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安有些犹疑的问道。
长条柜台最左侧，一名脸上长着雀斑的龅牙学徒抬头望了达里安一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弗斯，来申请人了，招待一下。”
“咔塔！”
那雀斑学徒的话音刚落，达里安身旁就突然传来一声机关的咬合声。
达里安循声望去，却发现一旁的墙壁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隔栅，隔栅开启，内部很快跳出了一面黄铜质地的歌剧面具。
如果忽视材质上的区别的话，这东西倒是与学徒塔楼中的那道苍白面具没什么两样。
“哟~居然是一名二等~我从你身上闻到了财富的气息~嗯啊……多么令人陶醉……”
黄铜面具一出现，空洞的双眼便紧盯着达里安的腰包不放，还在以一种咏叹调似的怪异语气说道。
达里安见状，下意识的护了护自己的腰包。
这家伙的眼神比苍白面具还要直接，尽管只是个面具，可达里安仍然能从它的空洞洞眼孔中读出奸诈的意味。
想了想，达里安还是对它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
“我是奥法系的学徒，达里安，今天是想向学院申请独立租下一座无人建筑。”
黄铜面具笑眯眯的弯了弯，像是在对达里安回礼，非常客气道：
“当然~可以……只是学院有规定，租用建筑需要说明用途……”
“我是为了研究巫术知识，所以需要一座足够宽阔的实验室。”
“哦，这样啊……不错，你看上了哪座建筑呢？”
黄铜面具仿佛只是走个过场一般，毫不在意达里安说了什么，态度非常随意。
达里安犹豫片刻，才道：“是学院西南角的【三色堇药剂店】”
达里安终究没说出最中意的【时针魔装铺】，只随意扯了个备用的选项。
这黄铜面具一副奸商的嘴脸，达里安有些害怕被宰，干脆先试试它的态度。
“哦，那间啊，那可不一般，在学院如今闲置的建筑里属于魔纹布置最完善优秀的一批了，这样吧，每年三百……”
“慢着。”
黄铜面具奸猾的笑了，刚想报价，却被一开始的那个雀斑脸学徒拦住。
“弗斯，你这可不合学院的规定。还是我来问清楚吧。”
雀斑脸学徒站起身，严肃的望向达里安，神情一丝不苟道：
“这位学弟，还请你表述清楚，你是哪一位导师麾下，又要申请建筑研究什么巫术知识。”
黄铜面具有些不满，嘴部的孔洞都垮了下来，却没有打断雀斑学徒的话。
不过达里安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耸了耸肩。
“我是安迪导师的学生，要研究的主要是血肉巫术，严格来说，应该是血肉仪器的准备与血肉造物的培育。”
一句话说完，整个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其他学徒在羊皮纸上沙沙的书写声同时停下，所有人，包括那个黄铜面具都是用着同样的目光望着达里安。
达里安隐隐约约能读出他们的意思。
“牢底，你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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