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来的参政陶穆秋小声地在冒顿耳畔说道,“这会不会是彝国使出的美人计呢?大单于可不能不防啊。”

冒顿摇摇头,成竹在胸道,“无妨!我倒要看看他们彝国到底要玩什么把戏?只有将这美人公主给迎进大帐内才能好好地弄明白啊。”

而后,天色也渐渐已晚,冒顿便吩咐全军上下先安营扎寨休息一晚,等养精蓄锐好后,在过一日的路程就能直进于长安,堵截住长安之咽喉要塞了。

正待众人吃过晚餐之后,皓洁的明月高悬在天空,洒下缕缕明亮的光芒照射着大地,已是迎来了戌时。

冒充成彝国公主的辛追,早已在营帐之中备好了酒菜,而后故意在大帐之中巧梳妆,谁知忽然间,竟有双粗壮的手突然在她身后袭来,紧紧地给抱住了她,同时语气柔和地说,“我尊贵的公主,我的小亲亲大美人。”

只见辛追却露出温柔之色,那对勾魂迷人的双眼不停地打量着眼前魁梧的男子,同时以撒娇地口气而满脸笑容道:“大单于,你可真坏,人家可是刚来这里,什么都不熟悉,什么也都不懂,你也还没和人家行过夫妻大礼呢。好歹人家也是堂堂公主,传到我父汗耳朵里,还以为我轻骨头呢。来,大单于,我们就先干了这一杯,也当是行过夫妻之礼了,再来洞房花烛吧。”

辛追则露出真诚之色,同时手提酒水向冒顿敬酒。

冒顿也注意到了桌上的酒菜,知道这其中定然有诈,何以自己人都还没踏入公主的营帐中,她就已经给备好了酒菜,这分明就是等着自己来,并且是勾引着自己,不过他也是不动声色,同时也很痛快地就举杯,谁知当闻到酒水中的气味时,他即大惊,“这不是我匈奴最高端的迷药洛日京吗?”

“好,那咱们就先干了这杯酒。”他则更加肯定了这公主定有阴谋,同时他也露出倾慕之色,并且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大美人,并且装作豪爽地干下了这杯酒,实际却将袖子提起挡住了酒杯,而偷偷地将酒给倒掉。

而后,冒顿便假装中了迷药而晕倒在地,看看这彝国公主到底意欲何为?

辛追做事也是滴水不漏,故意连番喊着冒顿,“单于,你快醒醒啊……快醒醒。”

喊了一阵没回应,戏也做足了,一切皆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知道冒顿是假装昏迷,她终于可以行动了。

随即,只见辛追故作贼头贼脑的模样,趁着月色偷偷而出,并开始了实施自己所定下来的反间计,与利安进行一唱一和的对话,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谁知果然不出辛追所料,冒顿的防备戒心还没去除,刚才根本就没有去饮用那杯给放了迷魂药的酒,而后他见这小美人出去了,自己便从假意昏睡的状态而睁开眼睛起身来,随即也不动声色地尾随于后,想看看这位彝国公主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知道冒顿急忙给跟了出来,假冒成安緑雪莹的辛追,对视着利安,发出洪亮之声故意说给冒顿听,“他中了我的迷药,这一时半会的是绝对醒不过来。趁他昏昏欲睡之际,咱们接下去就来计划下如何助我父汗一臂之力。”

冒充彝国将领的利安,则故意装作满脸喜悦地奉承,“好,定要细细周密地谋划一番,冒顿与匈奴皆逃不出我们彝国的手掌心,有如此聪明的公主相助于可汗,看来我们彝国大事将成了。”

辛追也随声而唱和道,“冒顿真是枉为匈奴大单于,他想跟我们彝国斗,还嫩着点,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通,想我彝国与大汉的路程乃具有千里之遥,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又岂会真去攻打于大汉呢?反倒是匈奴地处于西北,与我彝国相距也只不过百里,我父汗此举,只是想引蛇出洞而已,诱他匈奴大军整装出动,到时候借于琅琊族与汉军之手,通过南北夹击将匈奴大军给一网打尽,我们彝国便可借机给吞并了他们匈奴。”

听到这里时,冒顿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恨恨道,“哼!好啊,他娘娘的,安緑赢齐这老匹夫可真是歹毒啊,不敢明刀明枪地与我匈奴大战,竟然就使出这种借刀杀人的伎俩来,故意修书于我,请我共同去对付大汉朝,好瓜分于大汉的万里国土,原来真正要对付的是我匈奴,我险些中计了。他是想将我匈奴大军给骗进长安入口后,再联合于琅琊族和汉军之手将我军给一网打尽,同时又指派了位风华绝代的公主来给我使美人计。真是好险啊,我差点就给掉进了彝国的陷阱里了。幸亏是被我听到了这蓄谋之言,不然冒顿我真是愧对于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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