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与未来新阏氏到访于民间以观民情!闲人回避!快回避!”谁知正在此时,一阵锣鼓喧天之声响彻于天地间,而同时一副豪华的十八仪帐正穿梭在热闹的匈奴市中心街道之内,只见仪帐之内坐着冒顿与辛追的身形。而匈奴精兵强将们则分列而保护着他们。

闻言后,匈奴百姓们忙分列于两旁,以敬重的目光,庄重地目视着仪帐方位,皆微微躬身,显露出匈奴礼节来。

而紧随着鸾轿缓缓地行驶在大道之上,同时,一阵缠绵恩爱之声也传入到众人耳中。随即,只见辛追两眼柔情似水间,竟然温柔地依偎在冒顿的怀中,同时边轻声细语地在他耳畔说着情深似海之言,边尽情地欣赏着匈奴的万里风光。

只见辛追那杏眸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冒顿,情深似海道:“大单于,匈奴的风土人情果然远胜于大汉,阿追真是何其有幸,能蒙大单于垂青,日后定然会做好国之母与您之妻,好好相助于夫君立下不世之功。”

冒顿喜笑颜开间,粗壮的双手轻抚过她娇嫩的脸颊,柔声道:“阿追说得好啊,你可真是上苍赐我的一件天之国宝,我定会将你永远地珍藏于心中,永远不离不弃。”

只见此情此景,仿佛乃天崩而地裂。

安禄达宗万分震惊,同时紧闭双目,深深长叹了口气,刹那间发出一阵傻笑之声来,真是痛彻心扉,同时满脸凝聚着绝望之色,沉声道:“这就是巾帼女子的作为?这就是大汉夫人的行径?这就是我安禄达宗曾经深爱过的辛夫人吗?”

而见到这一幕时,穆千雪与利蓉也简直是懵了,万万想不到辛追竟然会与冒顿同坐,穆千雪即露出紧急的模样,眼眸中也闪过一阵沉思之色道:“不……不会的,千雪相信心能告诉于我们一切,请六王子扪心而问,自你与娘相处以来,娘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娘常说知心方知人啊。可想而知,要看清楚这个人,就必须得先了解清楚于她的心,只有两人心心相映之时,一切皆能了然于胸。”

安禄达宗连连摇头:“利少夫人,其实你心内对辛夫人的举动也万分不解,那又何必一直为这件荒唐的事情而找借口来开脱呢?”

穆千雪连番摇头,目光凝重道:“不,阿雪对娘有信心,我是她至亲之人若都不愿意相信她,那娘岂不是太可怜了,就算全天下之人都觉得娘已是背主求荣之人,我还是愿意相信她。六王子,既然你曾经深爱过娘,你也要相信娘,她绝对不会如此不堪。”

安禄达宗长叹了口气,沉痛道:“达宗也想相信辛夫人,可是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啊,她真得变得好陌生,不再是我认识的辛夫人了。”

安禄达宗眉头深皱,同时紧闭双眼,绝望道:“我是个男人啊,我清楚的知道正当一个女人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之时,才会显露出这种眼神。她这是背主求荣心昭然啊,利少夫人还有什么好替她解释的。”

利蓉目光也凝聚着绝望之色,眼里流淌着泪水,忙想冲到鸾轿之上,问一问辛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母亲真得贪图荣华与权势,连她最爱的小女儿蓉儿都不要了吗?

谁知她的举动被穆千雪给阻止了,而后穆千雪摇了摇头,决绝道:“蓉妹妹,你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啊,也许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们先静观其变再作打算。”

谁知正在此时,他们耳畔响起一阵欢呼雀跃之声,只见百姓们皆兴高采烈地议论纷纷,“你们看到了吧,单于和新阏氏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是啊,新阏氏拥有出尘之美,与我们大单于这样的英雄相配可真是天作之合啊。我们匈奴日后定能走向于辉煌,相信大单于定然可剿灭了大汉与彝国,成就于丰功伟业啊。”

众百姓皆落下喜悦之色,喋喋不休地议论着。

以如今的形式来看,尽管所有的矛头都直指向于辛追是心甘情愿地留在匈奴嫁给冒顿,但是穆千雪依然还是满心疑虑,同时眼中闪过一阵凝重之色,沉思道:“此事乃非常的奇怪,因为我娘本是个深沉之人,若要与冒顿秀恩爱,大可以在王庭之中关起门来,可为什么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想娘她可是个用计高手啊。曾救过皇后,也维护过汉家和平,功在社稷,使用过反间计与美人计,她步步有计,无一不计?她曾解人难解之题,也曾破人难破之谜。”

“智者千虑,难道必有一失?”

穆千雪想到这里时,即露出明悟之色,恍然道:“六王子,蓉妹妹,我们快走,我知道这其中之深意了。”

安禄达宗与利蓉皆大惊,万分不解,不过在穆千雪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他们只得上了车轿而再图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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