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运看着东方天际挂满朝霞的壮丽景象,轻轻关上了窗户,推开了房门,洗漱之时,兰姨他们已经忙碌起来了,开始准备起早餐。
洗漱完毕,李运坐在院中石凳上,脑海中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喊过来铁钩,“铁钩,你帮我去找一下李星星,让他打听一下昨天族学中发生了什么与白瓷有关的事情,就这样”
“是,少爷”铁钩抱拳回答道,然后匆匆的跑出了院门。
李运的目光追随着铁钩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和凝重。他的内心世界如同迷雾中的森林,神秘而难以捉摸,谁也无法知晓此刻他在思考着什么。
“少爷,少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时,丁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走到李运的身边,轻声说道。
李运缓缓收回了远眺的目光,轻轻摆了摆手,回应道:“行,我知道了。我去叫白瓷,你先把早餐端过去吧。”
“好的,少爷。”丁伯应了一声,转身向厨房走去。
李运也转身,但他的脚步却是向着白瓷的房间。他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温柔地唤道:“白瓷,起床吃早饭了。”
他重复了几次,终于,房间内传来了白瓷的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我这就起床,哥,你先过去吃吧。”
李运站在门外,倾听着白瓷的声音。看来白瓷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让他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于是,他转身走进了饭厅,开始享用早餐。
没过多久,白瓷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李运抬起头,看着她笑说:“慢点,别着急,又没人跟你抢。洗漱了么?”
白瓷裹着一身白色绒衣外套,像只可爱的小兔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坐到了李运对面,笑着回答:“放心吧,我刚洗漱了。”
李运喝了一口碗里的粥,然后问道:“今天你有什么计划吗?还去族学吗?”
白瓷嘴里塞满了小菜,摇了摇头。她将菜咽下,又喝了口粥,才缓缓说道:“今天就不去了,我打算在家里修炼一天。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度过培元境,迈入金丹。我记得姐姐好早之前就已经是金丹境了。”
李运如今也弄清楚了道家的修炼体系,修行之路从固本培元开始,然后成丹、凝婴的一个过程。史书上记载,有不世出的天才能从这一条基本修炼路线中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比如道家广为人知的金丹大道,甚至还有更偏的“旁门左道”,如符箓师、阵法师、丹师、天机师等等,白瓷如今还在培元阶段,还不算正式踏上这一条修炼路线。
通常情况下,白瓷是不喜欢修炼的,宁愿去藏经楼瞎逛和族学上课,也不愿修炼经文,今日居然主动提出要留在家中修炼,这显然不同寻常。看来确实是昨日上学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不至于此。
李运淡淡的点了点头,“好,难得你想修炼,那吃完饭就在家好好修炼吧,吃中饭的时候,我会再叫你”
白瓷匆匆喝完了碗中的粥,然后站起身,兴奋地说:“恩恩,我回房去啦。”
李运看着白瓷眼角仍残留的血丝和稍微红肿的眼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他微微点头,温柔地说:“去吧。”
白瓷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李运则叫来丁伯,两人一起将碗筷收拾干净,送到了厨房。
随后,李运独自一人,端着一壶热茶,静静地坐在院中的老树下,开始品味起来。阳光透过老树枝丫间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轻柔,聆听着远处传来的鸟鸣声。在这个宁静的早晨,他的心绪也逐渐变得平和起来。
青云山,这座巍峨的山峰,似乎总是能够避开季节的严酷更迭。在这里,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寒冷冬季,植物们都享受着一种永恒的翠绿。就像李运院中的那棵老树,春天时它的绿色或许略显淡雅,夏天则变得浓郁,秋天黄叶点缀其间,缓缓飘落,随后新的叶片又生机勃勃地生长出来。这棵树,仿佛从未真正衰老,总是保持着一种生命的活力。
这种景象,不知是山中神秘阵法的功劳,还是因为山中蕴藏着某种木属性的宝物,源源不断地提供着纯净的木系精气,滋养着整座青云山,让这里的四季变换都显得柔和而缓慢。
在青云山上,时间似乎流动得更加缓慢。李运常常有这种感觉,仿佛山中的时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拉长了。然而,尽管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该发生的事情却依然会发生,不会因为时间的错觉而迟到。
李运的思绪飘回到遥远的过去,那时他还年幼,在巴山的自家院中,和春雨、秋兰两个丫头一起在铺满黄叶的地面上嬉戏打滚,听着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沙沙的响声仿佛是母亲温柔的手在抚过后背。而他的爷爷,则坐在一旁的摇椅上,安静地品着茶,享受着这份天伦之乐。那些日子,简单而快乐,如今回忆起来,依然让李运感到温暖。
可是自己开始一步一步长大了,那些曾经熟悉的岁月和面孔,已经渐行渐远。巴山已经毁了,爹娘失踪很可能身陷秘境,爷爷也因此滞留在东荒寻找着爹娘,更别提春雨和秋兰,她们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所有的一切就像云烟,扑面而来,一触即逝,根本不给人任何躲藏的机会,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回忆和无法填补的空缺。
前世的坎坷经历,让李运对世间的诸多事物有了更深的领悟,经受得了别离,看淡了生死,远比别人来的冷漠。
世事无常,每时每刻都在变迁。青瓷姐的离开,白瓷住进自家院子,李运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妹妹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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