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路,最近怎么样?”车子进入部队农场大门后,雷重宗问。
“除了晚自习课上爱跟邻桌聊天外,其它方面都很好。”聂子超说着从公文包中取出严伟林所做的培训人员综合情况分析统计表,递给身旁的雷重宗。这张表是严伟林对两个月以来每一培训人员在出勤、考试成绩、日常表现、奖惩等各方面分门别类所做的汇总。
雷重宗接过手后,快速浏览中着重关注了晓路的情况汇总:出勤,缺席过两节晚自习;考试成绩,前7次以满分的成绩位居第一,最近一次81分,第32名;日常表现,最初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现在已经融入了集体生活,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奖惩,因为考试成绩优异,累计奖励70分计入综合评分,又因为二次缺席、五次跑不完十公里、晚自习课上聊天,累计在综合评分中扣除了130分。综合得分723分,排名第四。
“被扣了这么多分,问题不少呀。”雷重宗指着晓路的那一栏跟聂子超说。
“还好!要每周连续五天跑完十公里,确实不容易,偶尔掉了队可以理解,女孩子吗。”聂子超有些袒护晓路地帮她辩解。
“晚自习课上聊天被扣了60分,严伟林是不是只负责扣分,对她的行为不闻不问?”
“综合评分表每周公布一次,一般情况下,培训人员看到自己有被扣分的行为会自己主动改正。”
“晓路怎么没改?”
“她也改了,”说到这里,聂子超忍不住笑了,“只是改变了聊天的方式:将明目张胆变成掩耳盗铃。晚自习的后半程,她会跟她的邻桌趴在桌子上、把书本竖起来挡在面前,然后,就小声地嘀嘀咕咕说个没完。”
雷重宗听后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看样子她之前的沉默寡言也是有好处的,融入集体的代价就是被了60分。”
“怎么没有其他人因为聊天被扣这么多分,她都是跟谁聊的天?”
“大家的座位经常调整,谁被调到她身边,谁就是她聊天的对象。”“调到她身边的都是女生。”聂子超又补充说明了一句。
车子在一条长长的林荫小道上开了几分钟后,快到招待所时,雷重宗又问了一句:“她的这次成绩怎么波动这么大?”
“上周六上午考试开始后一个小时左右,来了一个领着一大堆零食的当兵的,说要找晓路。严伟林就把晓路叫出去了,那兵哥哥把一袋零食交给晓路,说是领导让他送过了的。说完就走了。当时严伟林还问晓路是哪个领导?晓路说她也不知道。之后,她领着一袋大零食回到座位上后,发了半天呆,结果成绩就是这样了。”聂子超说。
“靠边停车!”在车子就要拐进招待所大门时,雷重宗说。
小何连忙将车子调转方向,停在招待所大门外右侧的空地上。
“后来有没有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雷重宗问。
“没有,这周严伟林还问了晓路二次:零食是谁送的?晓路都说她不知道。”
“你让严伟林平时多注意一些,我们到这里是正儿八经地培训的,不是搞军民联欢的!”雷重宗怒气冲冲地说。
“我们一直都很注意方方面面的影响,所以,公司才制定那么多都有点不近人情的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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