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修修果断拨通了电话。

“月儿,又是我。”

“不是,我不是要再来一包。”

“是的,不用了。”

丰修修顿了顿,瞥了一眼三个女人后说道:“把东西给龚沟吧。”

“是的,他会明白的。”

挂了电话,丰修修看向刘欣。

“你应该和他们说过了吧,我今晚要呆在家里。”

刘欣勉强地点了点头,她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她不敢当着另外两个女人的面说。

因为一个女人是红娘子。

另一个,是项紫竹。

虽然之前他们没有出场,但她们都不是一般人。

丰修修又看向了另外两个女人,“两位,你们今晚是打算住在我家吗?”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紫竹姑娘,意下如何呢?”

丰腴的佳人媚眼如丝地望着项紫竹,深情款款,像是个男女通吃的老色比。

她那眼角的春意让丰修修一度怀疑这个女人名为找龚沟,实则是想对身旁冷艳的女人趁虚而入。

项紫竹很冷。

冷得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似乎刚刚的一句话已经用光了她今天的语言额度。

她一言不发地坐着。

丰修修也不继续问了,干脆就陪着三人一起坐着。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在一个屋子里。

会发生什么事呢?

友情提示。

什么都不会发生。

龚沟接到了柳月的电话。

他不急不躁地打开了衣柜,取出了一套洁白如雪的西装。

他从容地换上了衣服,然后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床上。

床上空荡荡的。

没有被子。

没有床单。

也没有狗。

“你要去?”

吴元双手抱胸,靠在墙上。

他的眼中有着深邃的忧郁。

他的嘴角叼着一根刚刚点燃的烟。

龚沟没有说话。

他默默地整理着衣袖。

“你未必有他聪明。”

吴元吸了一口烟。

红色的烟头,如同凄厉的恶鬼,发出了绝望的哀嚎飘散在空中。

龚沟从床底下拖出了一具尸体,毫不怜惜地扔到了床上。

吴元注视着龚沟做完这一切,叹了一口气。

“先下场参与的,必定会输。”

龚沟望着床上腐烂的狗,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嫌恶。

他讨厌的不是狗。

而是这个腐烂的世界。

看到龚沟整理起了袖口,吴元不由地追问道:“你真的要去?”

龚沟转过身,走到了吴元身前。

他从吴元的手上拿下了烟。

然后将烟头的红色灯泡、干冰和小喇叭塞进了吴元的嘴里。

“我必须要去。”

吴元嚼了嚼嘴里的一大堆东西,接着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

“就因为,他是你的朋友?”

龚沟没有回答。

他已经推开了门。

龚沟的动作是最好的回答。

他必须要去。

丰修修不希望龚沟去。

他让柳月通知龚沟有麻烦上门,却没有告诉柳月他要怎么处理这些麻烦。

丰修修对付怪物有一手。

女人比怪物更可怕。

丰修修对付不了女人。

只有自己,才能解决女人。

这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自信。

龚沟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门外,晚霞垂落,尽是血色。

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龚沟嗤笑了一声。

不知是笑光明无情,还是夜色太浅。

渐渐的,黑夜重新回到了九江城。

无边的阴暗笼罩了整座城市。

仿佛恶魔张开了它饥渴难耐的血盆大口。

丰修修的家外面一片漆黑。

里面同样如此。

丰修修没有开灯,他正端坐着思考人生。

“嘭”

毫无存在价值的房门终于结束了它摆烂的一生。

丰修修瞅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这种任人随便进进出出的破门不要也罢。

龚沟一步跨进了丰修修家里。

他信手而立,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

还没等龚沟做什么,红娘子就已经痴痴地笑了起来。

不只是红娘子,连本来半死不活的刘欣都下意识地打理起了鬓角纷乱的发丝。

然而龚沟对她们都没有兴趣,他看向了项紫竹。

视线停留在了项紫竹身上。

如同万载寒冰的项紫竹猛然站了起来。

她一句话没有说,眼睛却不知在何时泛起了涟漪。

龚沟面无表情。

他只是站着。

“有些人,就是站着,都特码帅的一比。”

吴元恨恨地在丰修修身旁啐了一口。

丰修修忍不住点了点头。

龚沟长得高,身材好、长得帅、有气度。

长得真的很讨男人厌。

似乎是察觉到了丰修修和吴元匮乏的词汇量,红娘子站了出来。

她双眼迷蒙地揉着下腹,红唇轻启。

“好一个丰神俊朗、龙章凤姿的俏郎君。我曾经听闻阁下俊秀绝伦,有掷果盈车的容貌,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反倒是他们的描述不足郎君的万分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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