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鼠人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城市里!”
格里高甩着手臂,不停地向周围的侍从重复着:
“我早就对下水道做过了排查!这种肮脏的生物就算出现,也不会是在维捷沃!”
马车驶过又一个拐角,在棕熊酒馆的街对面停下,格里高骂骂咧咧地下了马车,但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他还是不由得闭上了嘴。
前一天还灯火通明的棕熊酒馆,如今只剩下了半截房子,被外力摧毁的外墙塌了一半,风雪从破口处涌进去,穿堂而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酒和食物洒了一地,与之混杂在一起的还有不知道是何种生物的血液,人类和鼠人的尸体躺在一块,被砍断的鼠人断臂和被拍碎的人类残肢挂在翻倒的桌椅边,活脱脱一副人间炼狱的惨状。
但这一切比起那个山一样的,几乎占据了整個酒馆地面的尸体,还是太小巫见大巫了。
格里高看傻了,他当年在战场上见过那些可怖的混沌造物,却也没见识过这种畸形的怪物——如果说野兽人某种程度上还能算是“自然”形成的话,那眼前躺着的这个玩意,就完全是一个邪恶实验的产物了。
他踮着步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却才发现自己今晚要受到的震撼还不止于此。
李嗣,那个震旦天朝的使者坐在那个怪物身上,他身边那柄令格里高赞叹不已的巨斧此时嵌在了怪物的头颅里,而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静默的雕像。
“你怎么了?大使先生!”
格里高三两步跑到那个硕大的尸体旁边,其中不断溢出的腐败臭气让他差点吐了出来,但他还是强忍着恶心,爬上了鼠巨魔的尸体。
他可不想让这种外交事故发生在自己的辖区内,要是这个震旦使者死了——
“我草。”
李嗣仰面躺倒了下来,直到此时,他才从刚刚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倾尽全力的一击震得他整条手臂都在发麻,虎口处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次又把虎口给伤了——不过不是被黑兽人崩裂的,而是他主动挥斧震裂的。
他此前虽然也曾在恐虐符号的助力下杀戮过叛军和混沌部队,但从未有过像杀死鼠巨魔的那一击一样,倾注了全部力气,动用了一切助力,不顾一切的劈砍。
这一斧能有如此的力量,怪不得能把鼠巨魔的脑袋给直接敲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将他身体中过热的血液稍稍冷却了一点。
格里高招呼着其他人把他拖了下来,但他们无论费多大劲,都拔不出那嵌在鼠巨魔脑壳里的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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