上前一步,只隔着一层风衣的贫瘠胸部几乎要贴到顾北身上。
“情况这么严重?那边的电线杆上有关于这种疾病的小广告吗?”
“我说,现在的小广告已经基本全部迁移到短视频平台了啊!”小鱼干女士猛拍双手,“总之!就让我这样的美少女来满足作为无可救药死宅的你,来创作吧!就像十日谈那种结构!”
“有一说一,那书真有够淫秽的。”
“正是所谓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你这家伙也有够淫秽的。”
“昨天晚上被我撞到的家伙在说这话可真的太有说服力了!”真是恬不知耻啊!一种揪领子的冲动在顾北心中生发。
第二天。
这是城市中极寻常的一个晚上。
顾北轻车熟路的坐在小巷的横椅上,手里捧着一袋什么软糖津津有味的嚼着,一副正在等人的样子。
蚊虫们围着路灯盲目的回旋,天气好像老天爷发疯。本来气温几乎要一步跨进冬天,却又在今天猛的拉回短袖时节,要说不会抱怨的恐怕只有没来得及换装的花衬衫愣头青了吧。
也许掌管天气的女神格外中意这样的愣头青?真是古怪的爱好。
“你迟到了。”
“欸,弄的你很期待的样子,昨天明明忘记了约好要一起的。”
“我不会忘记了,如果早知道有玩这么大的美少女可看,就算要玩嘴接子弹我也会提前查好打哪里一枪能保住性命的。”
很少有人可以计算清楚多少积蓄能供自己
渡过剩下的人生,顾北算是其中一个。理由如下:
“说到这个,我粗略算过这样一件事,一天吃两顿饭就足够热量消耗,每年多算一个月当做应急,那么就是十三个月再加上一套房子的花销和10%的通货膨胀。”
他满意的喝下最后一口罐装咖啡,要是max咖啡就好了——key咖啡也不错,就是原作似乎没怎么提到这玩意的味道——就是大老师比企谷八幡念念不忘的那款。
“也就是说,如果我有幸拥有800万存款,就算没有利息也可以完全不工作的活到八十岁,也就是平均寿命以上了。”顾北恬不知耻的描述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接下来每年活到就是赚到。”
说出来的梦想也像是会让比企谷念念不忘的那样,这家伙。
电视上的金钱往往动辄百亿,显的百万似乎成了金钱的最小单位,但实际上很多人恐怕一辈子都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
“这就是我的梦想。”
他以投篮动作将空罐丢向身后的垃圾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空罐砸到了站在垃圾桶边的少女——我们的变态女神小鳞女士。
“痛诶!”小鳞向这边轻握拳头,“还不如说你要做秧歌star呢,只有你这种一边看春物一边‘天啊这就是我’的中二病才会把这种梦想挂在嘴边吧?”
“指正:要赚多少钱这种事情反而是每天都在喊口号的卷王们提的更多一点。不过你说的有一点颇有道理:我当初确实认为家庭主夫算是某种完美职业。”
言毕,顾北做出从炉中取出一只油光闪闪的烤鸡的模样——嗯,这种形象还是西式一点比较合适,必不可少的,那鸡肉经过黑胡椒充分腌制,又被蜜汁,柠檬,色拉油调和的甜美酱汁一遍又一遍的刷过——当然,顾北并不掌握这种厨艺,同样,这里也没有什么整洁的全不锈钢现代化厨房。
但是,少女却很入戏的出现在厨房外的亚麻色沙发上歪着脑袋望向厨房,电视关着或是随便放些什么当做背景音乐,宠物——也许经过讨论二人决定不收养这种麻烦的可爱小东西——唉,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对上了电波。
“拜托,阴湿气要溢出来了,好吓人。”
她作势捏住鼻子,虽然摆出一副臭脸,但看上去依旧光彩照人。可恶,长相优秀的人做什么都异常漂亮,真是世界的不公。
“你这样说我很伤心欸。”
“所以呢?你现在痛改前非,认为自己该为国家与社会做出贡献了?”
“只是认识到不断提供情绪价值可能比上班更累而已,我对地球的贡献恐怕只有消耗多余空气吧?也许?”
顾北推推眼镜,此处镜片应有象征睿智的反光,当然如果灯光组没能做到这个效果我会自己拜托后期。
先别管那么多,我猜这时候烤鸡该出炉喽?
趁着鱼小鳞忙于假装吃不存在的烤鸡,顾北连忙发表起重要结论:“根据我多年的观察与计算,最完美工作的桂冠非‘住在隔壁的怪脾气富豪’莫属。”
“你这家伙只是想有钱又不想工作吧?”
“还可以乱发脾气,只要有钱所有人都会笑脸面对你的恶作剧,就像富豪刑事那样就可以了哦?”
“你这歪理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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