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摸了摸嘴上胡须:“岂敢!老夫自视甚高,在当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只有三个半,大和尚你算得上一位。还有三个半,是老夫不佩服的。”

方证双手合十,谦虚道:“阿弥陀佛,老衲德行浅薄,愧不敢当!”

“大和尚不必自谦,你精通《易筋经》,内功已至化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还心地慈悲,为人谦让,不像老夫这样嚣张,我向来是佩服得紧。

不过在我所佩服的人中,大和尚还排不上第一。大和尚,你想不想知道,我佩服的是谁,不佩服的又是谁?”

“恭聆任教主的高论。”

“我最佩服的当世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

“十二年前,老夫练成吸星大法神功,武功之高自问江湖中人罕有能敌,又心思机敏无人能及,岂料却着了东方不败的道,差点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东方不败如此厉害的人物,老夫对他不得不佩服!”

“这第三個佩服之人,就是昔年华山剑宗高手风清扬,他的一手剑术据传已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中无人能敌,非老夫所及。不过如今老夫吸星大法已经大成,若是再见到他,定当向他问一问,是他的剑法高明还是他的神功厉害。”

任我行又踱步过来,对着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道:“想必你就是武当掌门冲虚老道,老夫第四个佩服的,是你这个牛鼻子老道。

老夫看过武当张真人的《太极拳经》,当真是玄妙高深。牛鼻子的太极剑也颇有独到之妙,不过你不会教徒弟,牛鼻子归西之后这太极剑法绝艺只怕要失传。

再说,你的太极剑法虽高,但只能守成不能开创,武功一途决计胜不过老夫,但看在张真人份上,老夫只佩服你一半,算是半个!”

冲虚捻着长长的胡子笑道:“说起来老道比任教主还要年长几岁,但却无任教主这般威名,能借祖师脸面得任教主佩服一半,贫道已是脸上贴金,多谢了!”

这时一旁的左冷禅整个脸却冷了起来,他自诩与方证、冲虚并列正道三大高手,如今前两人成了任我行口子的佩服之人,却丝毫未提及自己,这让他感到赤裸裸的无视和侮辱。

他冷哼了一声:“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名动江湖,乃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正道魁首,不稀罕你这个魔头假惺惺的佩服。”

任我行转回头来,嗤笑着看了左冷禅一眼:“左大掌门,你一向自是甚高,我没将你放在佩服人之列,你是不是很生气。

不过你虽不属我佩服之列,但在我不佩服的三个半人之中,你高居榜首。

本来你武功还算不错,心机深沉,你想合并五岳剑派,与少林、武当相提并论,才高志大,也算了不起,与老夫本是同路人。可是你偷偷摸摸,安排下种种阴谋诡计,偏偏心机计谋还不行,连杀个刘正风都被元飞云一个小辈阻止,真是辱没了英雄豪杰名号,可教人十分的不佩服。”

左冷禅冷着脸道:“胡说八道,不过我不佩服的三个半高人之中,你任大魔头却只能算半个。”

“拾人牙慧,毫无新意!就如你这个人一般,武功虽高却全是前人所传,以你这蠢笨的脑袋,只怕十多年来也只能守着前辈武功撑撑场面。

向左使刚刚说的不错,你武功不行,惯使小人行径却又想硬充英雄豪杰,这等脸皮奇厚毫无自知之明的癞蛤蟆,确实是给老夫当狗都不要。”

“你放屁!既然你这魔头说左某武功不行,那在下就来领教领教你任大教主的高招!”

“哟,这是被戳到痛处了!你左冷禅十多年前就是任某的手下败将,但那时勉强尚能保命。如今老夫神功大成,你就更不是老夫对手。”

十多年前,任我行与左冷禅会战,那时任我行未曾使出“吸星大法”就已占得上风,但就在他即将彻底获胜之时,他体内真气就因修炼“吸星大法”吸纳的他人真气反噬,心口剧疼难忍,这才让左冷禅逃走。

如今任我行在西湖牢底被困十二年,虽然手脚被缚,但却因祸得福,得以心无旁骛的参悟武功,悟出了压制体内异派内功的法门,如今使用这“吸星大法”已无遭反噬之危,因此才如此自信满满。

左冷禅却被彻底激怒,自十多年前那场战败后,他便引以为奇耻大辱,花了十年时间,创出两门专门对付任我行的神功,就为了再雪前耻。

如今任我行重出江湖,还一副蔑视自己模样,左冷禅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他奋力一掌推出,脚下疾行,势若奔雷,重如嵩岳,正是左冷禅最为得意的掌法大嵩阳神掌。

任我行哈哈一笑,握掌成拳,踏踏几步,对着左冷禅的掌心轰了过去,竟轻轻松松的接下了左冷禅这无比霸道巨力的一掌。

两人一触即分,随即又交手到一起,顷刻间就已变换了十余招,双方或拳或掌,转换自如,极尽变化之能事,同时招式中又蕴含莫大威力,如天雷相击、火石流星,迸发出巨大的声势。

两人斗了半刻钟,任我行眼见自己虽然占得一丝上风,但光凭比拼拳脚功夫短时间内也难以胜过对方,他便在手心运起内力,想要以“吸星大法”神功拿下左冷禅。

任我行大喝一声,双掌快速往左冷禅胸口拍击,然而左冷禅也是眼疾手快,急忙出掌迎击,四掌相交。

“蓬”的一声巨响,左冷禅被任我行的施展的强大内力撞在墙上,将一面厚墙撞塌,任我行趁机发出“吸星大法”,吸取左冷禅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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