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继之心猿意马,云木香也就费了更多精力才让他学会了‘漫天花雨式’。
彼时天已拂晓,二人相伴走上回程。悟继之颇感过意不去,云木香倒似不怎在意。她现下与悟继之相处,前几日的疏离瓦解冰消,又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悟继之见她这样,也渐渐放松起来,问出了心中所想:“云姑娘,你既想教我武功,为何要那样大费周章呢?”
云木香俏脸微红,道:“你我若总是独处,不怕落人口实吗?”
悟继之心道也是,如让百花弟子发觉他学会了不该学的功法,又见他与云木香总是单独在一起,自会怀疑到云木香身上。
他却没有顾意到身边女子面颊的晕红,也就没去想这“落人口实”的另一层含义。
次日清晨,悟继之去梅试春的居所接其二子,却得知二女的病情已经稳定,可以探望了。
悟继之送温家兄弟到堂口,便向云木香告辞,云木香问道:“你去哪?”
“温夫人说我师妹和还月已经好转,我想去看看她们。”
云木香细眉深蹙,她教导温家两子便是为了给这少年传艺,否则以她放情丘壑的性子,早就在太湖岛间游山玩水去了,何必没来由地去给自己揽上一桩事?
“你……你去好了!”她不知为何,芳心一阵恼杀,将衣袖一甩,就此走了。
悟继之自忖自己临时推约,确然失礼。他纵身追去,可凭他的脚力又怎追得上云木香?不过数步之间,云木香已绝尘而去。念及温家兄弟还在堂口,悟继之无奈之下只得先将两个少年送回。
一个师妹已经够他劳神了,云木香的性情活脱脱便是师妹的翻版。倘若师妹长到她这般年纪,怕不是能扰得人茶饭不思。
话虽如此,他终是更牵念师妹与还月,送回温氏二子后,便留在了梅试春处。
梅试春为了方便照顾二女,将二人搬到了一间卧房。悟继之去时,还月不在房内,武舜英正在服药。她见到悟继之,芳唇嚅动,数欲启齿,又不住瞥着一旁的梅试春。
梅试春是过来人,见状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武舜英立时扑到悟继之的怀中,悟继之经她冒失一抱,肋骨勒得生痛,不禁微一颤栗。
武舜英感受到他周身发颤,赶忙松开双臂,歉然道:“对不起,师哥,我……好几日没见到你,梅大夫又说你受了重伤……”
“已经快好了,没什么大碍的。”悟继之佯作无事,“我这几日没来看你,你可怨我么?”
武舜英见他蹙额,素手轻轻按压着他上腹日月、期门等穴,替他缓痛,柔声道:“我怎会怨你,我醒后一直……一直在记挂你。”
悟继之低首望向师妹,她上身穿的是件齐胸的浅碧罗衫,从他的角度看去,刚好窥见她微露的雪胸。
他心湖一荡,生怕自己又开始生出些非分之想,错口道:“你身子刚好,还是躺下歇歇吧。”
他将武舜英扶上床,见床头的药碗满满当当,他摸了摸碗身,尚有余温,问道:“药都快凉了,怎么还不喝?”
武舜英撇嘴道:“这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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