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参加这次庆功宴的人,自然都是公司的头头脑脑,一共十五位。虽然,因为现在的工作关系,晓路都认识,但大多数人她并不是很熟悉。因为公司的几大业务,决定了人员不可能聚在一起办公,有的在总部,有的在工地,有的在物业,有的还在路上。

这位在路上的老兄,就是聂子超同志。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在外面跑,做市场调研。人被晒得跟印度阿三似的,晓路到饭店后看到他时,被惊得合不拢嘴。

“聂总,你怎么变得这么黑了?”愣了半晌后的晓路问。

“一直在户外劳动的人员,这肤色,很正常。”聂子超笑着说,而他这一笑,牙齿被黝黑的脸庞衬托的跟小贝壳一样洁白。

“你看我这只手腕,”聂子超坐到晓路身旁后,把手表向上撸了撸,接着跟她说:“怎么样,对比是不是很鲜明?”

晓路望着聂子超因被手表覆盖而没有惨遭暴晒的手腕皮肤,说:“非常鲜明!”然后,抬起聂子超的左胳膊跟从他们身旁走过的雷重宗说:“董事长,你看看!”

“嗯,这工作态度值得你学习。”雷重宗望着聂子超手腕上的那个手表印说。

“我才不要被晒这么黑!”晓路连忙将聂子超的胳膊放回。

“所以说,工作还得靠男人,女人就是爱矫情。”雷重宗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来后说。

“你这话是在歧视女性,属于政治不正确。”晓路说。

“可别上纲上线地给我戴帽子。子超,市场跑得怎么样?”雷重宗岔开话题问聂子超。

“很符合预期设想,还有成功的先例支持!”接着聂子超就像是打开了关不住的话匣子,从宏观到微观、从理论到实践,天南地北地滔滔不绝。

“人都齐了。”十分钟后,晓路提醒他们说。

不得不暂时收住话题的聂子超往餐桌方向一望,可不都是到齐吗,他起身挥手跟其中几位熟悉的人打了招呼。

大家都不出意外地对他现在的肤色表示很惊讶。

“聂总,你怎么晒得比我还黑呀,到非洲出差了?”唐永清说。

“目前没有到非洲,不过将来一定要把业务做到非洲。”聂子超自信地回答,但唐永清以为他说得是将来公司要到非洲去做工程,也高兴地附和着说:“那是自然,早晚都得走出国门。”

他们的对话无疑是很符合雷重宗的胃口的,他眉飞色舞地招呼大家入座。

因为这次聚餐中除了晓路,还有公司的两位女性领导:一位是年会上登台发言的那位工程部的杰出员工,现在已经被提拔为高层领导了;另一位是财务主管,平时不苟言笑,严把公司款项支出这一关,因此,也深受雷重宗信任。

大家落座时,晓路觉得自己应该给她们坐在一起,就往她们身边走,可她想坐的那个位置,还没有等她走到,就被其他男领导占了。

“石总,麻烦你挪一个位置,我想坐在这里。”晓路跟占着她位置的领导说。

“晓助理,你的位置在董事长身边空着呢。”特会察言观色的老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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