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安回身拿起一份合同，放在柳如慧面前，继续往下说：“那当然，但是若是他明的，暗的主动性都没有了呢？”
“什么意思？”
“看看文件。”许颜安指了指柳如慧眼前的合同。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修长的手指轻捻纸张，如同在翻看一本智慧之书，在她看来，这就是一本妙计全书，只不过许导演不当人，又要让自己亲眼去看。
看了足足十多分钟，办公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叫，惊得苏柔急忙来敲办公室门，生怕当年老王潜规则事件再现，虽然心中知道不会，但是这算是下意识的反应了。
“你疯了吗？许颜安！”柳如慧见到有人敲门，急忙把合同盖上。
苏柔进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有事情！”柳如慧抢先回答，既然女孩子自己说没事了，苏柔对许颜安也很放心，于是就退了出去，还帮顺上了门。
许颜安竖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
“你要我当中间人，把特效工作室转到我的名下！那可是如今价值三千多万的工作室啊！”柳如慧压着嗓子，但是难掩其中的震惊。
“对，就是这样。”
“为什么？”
“一开始我想到了冯材，但是现在谁不知道冯材是在我手下工作，然后是陈源，但凡查一下，就知道我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于是想来想去，就还是想到了你，一张白纸，刚回国，准备大展拳脚，甚至过去只是拍小电影的，如今想要入行，未来拍特效大片，如此你收购特效工作室就非常合理。”
“可是我没有钱。”
“我有，我借你钱，然后你拿着我借你的钱，去把我的工作室从我手中收购掉。”柳如慧梳理着逻辑，还是觉得很奇怪。
哪有借人钱买人家东西的，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只发生在跑路人身上。
“那做交换，我抵押《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版权吧？”柳如慧执意如此，许颜安想了想，倒是合理，只是怎么感觉出书之后，写着自己和她的名字，到底还是用了点自己的名声。
“可以。”
“我还是觉得不妥。”她终于把逻辑梳理清晰，“怎么会有一个名声在外，事业蒸蒸日上的导演把手底下工作室卖出去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许颜安微微一笑，“过几天，在别人眼中我就是落魄户了，公司上边会找我的，到时候我拍《黑客帝国》缺钱的消息就会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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