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银钩与祁语将乐思归擒回总署,正见严荡跪在江念仇面前。
“敢临阵脱逃,你好大的胆子!”江念仇一手扼住严荡,直将他掐得青筋凸起,双目翻白。莫摽梅劝道:“堂主,共主曾令外道不得相残,若是咱们杀了盗跖寨的人,只怕……”
“哼,他弄丢了一个分寨,你当盗跖寨还肯容他?”江念仇鄙夷不屑,却还是放开了严荡。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德性,还是滚去恶人谷罢,别再让我看到你!”
严荡缓过气,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署府。
江念仇这才看向匡银钩:“我说了格杀勿论,你还带人回来做什么?”
匡银钩道来原委,江念仇冷哼一声,道:“死了那么多手下,连水军都督都搭了进去,就换来一个乐思归?”
匡银钩道:“堂主,非属下办事不力,那太吾传人的确如传闻般通晓各派功法,属实有些棘手。”
江念仇傲然道:“任他有天大能耐,只要敢踏进我苍龙堂,定教他死无全尸!来人,把此人押进地牢,等抓到太吾,一并问斩!”
祁语低下头,藏起目光。
江念仇续道:“教寨里上下今后严加防守,但有外人进寨,一律格杀!”
匡银钩瞥了眼祁语,道:“堂主,我看祁语这娘们心中有鬼,她跟抓来的这小子交手时手下留情了。”
“哦?”江念仇目光凌厉起来,他踱到祁语面前,蓦起一掌,将祁语打翻在地。
“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道柯铮好端端的怎会折在伏龙坛,怕不是你叛来叛去,又叛回了娘胎!”
他这一掌附上了离火真气,祁语半边脸如被烫上火印,红肿不堪。她一声不发,直起身,坦然直视江念仇:“属下没有。”
几名副手在场,那璇女弃徒道:“祝哥,我们走吧,有人没本事,只会欺负不能还手的女人,我见了心烦。”
界青弃徒还未开口,江念仇恶声道:“姓祝的,管好你姘头的嘴!”
界青弃徒攥紧拳头,对身边的女子轻声道:“雨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气氛渐沉,莫摽梅出言说和:“咱们新折兵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还请堂主网开一面。”
江念仇冷冷看了眼祁语,转身坐回交椅:“还不快滚?”
祁语躬身而退,江念仇命人将昏迷不醒的乐思归押进地牢后,吩咐几名副手守夜事宜。谈不多时,署外传来一声炮响,继而听得惨叫连天。
众人相顾惶然,江念仇当即派人探听消息,不多时得到回报,竟是总署城墙上的铳炮在向周边四处开火!
“城上守军呢?”
“守军……守军不知为何,都去了城外,现已……全军覆没……”
江念仇面色一变,猛然站起,而后又缓缓坐下,看向界青弃徒。
“既然有人待在这里心烦,就出去把城头夺回来罢!”
界青弃徒道了声“诺”,与璇女弃徒相携而去。
二人去不多时,外边炮火停息,想是已与作乱之人交上了手。然而过得一刻,又有人报库房火药悉数爆炸,水操台停泊的战船也接连起火。江念仇再也坐不住,“啪”的起身,交椅应声而裂。
“好啊,那太吾好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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