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聪哥他没什么事情吧?”

余叔面色凝重,脸上老树根一般的沟壑层层迭起。

他刺啦一下解开周聪被老狗咬伤的伤口处绑着的绷带。

绷带下面的伤口上长出了黑色的毛发。

和那老狗身上的毛发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

张臻眉头紧皱。

余叔摇了摇头。

“不认识,看上去像是蛊虫。”

余叔将周聪吐出来的黑色脓水用小盒子装了部份,拿给了张臻看。

盒中的脓水中,细小的黑色‘头发’在蠕动。

“最开始袭击他的那只老狗有些问题,那狗身上的毛发不少像是人的头发。”

张臻联想起了之前发现的那老狗尸体的异常,告诉了余叔,下意识看向那老狗尸体处,但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只有绿色的腥臭血液。

不见了?

狗头和尸体都不见了。

余叔也注意到了异常,眉头紧皱。

本来躺着老狗尸体的地面上,此时散落着细细碎碎的黑色头发。

余叔从背包里掏出一枚老旧的铜钱压在周聪的舌尖,并取出一包黄土放在了周聪的怀里。

“死人的压舌钱,陈年的坟头土,先压住周聪的生机,减少那头发的繁殖蔓延。”

余叔做完这一切后,周聪不再抽搐,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但生机微弱,像是个死人。

“期望明天我们能到悬魂村,看能不能找到鸡冠子之类的至阳物,只能寄希望于那鸡冠子对这些头发有效。”

余叔丝毫没提带着周聪就此下山,去县城里医院就医的想法。

回县城明显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张臻本身的目标也是悬魂村,也就没有反驳。

只是对余叔也多了几分戒备。

两人后半夜一直围着篝火,守着周聪。

期间也遇到了一些怪事,索性有惊无险,终于是熬到了天亮。

两人的身体素质都很好,熬一晚上也基本没啥影响。

余叔作为南洋跑船的水手,身体自然不必多说。

而张臻在觉醒宿慧后,身体发生了二次发育,再加上五年练剑的修行,身体的素质达到了一种骇人的程度。

“走吧,希望今天能到悬魂村。”

余叔扛起了周聪就往大山深处走。

张臻走在最前面,手中开山刀手起手落,将路上的荆棘杂草扫开。

两人循环交替,轮换来扛周聪。

终于,大约走了三个小时,在茂密的树林,繁荣的杂草堆外,张臻看到了除去这些大山中的造物之外的景色。

那是一处荒凉的坟地。

野狗,乌鸦,到处都是。

“余叔,果然有乱葬岗。”

张臻手中刀光落下,将一只扑向余叔的野狗砍杀。

刀刃轻松的顺着野狗骨骼的缝隙斩过,但张臻依旧有些皱眉。

开山刀还是有些不顺手,还是剑更顺手。

野狗身首分离,血是红的。

余叔看着张臻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皱起了眉头。

张臻看了眼四周,周围都是茂密的林子,要去悬魂镇,只能穿过这坟地。

“直接冲过去,我来开路。”

张臻手中开山刀转了个刀花,反握于身前,直冲进了坟地。

余叔扛着周聪紧跟在后面。

锋利的开山刀在张臻手上肆意的挥舞,将冲过来的野狗,一一斩断。

突然,张臻脚下被什么一绊,平衡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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