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瑶微微打趣,同时露出了一副天将降大任于私人也,舍你其谁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向于利安,“辛追我一向都以天下安危为己任,但凡有一点危险的矛头直指于大汉江山,我都绝对不能容忍。在这一年之内,当然会怕钟离春有任何的图谋不轨之举,所以这还得靠利安壮士你的帮忙啦。”

利安双眼瞪大,疑惑地问:“什么?靠小人帮忙?小人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护院,有什么能力能阻止于钟离春的图谋不轨之举?”

辛月瑶笑了笑,“其实周勃与钟离春的一年之约定,对于我们来说有利也有弊,因为人性共同的弱点就是往往在志高意满的时候,容易疏忽而掉以轻心。倘若钟离春知道没了周太尉在明面上的监督,他必定就会松懈下来,只管养军百日而待背水一战。而期间,利安你就可以在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点钟离春必然会想不到。”

“同时,还有至关重要的事,在这一年之内,你不光要尽全力地监视住钟离春与他店中进出之人的一举一动,还要尽可能地暗中去找找,他们店中是否有什么暗道或者地道之类的?还有要查找出他带领的属下军队人数,并且还要了解清楚那些人的饮食习惯,家庭情况,家中背景和人员,将他们每个人的底细都要一五一十地给搞清楚,记录下来报告给我。”

利安万分震惊,“什么?夫人这不是调查户口吗?可调查出那些人的身家背景又有什么用呢?和钟离春的图谋不轨之举又有何关联?”

辛月瑶的眉宇间流露出一股神秘之色,微笑地开合着嘴皮,“只要能巧妙地查找出此事,到时自然会有一番妙用。这一年之内钟离春不鸣则矣,若一鸣我汉军必又将印证了兵法上那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

利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周勃命令军队们搜店而查找刺客,他们分兵两路凶神恶煞地持剑而冲了进去开始搜查。

至于周勃的目光却似乎死死地在盯着钟离春,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过了三刻钟后,有一队人马急匆匆地往周勃所在处而走来,为首者北府军将校蒋兴宇从北面奔跑而来,同时流露出一脸的失落感,双手紧握着锋利的长剑而躬身作揖忙作禀报,“启禀周太尉,属下搜查了内院北面整整三十六间房,一间都没遗漏,这不管是床榻上,还是床底下又或者是柜子内,但凡是可以藏人的地方都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找到刺客行踪。”

而随即,北府军阵前先锋吴定国从南面也以紧急的步伐而奔跑了过来,“启禀周太尉,我派一军队往南面八十一房都细细地搜查过了,甚至于房梁上也找过了,都没有刺客的行踪,会不会是刺客根本不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难道刺客会飞天遁地了不成?”周勃闻言而瞪大双眼,满脸洋溢出愤怒的神色,震惊地以凝重的目光而横扫了四周一圈后,同时即提起银枪进到内堂各处随意而乱舞动了一通,气哄哄地掉落了剑,而后来到外堂以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钟离春,流露出不服输之态。

谁知,钟离春竟然眼眶通红,眼泪即不禁倾流而下,“我钟离春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周太尉为何就是屡屡挑衅,不肯放过于我啊?还说我是什么西楚余孽,霸王已经归天多年了,如今大汉又是稳如泰山,我钟离春手上乃无权无势,也没什么兵力,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呢?”

“咳??????咳??????”说着,钟离春清了清嗓子,随后连连干咳了起来。

而他的这副模样,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受了冤沉大海的委屈一般。

谁知听到这里时,利安咬了咬牙,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来夫人所料并不错,他这戏做得越露骨,表演得越是声情并茂,就越是有问题。”

辛月瑶露出奥妙之色点了点头,“越是认为自己伪装的好,就越容易将这戏做得很是深情,不过他又岂能瞒过我辛追的法眼。”

而与此同时,瞎方士拄着拐杖,迎着地皮下的血腥味,瞎灯摸火地走到了地道内,用自己的感知力而闻到了一阵鲜活味,随即就走到了那个去刺杀刘盈而受伤逃回来的属下身旁,微微摇了摇头,以凝重地口气而嘱咐着,“刘盈就算再怎么不济,可始终也是大汉皇帝,他身边可是高手如云,你以一人之身去刺杀他,岂不是无异于飞蛾扑火啊。”

“下次,你可千万不能再冲动而私自行事了,一切都有我们钟离将军做主,他定然会起事将大汉朝给覆灭,夺回楚国江山为主公而报仇雪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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