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翊老太太强忍着不适,领着两人,转身飞速遁走。

“呵呵呵…”黑衣就看着她们离去,抬头瞥向一旁的白衣魔傀。

“待此间事了,你可要跟我回去。”

那白衣女,点了点头。

翊老太太领着两人逃至城门口,那里立着一白衣女子。

几人停下脚步,看着她,朝霞手持雷鞭,挡在两人前面。

“…”女子似乎没法开口说话,只能啜泣。

翊老夫人将彩霞扶给朝霞,慢慢靠近女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白衣女子点头,长发覆面,双手递出一个小印章,上面沾着泥土。

脸上不停滴下血。

“你的嘴…”

女子撇过头,不想让人看到,只是双手又往上抬了抬。

老夫人伸手去拿,在接触到的一瞬间,进入一个空间。

她远远的立于树下,楞楞的看着。

“爹爹!我不想学女工,我想跟您学做泥人!”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撒着娇在泉边捏着泥,

“我想帮爹爹分担一些,爹爹就不会那么辛苦啦!”

“好~咱家小福长大了,知道心疼爹了!”

中年男人面相憨厚,农家汉子的长相。

“回来吃饭了!”

一妇人远远的喊着,嫌弃的看着女娃娃,

“每天玩泥,你也不嫌脏。”

“福福喜欢捏泥!”

男人只是憨憨的笑着,拉着女娃的手回去。

泉边放着三个小泥人。

画面一转,妇人提着鸡蛋去隔壁村子换米,半路上老远看到有个书生模样的人向自己走近。

那男人比妇人大不了几岁,一副书生模样。

两人从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热泪盈眶,互诉衷肠。

周遭一晃,这次来到一个农家小院儿。

翊老太走了进去,听到屋内有剧烈的咳嗽声。

“爹…”

小女娃长大了,出落得清秀窈窕,只是眉眼之间总是愁容不展的。

“爹没事…”床上的人安抚似的拍拍女娃的手。

厨房传来动静,是那妇人回来了。

只是面色潮红,领口有些歪歪斜斜的。

她熬煮着药,远远的闻着,怎么这么苦。

妇人抬头,翊老太以为她能看到自己。

但那妇人只是穿过她向门口走去,眉眼娇媚,

“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是提着药的老书生。

那男人故作风流,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臀部,妇人一顿嗔怪。

“娘?”屋内出门倒水的女娃正巧看到,狐疑的出声。

妇人惊了一下,打着马虎眼。

老书生背后又捏了一把,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二人视线交缠。

等女娃把药端给父亲,发现父亲已经气若游丝,他让妇人跟男人出去,留下女娃。

“娃啊,你受苦了…”

男人老泪纵横,

“在你奶奶的坟头边上有个小槐树,那树洞底下,有爹给你的嫁妆…你等爹下葬,再悄悄地去取。

千万别给你娘说。”

女娃楞楞的流着眼泪,只说爹会长命百岁。

窗户边的妇人暗自啐骂,要进去理论。

老书生拦住了她,示意她稍安勿躁,万一还有别的,这老头不说呢。

老头只是闭眼,泪流满面,

“你要好好的…护好自己…实在不行,你就去城西找你叔叔去…他能帮你…”

“闺女啊…护好自己…护好自己…”

老头的眼神逐渐涣散,楞楞的…

“爹!”女娃大哭出声,任她怎么呼唤,都叫不回来爹了…

妇人也跟着进来假哭了两声。

正巧这一年发生了疫病,那老书生的老婆子也死了。

下葬的钱跟礼金被两人昧下,老书生带着儿子半夜把老头的坟挖了,棺材卖了钱,就连坟头的木板也当柴火烧了。

两人半年后,两人结亲。

老书生结亲的时候,排场相当的大,说是朝廷重官,衣锦还乡。

再找几个人演外地官,村民们也信了。

第一年两人对女娃很好,至少在外人面前很好,大半年后,旁敲侧击的问银子。

8,9岁的孩子长得快,老书生也不给她钱。

女娃只能悄悄地拿碎银子分成几小份,问了就是刺绣的钱。

第二年夏天,女娃端着盆去河边洗衣服,老书生的儿子悄悄跟在后面。

在河边想强了女娃,幸亏被打猎回来猎户撞到,出手解救了女娃。

两人暗生情愫,互不道破。

猎户开始给女娃家送野味,那老书生每次都叫妇人把他打出去。

却趁机收下猎物,说是赔她女儿的清誉。

直到快腊八的时候,二人再也装不下去,逼问女孩那箱珠宝在哪。

“没有…我没有…”

女娃想跑去找叔叔,谁料到半路被老书生儿子截住。

翊老太伸手去拦,却触摸不到。

女孩只是低低的哭泣,去找母亲做主。

妇人只是嫌恶地看着她,说“娘已家人,嫁夫从夫,如今你清白没了,只会叫人耻笑!污了你爹的名声!”

还要她自裁,来保全清白。

女娃不肯,妇人就跟她说,除非你把你爹给你留的银子给我!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争执中,女孩被推进了井里。

妇人怕事情败露,赶忙去找老书生求救。

老书生说,这山里有个老道士,会拘魂。

那妖道刚开始不理他们,后来一听这女娃是阴年阴历阴时生,想着用她的怨气可以代替这稀薄的灵气修炼。

画符,断肢,聚魂。

“魂附肉身!五感相通!”

“阴日接引,阳月分离!”

肉身和灵魂强行合在一起。

妖道在想怎么增加女娃的怨气。

正巧,老书生不知从何处听闻冤死的人会去阎王那里告状。

伙同妇人挖出女孩的眼睛塞进她口中,又用麻线缝住她的嘴和眼睛。

将铁水倒进耳朵,鼻子。

剧烈的痛苦,连带着被迫附身的魂体也颤动。

越痛苦,怨气就越大,越容易炼成傀儡。

妖道鼓舞他们用女娃的阴气去赌博,去偷东西,无往不利。

至于周围的村民,被威逼利诱。

年三十,他们看着女娃阴气被吸的差不多,没多大用,但是怨气不散。

妖道也只能把魂魄分为两个,一为极阴,一为极怨。

乱葬岗阴气重,就丢了进去。连整副棺材都舍不得给她,随意用破草席卷了,钉在坟地的板子上。

后来老书生的儿子去城西做营生,在那边娶妻生子。

生活安稳了,自然也就小心。

可怜女娃每日煎熬。

阴劝怨,莫气…她是娘啊…

怨反驳,她杀了爹,害了我们,我们还不能投胎…

因着老鬼把符纸弄掉,阴得以活动,但是身体上的符是帮助阴去困怨的。

怨要阴走,别挡着自己。

阴不愿,但…乱坟岗,乱坟岗,自然煞怨之气重。

阴压不住怨,被她挣脱。

怨疯了一样去吸周围的怨气,死死的盯着阴的身后,

“……。”

翊老太太惊了一下,刚刚…怨是看着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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