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追到底何在啊?”正当这一阵力拔千斤的大喝声冲天而起时,不管是殿外的武士们与大臣们或者是殿内的宫人们,皆满头大汗地跪了下去,同时颤抖着猥琐的身子,神情乃异常紧张。
因为事情非常的严重,单于大婚之日,谁知这新阏氏辛追竟然被人给偷梁换柱成了银雀阏氏,这可是株连九族之罪,就连迎亲史陶穆秋也脱不了干系。
银雀阏氏露出矫情来,将身子倾向靠在冒顿身上,同时双手紧握着他,眼眸内散发出柔情似水之色,深情道:“大单于,我是最爱你的银雀,今日的婚宴就当是加深我们感情的。请您怜惜眼前人,就忘了那个大汉朝不属于你的女人吧。世人都说命里无时莫强求,辛追的心根本就不在我们匈奴,就算强留下她的躯壳也留不下她的灵魂啊,这又有何意思?放她归去就好比放鸟归林一样,乃功德无量。”
冒顿听罢脸色一沉,道道猛火烈焰在腹内游走,同时唇内上下两行牙齿碰撞间乃咋咋作响,随即这对狰狞的眼睛一闭,恨恨道:“好个偷梁换柱金蝉脱壳之计,我冒顿自认为是阅人无数,世间上任何的神容都逃不出我的法眼,听其言与观其行后,我觉得她是心甘情愿与我结为夫妻,万万没想到竟还是被她给玩弄于鼓掌之间,可叹最终我还是败在了辛追这女人的手上啊。”
“快来人啊!快来人!”谁知冒顿怒火攻心,即刻重力将银雀阏氏一推,忙气急败坏地朝锦辰宫外喊道,“银雀竟敢欺君罔上枉顾圣意,如此失德实不配为邵华宫之主,快将她给孤拖入大牢之中听候发落,待逮捕到辛追之后一并治罪。”
话说到这里时,冒顿眉宇间几道深沉的皱痕竟更甚了,火上眉梢间,那道愤怒之色也越发的明显了,即刻恨恨道:“孤之心岂可欺,辛追实在是可恨至极,如今她定是准备归汉,你们传令下去封锁住长岭渡口,再于孤备一匹快马和千名铁骑快马加鞭,直冲往雁门关方向追上辛追,孤定要捉她回匈奴治罪。
话音刚落后,殿外武士忙齐声应道,同时一众人冲进殿内,手拿枷锁正准备将银雀阏氏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谁知银雀阏氏眼睛哭得红肿,同时猛然大喝道:“慢着,你们谁敢动手?”
话说到这里时,她露出妩媚之色,矫情地步步往冒顿身前去,同时伸出粉嫩的玉手,紧紧握着冒顿的手,满脸泪水道:“单于,银雀知道我犯了死罪,可是,您想过吗?辛追已离您而去了,就算你能找回她,也只是找回一具行尸走肉而已,又有何用?如今,您还要杀与您夫妻多年,恩爱无限的银雀吗?您于心何忍啊?”
冒顿即愤怒地甩开了她的手,恨得牙痒痒,怒声道:“你和辛追都欺骗了孤,你们眼中根本就没有孤的存在,如今竟然还矫情地提什么夫妻之情?你们的行为就好比是扎人心肺的利刃,孤的心已是被你们扎得遍体鳞伤。”
“快………快将这个贱人给押下去,押下去啊!”话说到这里时,冒顿又将目光对视着身前武士,愤怒地下令道。
武士不顾银雀阏氏的反抗,即奉命地很快将她押进大牢之中,同时备好了车马,冒顿迅速地上马,一路上朝大汉雁门关方向追去。
而等新阏氏的迎亲仪仗吹吹打打地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有个蒙面宫女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迈开矫健的步伐,沉稳有度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后边,而后摘开了自己的面纱,原来此女正是伪装成宫女的辛追,同时她很快掩人耳目去往王庭后门,仿佛胸有成竹,静静地等待着什么?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运筹帷幄之中。
“娘……”
“母亲……”
“辛夫人……”
谁知正在此时,一阵阵喜悦的欢呼声竟然响彻于辛追耳畔,穆千雪,利蓉和安禄达宗三人在追风千里驹的带领下,终于跟辛追相见了,怎么也难以抑制住满心的喜悦之情。
利蓉忙奔到辛追怀中,悲愤交加道:“母亲啊,你真得太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忍心?蓉儿差点就失去你这位好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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