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是杨将军的女儿,四个月前,先帝传来口谕,让她照顾我的起居,可我已经明确表示过了,我不用她伺候,可她拿着先帝的旨意说事儿,军营的人也拿她没办法。”

最主要的是,有杨将军这个父亲在,谁还能拦着她。

“我天天守着皇祖父,他可从未命人传过这样的口谕。”

“那就是有人假传口谕!”

宁鸿渊用审视的目光瞪着地上的杨小姐。

杨小姐更加错愕了,怎么就都成了她的错了!

“臣女真的没有假传圣旨!”

禇璇轻笑道:“可现在死无对证,口谕也没有任何存档记录,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

“孤现在给你个机会,仔细想想有没有这样一道口谕,若是没有,孤还能给你们杨家一条活路,若是你非要坚持,那孤只能以假传圣旨的罪名处置你们杨家了。”

杨小姐看出来了,不管先帝有没有下过这样一道口谕,只要禇璇坚持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她和公主抢男人,就是自寻死路。

她看了宁鸿渊一眼,可宁鸿渊一直痴迷地看着禇璇,她知道这几个月的努力都是徒劳 。

她阖了下双眼,朝禇璇叩首道:“请公主恕罪,是臣女痴心妄想才编的谎话,请公主放过臣女一家。”

禇璇淡淡道:“先去外面跪着吧!等孤想好了再做处置。”

杨小姐行礼退了出去,跪在帐外候着。

待杨小姐退了出去,宁鸿渊上前将禇璇拦腰抱了起来,扣着她的头,忘情地吻了起来。

“唔……”

宁鸿渊在禇璇口中疯狂地掠夺着,恨不能把人拆食入腹,直到两人都快不能呼吸了才松开。

“我以为你不要我们父子三人了。”

离京后,禇琮将魏帝逼禇璇发誓的事,写信告诉了他,让他别再惦记禇璇了,若是有合适的,就另作打算,而且魏帝也准备为禇璇另择驸马。

所以这段时间他都没敢给禇璇去信,禇璇也没给他写过信,两人半年都没有过联系。

“明明是不要我了!”禇璇带着哭腔道。

不光不要她了,连人都带到身边来了,禇璇气得捶打宁鸿渊的前胸。

由于宁鸿渊穿着铠甲,禇璇根本就伤不到宁鸿渊分毫。

宁鸿渊握住禇璇的手,含笑道:“这样打,手会疼的,我脱了衣服让你打。”

“青天白日的,脱什么衣服啊!”禇璇冷哼一声,把脸别到一边。

宁鸿渊扳过禇璇的脸,温声道:“别生气了,我们先回家。”

“我们已经和离了,不再是一家人了,哪里还有家可回。”

“当时和离非我所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刑。”

“即便非你所愿,却已无力挽回,你若想再娶,我不拦着你,只是外面那个女人配不上你。”

一想到那个什么杨小姐,禇璇就一肚子气。

就算要找,也得找个各方面都比她强的,不然她怎么甘心呢!

宁鸿渊有些急了,“你明明知道我心意,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不管我们还能不能做夫妻,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人,只要你心里也有我,就算做不了你的夫君,做你的面首,做你的情夫,就是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谁让你当牛做马了!”禇璇捶了宁鸿渊胸膛一下,“再说了有你这么糙的面首么!”

一看宁鸿渊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些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比以前黑了,也瘦了,胡茬儿都多长了,也不知道自己刮一下,乍一看像快四十的人了。

宁鸿渊嗤笑一声,目光灼热地看着禇璇,“面首也不能光看脸,最主要的是看床上表现如何,谁能比我更了解你的喜好啊。”

再说了,他又不丑,收拾一下还是大魏有名的美男子。

禇璇:“……”

就算是实话,可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有什么用!

宁鸿渊知道禇璇忧心什么,便说道:“你放心!等良儿长大些,我就把西北军交到他手里,到时候我就可以一心陪着你了。”

禇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边两人尽释前嫌,杨将军便和女儿一起跪在帐外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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