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往前走,朱高煦看了宋玲玲一眼道:“这宅子属于燕王府产业,不过平常宅子里没什么人,我们兄弟来京城以后,朝廷派了好多人来照顾,此时府上大多数不是我们的人,与他们计较没什么用处”

宋玲玲道:“王爷真是宽宏大量,令人敬佩”

朱高煦这时候看到几束白花,开在墙角的芭蕉树下,仔细一看原来是玲兰,在上一世是很常在的观赏植物,但眼下是非常稀罕。似乎叫无影草,北方深山里头的植物,燕王府的人大多是北方人,不知道谁种在这里。

他突然用带有深意的口气道:“宋姑娘看到那墙角里的小花了吗,无影草,花开的小,难被人注意又多开在阴暗之处,全身有毒”宋玲玲听的若有所思。

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了李福,朱高煦吩咐了两句,目送他们出门,他们这时候走等他们到城门,城门一开他们就能出城了。

朱高煦猜测若是方孝孺对那事不肯罢休,最好的方式就是告御状。

能惩罚藩王的人,在京城也只有皇帝了,王子犯法,是不会和庶民同罪的,惩罚王子犯法的方法之一,就是拿王子身边的人开刀。

两个时辰以后,朱高煦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三舅徐增寿上门,骂了朱高煦一通,骂完朱高煦后在和朱高煦吃午饭的时候,饭桌上向朱高煦透露了这个消息。

徐增寿是朱高煦的长辈,不过年纪还没到三十,他穿着花花绿绿绿的袍子,不仅显的年轻还显的轻浮。

吃完饭,徐增寿坐到了一张太师椅上,二个丫鬟走到他面前,一个端着碗水,另一个端着茶。徐增寿端起白瓷碗喝了一口水,然后吐进铜盆里。再接过茶杯慢慢的喝着茶。

朱高煦看向对面与世子面面相觑,世子挥挥手,将丫鬟们赶出厅堂。

徐增寿这时开口说道:“高煦我听说这件事是因为教坊司的一个歌妓引起来的,我听了事情经过,你是不占理的,那胡大使为了宴会挑选歌妓,与你争执被打伤后,在路上又遇见你,与你争论又让你活活打死,当然那是别人的说法,我想听你怎么说”

朱高煦思考片刻,他便把胡大使如何勾结地方官员,草菅人命,把宋氏害的做为歌妓说了一遍。

徐增寿听完沉思不语,可能是考虑这件事的对错。

朱高煦又说道:“我去过那处教坊司几次,没干别的只请那宋姑娘唱曲,她曲唱的不错,可谁又知道她是这样苦难冤屈之人”

徐增寿说道:“不管内情有多少曲折,她也只是个歌妓,你犯不着如此做,你说那个官员如何欺男霸女,到时候上书与皇上说就不要提了,明白了吗?”

朱高煦道:“愿听三舅教导”徐增寿点头道:“说那些别的没用,皇上只认为你打死了人,哪有心思管那些是非曲直,你只管认错就行了”

刚说完,一个奴仆跑了进来说到:“禀告世子,魏国公来了,已经迎进来了”

魏国公是徐辉祖,徐达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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