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夕阳西下,天色也渐渐昏暗了下来。耶律铮彦便吩咐全军上下先安营扎寨休息一晚,还有一日的路程,即可与匈奴军会师于长安之咽喉要塞处。

谁知正在众人皆吃过晚饭之后,很多军士皆围在了假冒成赵九娘的辛追身旁,饶有兴趣地夸赞着她。

“老婆婆,看来你测字还蛮准确的啊。你说我面色红晕而七星高照,有财运之相,说我在大营一里外可以拾到一锭黄金。当时我不信你有此能耐,所以就特地去试了一下,你猜怎么着?竟然还真得就捡到了。”这军士露出不可思议的口气而夸赞着,同时喜笑颜开地将这金子给炫耀地拿了出来,而后又夸了一句,“没想到你一个不起眼的丑妇还真能料事如神啊。”

“我也是啊,她可真神了,我今儿早上身体不舒服,好像是中了邪术,这婆婆测了我给出的字后,说我过了半刻钟就会没事,谁知后来果然就没事了。”

而说话间,正从暗处透过于一双犀利的眼神,在偷窥着一副副场景。

“混账,你们怎么可以对老人家如此无礼?本王平常是怎么立军令整军纪的?若传扬出去世人还会笑话于我耶律铮彦统治无方,连区区部下都约束不了。”谁知此时,一句无比激动的话音竟然瞬间响起,而后只见从她身后走来一位颇有王族威仪的男子,接着这位男子很恭敬地对视着辛追,即躬身一礼,“婆婆料事如神真乃神人也,本王之前真是怠慢你了。请婆婆就来为本王测下前程如何?与此番进军长安能否一举给消灭了大汉朝?”

冒充成丑妇的辛追则微微还礼,“呵呵,大王言重了。老婆子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大王不妨出个字?”

耶律铮彦思索片刻后道,“那就测个铮彦的铮字吧。”

辛追故作沉思片刻后,眉宇间即闪过一丝凝重之色,而后故作疑惑地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耶律铮彦露出紧急之色,迫不及待地连连追问,“什么奇怪?怎么奇怪呢?婆婆有话就但说无妨。”

辛追落下忧虑之色,“铮乃与蒸是同音,有蒸蒸日上之意,日出于东边为血红色,乃寓意有火光之灾啊。所以,从字意上的寓意来看,东方乃有血光之灾啊,大王切不能往东面而行,否则将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为了三军将士安危,大王可千万不得不妨啊。”

耶律铮彦落下半信半疑的神色,将目光寸步不离在辛追身上,“这不大可能吧,本王已与彝国和匈奴联盟,共同去对付于大汉朝,大汉就算兵力再足,能力再强,恐怕也分身无术去对付于三国联军之势,我琅琊军又何至于兵败如山倒呢?”

赵九娘微微垂首,“这个……老婆子就不知了,反正是字面上所传达出的意思正是如此。”

耶律铮彦越看则越觉得这老婆子十分奇怪,不过他却也是不动声色,先隐忍地听着,而暗地里却开始注意起这丑妇的动向。

而这些皆在辛追的预料之中,她故意先装出一副奇怪的模样,和说着奇怪的言语,好引起对方的怀疑,而后又好出其不意而攻其不备地实施自己的反间计,让人顺理成章地给掉进陷阱里面。

接着,她趁着月色而出,很快踏进了利蓉的营帐中,与假扮成歌舞女的利蓉又进行了一唱一和的对话,只要配合的天衣无缝,此计即成。

只见假扮成赵九娘的辛追对视利蓉,故意露出忧虑之色而说道,“欣悦,妈妈有一事很担心,思来想去必须要告诉你,其实我们可汗是故意修书于耶律大王,好让他领军倾巢而出,再利用于大汉和匈奴之势将其一网打尽。这一切只不过是彝国之计,故意诱琅琊族进军于大汉长安,共同去对付于大汉,其实真实目地是为了联合于大汉军队与匈奴来对于琅琊族,以此好土崩瓦解琅琊之势,以至于可以收服琅琊邻国,就可增加我们彝国的国土面积,此事我们一定要先瞒着耶律大王,否则我们皆来自于彝国,耶律大王一定会把这口气给出在我们身上,我们就难保性命了。”

而正在她说话间,营帐外却有一道黑影在暗暗地偷听着,听着的同时即露出愤怒之色。

利蓉故作震惊地道,“我还以为我们可汗是出于善意,想联盟于琅琊族,笼络于耶律大王,这才送一批歌女舞伎给他,没想到暗地里却行此等毒计,想吞并于邻国琅琊族而使出的手段,赵妈妈那我们快跑吧,要是等计败后,想走可就走不了呢。”

伪装成赵九娘的辛追,即将目光落在门外那道窃听者的身影上片刻后,也即故意地唱和道,“好,咱们快走。”

而她二人一唱一和间,故意做做样子,也就推门而出,谁知门外那龙袍着身的耶律铮彦正以愤怒的面容,朝她们步步而逼近,同时落下狠狠的目光,“赵九娘啊,你可真行,本王就猜想,你一瘦不拉几的丑妇哪来这般能掐会算的本事?看你奇奇怪怪的样子,这才多做留意了下,要不是尾随于你而来,还真是难以听到这等大阴谋之言啊。你们彝国可真是欺人太甚了啊。今日,本王又怎会放你们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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