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全新的监禁区,监狱长格伦将这里称作新天堂,因为黑门暗无天日的暗室里,这里是光芒最盛的地方。

“这儿?”

女人的声音回响到周围复杂的管道里,带着不属于此地的温热。

一个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简短传来:

“嗯,看来香烟还没有彻底麻木你的神经。”

与他们插肩而过的还有数道人影,哥谭地下的管道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为首的,是一个扭曲的木制人偶,它被身穿监犯服饰的矮小老者横放在肩头,不算工整的手臂怀抱着强光手电,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在水液的反光下,清晰的疤痕刻在人偶的右脸。

几个人行走的动静,比起隔壁的两位侦探要大多了,不提后面畏畏缩缩的无名逃犯,仅仅暴露在光线边缘的老者与人偶,就在时刻上演着一场喧闹的戏曲。

“啦啦啦,啦啦啦!”

人偶的歌声相当诡异,带着似有似无的颤抖,总体而言还算是个平稳的男中音,就是发音源忽远忽近,细听之下有些瘆人。

“别吵!”地中海发型的老者适时出声提醒。

这一下,戏剧可就拉开了序幕。

人偶不满于老者的强硬,扭动着稍显陈旧的躯干,声音高了几度,让人怀疑是否会穿过厚实的管道口,传到几乎并行的另外两人耳中。

“阿诺德,你不记得了吗?当初,就是我把你从这里救了出去!哦,应该是在隔壁,难得回来一趟,你就不想回去瞧瞧?”

老者沧桑的脸上没有情绪,“不!”

“是吗?”人偶转过脸来。

惨白的灯光照射在阿诺德的脸上,把他面具一样冷冽的神情剥离下来,反射到高高的水泥墙壁上,显得尖锐而危险。

“哦,天呐!你怎么这样了!”人偶尖叫起来,本就盘曲的身体又旋转了几圈。

“哼!”

对此,年迈的阿诺德不做理会。

一行人继续向前,年龄已经超过七旬的阿诺德,步履沉健。

只有加上人偶的高度,才能够同另外的人影平齐的他,同样能够跟上这种近乎在小跑的速度。

人偶的疯话仍在回荡,“该死的疯人院,不!可怜的多尼根!”

它的嘴里似乎在呼唤着某人的名字,听那口吻应该是某位逝去的灵魂。

突然,人偶剧烈的抽搐起来。

它一个翻腾,到了阿诺德的怀里,张开手正对着队伍面向的方向,急呼出声。

声音完美的从它所在位置里传出。

“地狱啊,真的是多尼根,他伸着该死的舌头走过来啦!”

“哦!亲爱的阿诺德!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明明不是吊死的喂!”

伍德聒噪的声音终于穿过了壁垒,但两位侦探已经不知所踪,看那消失的方向,应该是已经回到了地面。

而这边,一起疑似死人复苏的场景正在上演。

黑门监狱,埋葬了难以估量罪犯的余生,他们有的自杀,有的老死,有的死于监狱斗殴。

但他们看起来,应该都是近期的产物。

毕竟,早期的黑门监狱,吊索才是主要的行刑工具。

面对走来的幽灵们,亦或者腐烂的皮包骨头,一张猪面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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