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阿娘,我出门了~”
吴洋背着竹筐,慢悠悠地往西山方向走去……
“不知道西山是否如梦境所说真有那石碑,若真如此,嘿嘿,里面说不准有什么可以治好阿娘的宝药。”
“嗯……若是没有,而是好多好多银两,倒也能带阿娘到镇上请个名医,肯定能治好阿娘的病!”
吴洋不由自主地猜想起来,好奇与渴望加快着他的步伐。
在他赶路的途中却没发现,一道隐匿黑影悄然而至,阴冷目光一扫,被吴洋腰间系着的袋子吸引住,伸手抓向毫不知情,还在兴致冲冲继续赶路的吴洋。
这只手枯瘦如柴,似乎没有半点血气。
就在枯手即将绞杀吴洋,袋子里面突然微光闪烁,随后形成一个无形气罩,围绕着吴洋,将枯手震退。
而吴洋对此并没发现,似乎是被无形气罩短暂隔离了感知,他吹着口哨,继续往山里走去……
此时在西山某处,一道黑影落在枝头。
仔细一看,此人身形佝偻,身穿暗红血袍,袍上绣有血蝠图案,双臂垂放,目光死死地盯着吴洋前进的方向,眼睛轱辘辘地转了转,随后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血袍人摘下兜帽,竟是一位将成枯骨的老头,其脸上一半没了血肉,露出灰色的骨头,空洞的眼眶中散发着渗人的气息,若是常人看到,肯定会以为白日见鬼了。
血袍老者枯手在面前一挥,脸上血肉迅速生长,身体噼里啪啦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不一会便易容成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模样,只是那只枯手并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毫无生机的模样。
血袍人抬起那只手,注视了好一会,眼中逐渐露出阴狠之色,随后抿了抿嘴唇,再次消失在山林中……
“这株拿上,这也挺不错的,还有这个…这个…”
此时吴洋正兴奋地挖着西山上的药草,不一会的功夫,背后的竹筐都已经快要装满了。
“差不多了,收获满满啊今天,这些药草够缓解阿娘病情好一阵子了,今天算是没白来。”
吴洋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掂量着手中的竹筐,他抬头望了望天空。
“也差不多该找找那梦里巨猿口中的石碑在哪了。”
他蹦起身来,环视了一周。
……
“我上哪找去啊,这西山这么大,怕是不吃不喝也得找上一年……”吴洋郁闷极了。
“这泼猴光拉屎不脱裤子,臭是挺臭,就是不知道是稀是稠。”他没好气地破口大骂起来。
就在吴洋对着空气一顿痛骂的时候,废铁片光芒突然亮起,越来越亮,接着咻的一声,从袋子里戳破而出,悬浮在吴洋面前。
吴洋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一个不留神被地上枝条绊倒,摔了个脚朝天。
此时也顾不着疼痛了,捡起地上的枝条,颤巍巍的靠近铁片,铁片如同烈日般耀眼,枝条在戳到它的一瞬间便化为了尘烟。
“好险,还好没用手碰。”吴洋内心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候,铁片忽然慢悠悠地移动起来,向着某个方向飞去。
“这是…东裂谷?”吴洋有些犹豫,但还是慢慢跟了上去。
西山——东裂谷。
从西山中部东行十多里,有处奇异的巨大裂谷。
裂谷呈漏斗状,越往中部更加深不可测,石子落谷无声。
若是从空中所视,可以发现裂谷延绵数十里,但谷壁却分外光滑。
而在谷顶两侧,分别嵌着半株高数千丈,占地数里的参天古木,其中最细的枝条也得数十个人合抱方可包揽。
两侧断木似乎不甘就此陨落,扎根稀土,竟枝叶繁盛,散发着浓郁的生机。
整个裂谷像是由一把巨型开山斧劈成两半所致,甚是震撼。
此时一旁的石头处,探出一个小脑袋。身旁还漂浮着一个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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