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先是被被一铁锹狠狠地拍在身上倒退两步,随后被宁岁安紧着到来的一铁锹拍在脸上,粘稠血液溅在飞扬的尘土上,一个牙齿,半个牙齿,全都掉落在地,壮汉倒飞出去,砸在了胡同墙壁。

欢呼声沉寂下来,所有人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事情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张爷那微起的的嘴角被这一幕定格,整个人如同一个木头桩子一般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缕烟雾从他的鼻子飘出。

“堂堂张爷的手下,就这实力吗?”

“哼,你小子不过是撑兵器之利,竟敢如此猖狂!”

一人手持双刀挤出人群,满脸带着不屑。

“我用这柄双刀从南杀到北,能死在这柄刀的下面,也算你三生有幸了。”

这人手中的刀在太阳下闪出森森寒光,上面依稀可见斑斑血迹。

宁岁安顿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但他却翻了个白眼。

“要打就打,少废话!”

这人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他手持双刀,以诡谲多变的身法,不断地接近宁岁安。

地面的尘土被扬起,石子都被碾碎,在众人的目光中,这人的身形就仿佛幽灵一般。

不过与众人相比,宁岁安靠在铁锹上,有些漫不经心,似乎袭来的只是一只老鼠。

先是听见清脆的一声,紧接着又是梆的一声。

等众人再看清,铁锹不知何时已经拍到了那人的脸上,他的整个脸已经显得扁平就像是一张大饼。

这人强撑后退两步混着牙齿的鲜血被吐出,双刀早已掉到了地上,他用手指指着宁岁安眼睛瞪得极大:“好快的铁锹。”

“吾乃白细胞上将宁岁安,请指教。”

全场鸦雀无声,那无穷的嘲讽消失不见,这些人的胆气似乎也被这两铁锹拍扁。

张爷看着惊恐懦弱甚至腿都有些发抖的手下,顿时感觉一股羞恼气怒涌上心头,冲入脑海。

只听,砰的一声。

张爷拿着手枪往天上开了一枪,他骂道:“谁给我杀了他,我上他当二把手,赏金10万,冲进院子里的杀一个人,1万。”

张爷的手下的恐惧渐渐地被贪婪吞噬,在他们眼中眼前的宁岁安就是一个财神爷,只要抓住他,就能富贵一辈子。

“杀啊!”

一人最先没有按耐住自己的贪欲,提起自己的胆气,双手握着大刀朝着宁岁安杀去。

这一声大叫仿佛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张爷手下的胆气被这一声彻底的激起。

有武器的拿着武器,没有武器的随手闯进邻居的家中,寻找趁手的东西。

“爹,这可不行啊,你一把老骨头了还凑热闹,再说把大锅拿走我们怎么吃饭。”

“滚,老子把病秧子杀了,给你打一个金的。”

有一些邻居也参与到了这场狂欢之中。

说到底,宁岁安也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他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大群人用饿狼般的眼神看着自己,说不慌是不可能的。

宁岁安深深吸一口气,一滴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脚步也有些不稳。

突然,宁岁安的眼睛变得晦暗不明,一股莫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升腾,如同一尊魔神一般。

这些人靠着自己的权利武力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普通人的性命如同草芥一般。

他们和病毒有什么不一样呢,对,他们是病毒是人间的病变。

宁岁安骤然抬起眼眸,目光中带着的是极致的仇恨,仿佛眼前的就是自己的杀父母的仇人,是自己十几年病痛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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