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个月，她也曾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场景，一个人倒在赵舟的旁边，他露出同样的诡异笑容。那一刻，她决定提出离婚。
她迅速回到床上躺下，心跳加速。没过多久，阳台的门被敲响。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缩进了被窝里。她下意识地摸出手机，准备报警。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冷风突然吹过，她感到身上一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伸过来，从她手中抽走了手机。
“别费事了，我已经处理好了。”
赵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的眼睛笑弯了，看起来单纯又无害。但在冯芸芸听来，这笑声却充满了诡异和恐怖。
果然，没过多久，警车的警报声就渐渐逼近了。
“谁让你进来的！”
冯芸芸愤怒地喊道，尽管她的嘴角在微微颤抖。
在警局的审讯室内，警官严肃地问道：
“今晚，你们有没有出过门？或者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
冯芸芸的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赵舟正在细致擦拭的手指移动，那指尖仿佛藏着某种秘密。
赵舟语调平稳，脸上带着几分忧郁，他回答道：
“没有，今晚我和我的前妻……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我仍然无法忘记她。”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冯芸芸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对他的表现感到一阵疑惑。
由于冯芸芸在协助警方办案方面有着一定的名气，警方并未深究，暂时将案件定性为意外身亡，允许两人离开。
凌晨三点，赵舟以保护她的名义，跟着她回到了家。
“小家伙，你打算包庇你的前夫吗？这可是个大罪，是不是对我还有余情未了？”
赵舟牵起她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冯芸芸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心中的紧张感逐渐消散，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地握住。她叹了口气，说道：
“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我愿意暂时相信你是清白的。”
赵舟轻笑一声：
“那你这是要帮我调查吗？需要什么酬劳？以身相许怎么样？”
说着，他开始慢慢解开衣领的扣子。
冯芸芸别过头去，思考片刻后，艰难地说道：
“我只是同情受害者。”
“哦……”
赵舟拖长了音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赵舟，我们已经离婚一个月了。”
她补充道，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赵舟放开了她的手，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表情难以捉摸。冯芸芸没有再理会他，给他拿了一床新的被单，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赶人的意味。
赵舟抱着被子愣在原地，脑袋埋进被子里，眼睛偷偷看向刚上床躺下的人，像一只被主人冷落的委屈小狗。
冯芸芸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他的目光。
她回想起过去那些年，他似乎对她总是特别的，难道她真的误会了他吗……
然而，她很快又摇了摇头，心中默念：
“执迷不悟。”
赵舟走出卧室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诡异。
他盯着房门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第二日早晨，当冯芸芸起床时，发现赵舟已经不在了。
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电视新闻里，主播的声音沉稳而严肃：
“本月已经连续发生了第五起凶杀案……”
屏幕上的嫌疑人被打上了马赛克，但冯芸芸只一眼，便认出了那熟悉的身影。她匆匆吃了几口早餐，便心急火燎地赶回了事务所。
一推开门，便看见赵舟正和她的助理聊得火热。
“冯姐来了，你们先聊。”
助理小伙子看了眼赵舟，脸上微微泛红，便找借口离开了。
“你怎么又招了个男助理？”
赵舟漫不经心地问着，手中的手帕仍在不停地擦拭着指尖。
“关你什么事？前夫！”
冯芸芸的语气有些冲，想到助理刚才那羞涩的样子，她补充道，
“你就不能收敛点，连男生都不放过？”
赵舟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小家伙，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在委托他帮忙查案而已。”
冯芸芸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什么案子？”
“这个月发生的五起凶杀案。”
赵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冯芸芸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案子……真的跟你没关系吗？”
赵舟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他反问。
冯芸芸被他的反问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
“你要是真觉得压抑……”
赵舟突然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薄唇凑近她的耳边，嗓音低沉而充满蛊惑，
“我可以帮你缓解一下。”
冯芸芸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正当她想开口解释自己刚才的话，赵舟却已经放开了她。
“我被警方盯上了，因为每次案发时我都出现在现场附近，被人看到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我需要你的帮助，一起查出真正的凶手。”
冯芸芸对上他真挚诚恳的眼神，心中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如果他是伪装的话，那她确实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些凶案现场？”
冯芸芸问。
“她们都是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有些人甚至还跟踪过你。”
赵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死相而已，不行吗？”
冯芸芸再次注意到他擦拭手指的动作，心中思索着。确实，有些人与她有过冲突，甚至有人跟踪她，但她都已经忘记了，没想到赵舟还记得这么清楚。
经过一番深入交流，冯芸芸详细记录了所有线索，却未发现任何指向赵舟的嫌疑，于是她决定协助他一同调查案件。
随后，赵舟以调查为名，毫不避讳地住进了冯芸芸的家。他每次都在她面前晃悠，衣衫不整，似乎在故意挑衅。
“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下影响？”
冯芸芸按下了电视机的暂停键，终于忍不住说道。
赵舟转过身来，一脸平静无辜，松垮的衣服下隐约可见强健的体魄。
“……”
冯芸芸只得捂住眼睛，暗自责怪自己为何总是被他轻易影响。
赵舟的目光在她红润的唇上徘徊，脸上的红晕悄悄蔓延至耳根。他关掉了电视机，轻轻抱起冯芸芸。
“等等，新闻还没看完，刚刚又发生了一起新案件。”
冯芸芸挣扎着说道。
“我等不及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
赵舟的嗓音里充满了渴望。
冯芸芸瞥见他发红的耳根，心中涌起一股戏弄之意，于是她没有拒绝。
深夜，赵舟醒来，回想起电视中的那一幕，他从地上捡起外套，取出手帕仔细擦拭手指，然后起身穿好衣物。
他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冯芸芸，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悄然出门。
冯芸芸被轻微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但随后又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两人跟随警察来到案发现场。冯芸芸发现之前她在电视上注意到的线索仍然存在，但总觉得缺少了某些关键信息，最终调查还是无果而终。
凶杀案仍在继续，每次冯芸芸沿着线索追查，总是在关键时刻失去方向，仿佛有人在暗中操控。
随着时间的推移，冯芸芸开始心生怀疑。
一天夜里，她抓住了准备外出的赵舟：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她的语气充满了肯定。
赵舟露出受伤的神色：
“不是。”
冯芸芸愤怒不已，觉得他还在装无辜。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几名警官上门表示感谢：
“冯芸芸同志，您提供的证据非常有用，我们已经成功抓获了凶手，感谢您的协助！”
冯芸芸看向赵舟，只见他点了点头。
这一刻，她心中的所有怀疑都烟消云散。原来赵舟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为了她而冒险。
“对不起。”
警官离开后，她真诚地向赵舟道歉。
“没关系。”
赵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凝视着冯芸芸的后脑勺，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而在警局内，被抓获的犯人仍在不断喊冤：
“不是我！是那个男人！是那个魔鬼！”
“他就是个疯子！”
犯人再次惊恐地喊道，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唉，又疯了一个。”
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这起离奇的案件感到愈发困惑。
“报案中心吗？夜巴黎后巷死了一个男人，不远处还有一个昏迷的女人……”
张成怒火中烧骂道：
“又抓错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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