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太爷心有顾忌、盘算,将两个孙子分开养,一个置西院,一个置东院。
奶娘许单喂养墨一凡,被安置在墨宅西边独立小院金楠院,两个一等丫鬟,两个看门小厮,打扫庭院丫鬟四人。
奶娘王秀风喂养墨一宕,被安置于东院金柏院,一切用度皆与他一致。
墨文敬想不明,猜不透,这是何用意?他追着老太爷要缘由,老太爷心本就烦,对跟在屁股后的人狠狠的甩一巴掌,“再胡搅蛮缠、刨根问底就把两个孙儿全都送到我院里来。”
这一个巴掌下来,把一向嘻嘻哈哈的墨文敬震住了,捂着脸愣在当场。
老太爷无比嫌弃的瞟了一头,转头没搭理他,背着就离开了。
墨文敬突然间觉得老父亲越老越独断专行,再说他刚得的孩子,哪能让父亲折腾了去,怎么说在自个院里,还是方便些。
当二娘子知道这事时,比他冷静多了,可她也猜不透老太爷的用意,心中生点小怨在所难免。
她时常让王秀风将墨一宕抱到她身边陪伴着,而墨一凡犹如一颗被遗忘的石子,在奶娘的哺乳下,在睡梦中渡过了整整一月。
快到满月礼时,老太爷早在四五天前就遣人去玄明寺再次请一渺大师出山,没曾想却扑了个空。
老太爷心明如镜,定然是大师有意躲避,故也不再纠结,是福是祸,听天由命。
墨大爷墨文孝也在四五天前回到了沁阳县,带着儿子十一岁儿子墨渠一起回来了。
墨文孝归来后,带着儿子体验乡下生活,总能听到有关侄儿的流言,说的尽是玄乎。
墨渠便问父亲道:“父亲,他们说的是二弟和三弟吧?”
“这沁阳县也就一个墨家,说的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墨大爷一笑而过,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无聊。
他只道这世上若真有仙人,那谁人又肯在这里平凡渡过一生,就连手握生杀大权的人皇都要经历生老病死,更何他们这些个平头百姓,有神话色彩的流言止于智者。
“父亲,这些不就是书里所说的愚民吗?”
“渠儿,这些个人并非真正的愚民,只是他们太清闲了,凑在一起无非就与那些个嘴碎的婆子一般,给自个给众人寻个乐。”
“那父亲您不出面制止吗?什么恶魔转世,又什么佛子降临,还有那天象,真的不会影响到两个弟弟吗?”
“傻孩子,沁阳县是什么地方,困在这里那是一辈子没有什么出路的,出了沁阳县,这些个流言也无人相信,更无人搭理,要么只会觉得那些个人脑子不正常,试问谁还会到外头胡说去。”
“那祖父为何要将两个弟弟分开?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吗?”
墨文孝对父亲莫名的不安感到好笑,尽情宽慰后,老太爷也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儿孙自有孙福,总不会颠覆江山,拨乱阴阳,捅破天际。
“呵呵,你祖父啊有一本家传命理书,可他又不会,看的似懂非懂的,杞人忧天罢了。”
墨渠也非常好奇他们嘴里的两个弟弟,每天东院逛一圈,西院坐一会,又是面相,又是手相,怎么看都与常人无异,合着自己也着魔了,不由得自嘲一笑。
满月礼比洗三还办的还要盛大,二娘子与二爷手中各抱一人,站在大厅上首,接受众人的祝福。
墨文孝给两个孩子每人戴了一个白玉吉庆有鱼佩,雕刻的一模一样,只是在玉的右下角一个刻了‘宕’字,一个刻了‘凡’字,一看便知特意寻的料子,用的是羊脂白玉,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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