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西斜,层云如血,登封城外,四道人影在古道上被拉的老长。
“任姑娘,你如今既然已经安全了,那我们就在此地别过吧!”
元飞云与任盈盈、任我行等人下了嵩山少林寺后,四人毫无救人脱困后的欣喜,反倒一路上都保持着十分诡异的沉默,直到日头将落,元飞云才出言告别。
任盈盈心中一惊,但却又好像是早有预料,她心里虽十分难过,然而明艳的脸蛋上却并无表现,只静静地看着元飞云。
不过元飞云这般行为,作为父亲的任我行就忍不了了。
“元家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为了你被困少林寺数月,她如今刚刚脱困你就想甩手走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任我行虽然对元飞云三番五次冒犯羞辱于他心有怨恨,但凭心而论,元飞云这人无论是武功还是样貌在江湖中都是最出色的,配她女儿绰绰有余。
更何况看这样子任盈盈早已对元飞云情根深种,若是他俩能够结为夫妻,不仅女儿高兴,他任我行也能收下元飞云作为手下大将,因此自然是乐见其成。
然而如今元飞云这小子不知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居然连话都还没说两句就想弃他女儿而去,难道他任我行的女儿还配不上你元飞云。
元飞云没有理会任我行的怒骂嚎叫,只是同样迎着任盈盈的眼神,看着对方。
“爹!向叔叔!我和他有些话要说,你们先过去等着吧!”
任盈盈突然转头,对任我行、向问天说道。
任我行安慰道:“盈盈,你别害怕,有爹在,这小子要是敢辜负你,爹就把他的亲人师长都绑来,不怕他不就范!”
“爹,你胡说什么?再说我不会逼他,他若是真的不喜欢女儿,就是将他整个人绑来又有何用?”
“可是你为这小子付出了这么多,他居然如此欺负你,爹咽不下这口气!”
“爹,他没有欺负女儿,你十二年不在女儿身边,你就听一次我的吧。”
任我行愣了一会,他最亏欠的就是任盈盈,因此最后还是听了任盈盈的话,带上向问天气鼓鼓的地转头就走。
只是刚走两步,任我行又转过头,对着元飞云恶狠狠的说道:
“气死老夫了!元家小子,你要是敢欺负盈盈,老夫绝饶不了你!”
不一会,任我行、向问天就已走远,在古道的尽头停下等待。
“任姑娘,你还有什么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任盈盈没有回话,她转过身去,走到草丛边,解开上身的浅白色衣裙,露出了一件粉红色的肚兜。
元飞云吓了一跳,这个傻姑娘又要干嘛?难道要在此地将他元飞云强推了不成?
他腿上灌注内力,只要稍有不对,他元飞云就立马逃跑,决不能莫名其妙的就给人办了。
然而事实证明元飞云的担心纯属多余,任盈盈将手伸进肚兜,从那粉红色的肚兜里拿出一本线装书册,随后又快速把衣裙系上。
任盈盈小心翼翼的捧起书册,走到元飞云面前,将书本递出,“易筋经”三个大字就出现在元飞云眼前。
原来这《易筋经》早就被任盈盈放在肚兜内贴身收藏,方证和尚又不敢破了戒律让少林寺僧人对她搜身,只是谁都没想到,这《易筋经》竟藏在她肚兜里。
看着任盈盈那双期待又雀跃的眼眸,元飞云实在不忍拒绝,从任盈盈手中接过了《易筋经》,书本上还残留着佳人身体的余温和淡淡的体香。
“这就是少林寺镇寺神功《易筋经》?任姑娘,你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我不要你报答,这些都是我自愿去做的。自从上次你说你志在武道,而天下武功唯有《易筋经》和《太极拳经》最为了得,但你又不想做偷盗之事,难得一观,颇为可惜。”
“我想着你既然不愿做贼,那便由我来做,替你把这《易筋经》盗来,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行事不够光明磊落,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元飞云依旧低下头,装作还在看《易筋经》,但其实他已经心乱如麻,不敢与任盈盈对视。
“这个傻姑娘,为什么总想着他元飞云?为什么就不为自己多着想一下?”
元飞云心思这般想着,但其实他自己知道,他已不知不觉间对这个总是想着自己的傻姑娘动了情,但又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过了一会,他终于有了一些勇气,抬起头来与任盈盈对视。
“这《易筋经》我很喜欢,又怎么会嫌弃,况且你是为我而去做下偷盗之事,要嫌弃也该是嫌弃自己,明明很想要这经书却虚伪至极,累得你受这等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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