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晓路挂断了电话。
“我之前就听说,雷哥身边有个十分得宠的女人。我当时想:那得是什么样的性感尤物?现在,知道了:跟我想的完全不同!”躺在沙发上伸着懒腰的赵万说。
“让你失望了?”
“不是失望!就是感觉她很.........”赵万“很”字拖了很长的一个音。
“‘很’什么?”
“说不是上来,就感觉跟我平时接触到的那些女人很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既不温柔,也不善解人意!”
“那她有什么魅力,成为雷哥,你的唯一呢?”
“唯一?!”雷重宗心似乎停了一下。
“你没有意识到吗?还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她是一个好姑娘,跟我们不一样,我不想伤害她。”雷重宗叹了一口气说。
“那你能不能接受:有一天她跟合适的人结婚?”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不是说: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就是放手吗?”
“纯属胡扯!”雷重宗激动到有些急切地说。
拎着两个打包盒的晓路走进了地铁,这个站点距这条地铁的始发站只有两站,所以车厢内还有很多空位,晓路找了一个坐下来。
她很长时间没有坐地铁了,不是因为她的生活方式脱离了人民群众,而是她的生活简单到单调乏味的程度:她的家离公司很近,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周一到周五早出晚归的工作;周末如果不是加班,就是待在家里或书店或图书馆,看书。
而她的家是雷重宗四年前送给她的,当时的市值八百多万。与其后三年间,她持有雷重宗名下公司的一些股份一样,都是附条件赠送的:需要她为他工作20年!否则,他有权收回赠与她的一切。
当时,26岁的晓路对这突如其来的天大馅饼,不是欢天喜地,而是诚惶诚恐、忧心忡忡。
“你不该说句感谢的话吗?”将钥匙放在错愕不已晓路手中的雷重宗问。
“这太贵重了!跟我付出的劳动不成比例,还是还给你吧!”缓过神来的晓路像是要赶紧扔到一个大麻烦似的,将钥匙立马放回了雷重宗的手中。
“这倒是我真没有想到的!”雷重宗盯着低着头像做了错事的晓路说。
“你就不担心,我接受这份馈赠,而不去履行它附带的条件吗?”晓路抬起头一本正经地问。
“如果你认为自己的原则、诚信,经受得住任何考验,你不妨接受这份馈赠,看看结果究竟如何?”雷重宗又将钥匙放回晓路手中。
那是,对于雷重宗而言,他是在冒一个他冒得起的险:他要用重金去检验一个人的纯度、可信度。如果因为这处价格不菲的房产宅,她就对他言听计从,他虽失望但也乐见其成;如果她私下变卖这处房产,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会心痛,但也会庆幸:没有将更大的财富交到她手中。
毕竟想完全信任一个人不能盲目!无论她之前表现有多么可圈可点。
四年间,这个实验的结果是他很满意的:她工作依然勤勤恳恳、一丝不苟;依然坚持原则地他唱反调;依然让他不好意思伸出那双暧昧不明的手。
在此期间,他也曾加大筹码,给了她几百万的股权。可她不仅依旧没有表现什么感激之情,恰恰相反的是:她的表现是他在给她的生活制造不必要的负担。
她曾一度让他感到困惑:这是一个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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