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吕后也是把烦躁的心给沉入到了肚子内,忍着不满之意,从牙尖处挤出来反驳之言,“众爱卿言重了,英雄之辈岂问出处?想当年我汉家高祖也只不过是亭长出身,却能成为一代明君。还有韩信之前只是一流浪子,后来却能成为一代名将,樊哙原来也只是个杀猪的,哪个开国元勋,在还没有成名之前,谁又会料到他们日后将会名垂于千古呢?哪怕杀猪屠狗辈,安知就没有王侯将相之命?哀家心意已决断然不可违逆天意行事,此事就这么办吧。”
看吕后落下了笃定的言语之后,刘室的元老重臣皆狠狠地咬牙切齿,不过他们的目光皆扫向于辛追身上。
奇怪的是,她平常辛苦的都是头脑,而此时辛苦的却是嘴巴,见她只是神色异常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的发展,同时也悠哉悠哉地慢慢吃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并没有出一言一语去阻止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平常她可是舌赛莲花,别说是眼里容不下一粒邪恶的沙子,就是一丁点细微之事只要危害到国家都不能容忍。
可如今正值国家危难之际,储君之位争议颇多,悬而未决之时,吕后又如此的独断专行,她怎么可以支言不语,任由吕后的野心滋长,让这种未知之数发展为真实之事。
而吕后的一切举动,辛月瑶则一一皆真切地看在了眼里。
谁知正在此时,一探子落下万分紧急的神色进殿来禀报道:“启禀太后,大事不妙了,奴才探得前线战报,彝国大汗安緑赢齐亲自领军,打着要为公主报仇的旗号而向我长安进军。同时,北面匈奴大单于冒顿与西边琅琊族大王耶律铮彦皆御驾亲征向我长安进军来,欲要堵塞于长安之要塞咽喉,即成南北夹击之势,请太后速速作决断。”
在探子话落后,众人皆露出忧虑之色,喋喋不休地议论开了。
“哈哈哈!区区三国蛮夷又有何惧哉?俺老樊与夏胡子一人一掌即能将他们给打得屁滚尿流地逃回老巢去。”
谁知此时,一句粗声粗气的话音瞬间而落下后,众人的目光也随之给落在了这说话者的身上。
只见此人乃唇边蔓延开浓密的络腮胡子,而一双浓眉大眼之上的剑眉也高高扬起,此时,他正从武将的列队中踏着八字步给走了出来,而后三两步即走到了大殿正中央处。
他正是大汉的开国元勋,吕雉的妹夫樊哙。
“什么三国联军,都是些乌合之众而已,想那彝国原来人口不过上万,地域面积也不过千里,而匈奴原本也只不过是些北方游牧民族而已,竟敢以卵击石而打起我大汉朝的主意来。不是我老樊夸大其辞,管他什么冒顿大单于,还是什么赢齐可汗,又或者是什么耶律大王,只要我樊哙一出马,全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提回来给太后当球踢。”
吕雉落下满意的神色来,即点了点头,“樊将军真不愧是我大汉开国元勋,果然勇气可嘉,那哀家就册封你为征西元帅,统领于二十万大军,去往长安要塞以退三国联军。”
话音刚落后,吕后很快即将调兵虎符给交到了樊哙的手上,樊哙的面容上露出轻快之色,也即领命而退了下去。
而辛月瑶却十分奇怪,从参加皇家宴会开始到玉柱突然间倒塌而显现出一行字,说是代表所谓的天意归于刘家孙,到后来听闻西边与北方三国联军准备攻入长安,都未曾发表过一言一语,只是面容上露出忧虑之色。
而等众人吃喝好后,众臣与辛月瑶皆退出了长乐宫后,利安则不解地问:“夫人,太后为了稳固于自己的权位,今天竟然上演了这么一出玉柱坍塌显圣的计俩,故借上天之意想立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作为储君,以乱于日后的大汉国运,百官皆力阻于此事的发展,可唯独只有你为何一言都不语?难道你真得就不怕太后真将那小婴儿立为皇储,日后依然可以挟天子而以令诸侯,来左右朝堂的局面,以达到临朝称制的目地吗?”
辛月瑶落下深沉的目光来,微微摇摇头,“力阻又有何用?以今时今日的情况来看,太后竟然连假借于上天之意的把戏也玩,足见她的良苦用心,断然是不会再听众人的劝阻,她的狼子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还有此事的势在必行,绝对会一意孤行的。而从如今看来,她倒是成了顺应天意者,倘若我等极力反对的话,岂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反而被视作于逆天者的行为,那这忠即成了邪,不也正好给了吕后一个铲除的借口。”
利安落下明悟的神色“哦”了一声,“夫人言之有理,可如此以来,大汉江山日后若想走向于辉煌鼎盛时期,岂不是更加步履维艰了?”
辛月瑶面露忧虑之色,“有果则必有因,我现在担心的还不只是吕后乱政的局面,还有眼前的危机,眼见地处西北的三国联军,即将要攻向于我们长安,若真等他们堵截住我长安咽喉要塞之处时,大汉江山即危矣,必须要在三国还未联成夹击之势前,就彻底瓦解他们的团结力才行。走,我们快回去安排部署一切。”
话音刚落后,辛月瑶与利安加快了步伐前进,终于回到了东园,而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穆千雪与利蓉,想让她们助一臂之力。
随即,辛月瑶流露出满满的忧虑之色,“阿雪、蓉儿,此番三国联军来势汹汹,若他们真得联成一线而向我长安进军的话,恐怕就是娘亲自带兵也是分身无术而难以首尾兼顾,也无法同时分兵三路去退三国之敌啊,更何况还是樊哙将军统领大军,娘担心我们汉军此役是必败无疑啊。所以我们都得在暗中助樊哙将军一臂之力。”
穆千雪顿了顿,落下为难之色,“那娘有何好计可退去这三国联军呢?”
利蓉紧急道:“母亲尽管说,需要蓉儿怎么做?蓉儿定然会鼎力相助。”
辛月瑶思索片刻后,接着深沉地说:“正所谓攻心者以智而出奇于制胜,妙计当为收心而使人以服之,以至于心悦诚服而任之驱使,乃上策而善之也,至于下策为攻城者乃至于血流成河,体肤又将安存?同道者其力可断金,离心者道不同而相背离。所以要彻底瓦解他们的团结力,就必须要使这三国皆离心离德,粉碎他们的齐心,逐一给击破,从同道者很快给变成离心者,此役他们自然就不战而败了。
穆千雪满脸呈现忧虑之色,“可是……三国联军皆野心勃勃,如今乃志同道合地给联成一线了,都只有一个目地,都皆想逐鹿于我们中原后,再瓜分于我们大汉的万里国土,如何只会在片刻间就会反目而成仇呢?我们怎么做才能彻底地粉碎他们的团结力,使他们离心离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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