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劣了！
太变态了！
你以为你是穿刺公啊？！
如今没畸变的动物有多珍贵不知道么？！
还说自己不是反社会人格。
听星楼认证的念力道具，果然不会出错。
“你这确实离谱了点，不过没杀过人就都还好。”寸头男人倒是没当回事。
“先生说的对。”
“没错，他还有救。”
工作人员们纷纷附和，顾轻年龄还小，进行良好的教育加上觉醒者的身份，未来还是光明的。
顾轻则回忆起过去，让猫咪们屠过几个酷爱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流民营地，他倒是没亲自动手。
“我记得这个仪器经常不准，当初对我都检测过红光，结果只是因为身上的收容物导致，这种靠不住的低阶道具居然也拿出来正式使用。”寸头男人皱眉道。
“主要是对进城的流民和普通队员使用，争取最大化保障城内百姓的安全，这套宁杀错不放过的政策如今那几位大人也同意了，所以将相关念力道具配备给了守城边军。”
工作人员们顿时你一嘴我一句地解释道，似乎想要在寸头男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听他们这么说，寸头男人沉默片刻后叹息一声，倒是没再言语，又将棋盘摆了回去。
得，这是送客了。
无需人赶，顾轻很识趣地离开，走到设置层层铁网的窗户边，看着宽阔房间里的所有人。
除了寸头男人仿佛静止般的雕塑，其余地方的病人肆意舞动着扭曲的身姿，他们的笑声和尖叫声交织成一片混沌的交响乐，佩戴防毒面罩的工作人员手持电棍，警惕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变。
什么群魔乱舞，什么荒诞作画。
总之檀香有问题，心形仪器的功能倒是清楚了，自己觉醒的能力好像不是很厉害，不知道会不会跟记忆一样投胎时保留，至于神子的身份没令他发现更多乐子后也不甚在意了，何况还老的快。
反正如今连猫都能说话，投胎质量大幅提高。
这个监狱一样的地方他一刻都待不下去。
来世再战！
看了一眼摄像头，顾轻扭头面向窗外，无声干呕几下，拽住吐出来的半截线缓缓往外拔，嘴里顿时溢出黏稠的黑色血液，最终他吐出一块被绳子缠绕的陶瓷碎片。
这是马桶水箱的碎片，当初偷藏的一片，一直在胃里保存。
线绳则是从衣服上抽出来的。
被磨钝的陶瓷碎片在他手中旋转，花里胡哨地舞动了一会后，被他稳稳刺向自己的喉咙。
“古德拜！”
脖子一痛，顾轻撞到窗户上，缓缓下滑。
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他嘴里的血液往外喷涌，听到动静，精神病人们想要上前围观，被工作人员用电棍击退，他们顿时充满混乱的活力，展开了一场怪异的舞蹈，他们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一场超现实的梦境。
而顾轻则身体渐冷，模糊的视线拼命聚焦，盯着眼前陶瓷碎片的旁边。
那里有一颗棋子，卒。
顾轻，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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