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余伦拒绝了恶魔处理组的专车接送,他想自己坐一次车,在地铁和公交上带着耳机听着歌,享受一下当普通年轻人的快乐。
枪之恶魔人事件结束后,黄荣也如程序预定般住进了张余伦家中。
刚开始看着满地的外卖盒和卫生纸黄荣本想把这些垃圾都丢掉,他很不适应,但张余伦不让。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实在有些忍受不住的他趁着张余伦不在时联系了保洁,花了半天时间把张余伦的这些宝贝都给收走了。
之后看着干净的地面张余伦虽然有些生气,但也没多说什么,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再往后地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外卖盒,因为收拾屋子和做饭都被黄荣一个人给打理了。
看着被擦得锃亮的地面张余伦时常有种错觉,自己不是把恶魔领到家里,这是请了个保姆回来。
黄荣和张余伦单独相处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要去海边的日子。
当张余伦准备出发时想到好像还要泳衣泳裤时,黄荣拍了拍自己的背包,
“你的我也准备好了,没必要再去买一套了。”
黄荣的声音很兴奋,听起来丝毫没有责怪张余伦的意思。
坐在高铁内,张余伦如当初计划好时一样,带着耳机听着以前收藏的音乐。
但是很快,张余伦就感到了一双不善的目光正反复打量着自己的全身,等张余伦抬起头时,这被打量着的感觉又神奇的消失了。
等再低头时,这目光就又回来了,搞得张余伦都无心再听手机里的曲子。
“你觉得我在人群中很扎眼吗?”
张余伦对着坐在旁边刷手机的黄荣问道。
“扎眼,谁坐地铁会带那么长一根被黑布包裹的刀型棒子?”
“好像也是,或许只是有人好奇,看的我有些犯怵。”
张余伦的肩膀又重新靠到了高铁座椅上,抬着头看向外面的风景,虽然外面啥都没有,只有零星几个露天的烂房子,但他看的还是很乐呵。
高铁的速度很快,并且随着张余伦注意力的转移那奇怪视线给予的犯怵感也跟着消失了。
看着被自己绑着黑布不断传来疼痛的小臂,张余伦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现在正待在现实里,而不是会让自己感到不安和痛苦的梦境。
在行驶进隧道时,张余伦看向了被玻璃映出来的自己,黑眼圈明显比之前减轻了很多,这让他更加确信让自己不断疼痛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呓语和梦境的来源毫无线索,那就只能放一放了。
高铁停车到站,又走了一段路张余伦很快和一同执行任务的同伴碰了面。
五个人边聊边走,感情也跟着越来越融洽,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海边。
吹着清凉的海风,令张余伦感觉到了久违的松弛感,但这松弛感并没持续很长时间,那道和高铁上同样的目光又重新找了回来。
他已经确定了,这不是莫个人的好奇目光,而极有可能是一个恶魔人在跟踪他,普通人的目光根本没有这种力量感和诡异感。
眼睛轻微的向四周撇去,很快就发现了一直盯着他的人,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浑身穿着破布麻衣老的乞丐盯着自己的身体。
但张余伦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如果就这么直接向乞丐那边赶过去那必然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他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和一块能模糊自己行动的挡箭牌。
双眼在自己的同伴和周围的建筑之间来回跳动,很快张余伦就拿定了主意。
“燕蝉一,咱们去那小摊上买些冰激凌吧?天气挺热的,我两双手估摸着也拿不下,你不是也很喜欢吃甜食吗?”
张余伦挤眉弄眼了起来,示意燕蝉一来配合自己演戏。
但燕蝉一并没有看张余伦的眼睛,而是一直盯着远处的冰激凌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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