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神殿中飞驰而去的四只大鸟本来是上一劫中的四个君主,各效力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尊者。但由于他们的变节,使得战事不得不拉长了许久,有关于他们的故事,我会在番外篇中给大家做详细的讲解。在战事结束之后,他们受到了不生不死的诅咒,他们的身体被夺走,灵魂依附在炽天使与羊头魔鬼烧焦腐臭的尸体堆上。等他们从这尸体堆再次站起来时已经变成了怪鸟的模样,本是应该洁白的炽天使翅膀早已沾满了恶臭的污血变成了灰黑的色调,而那似乎是随机拼凑的肉体还在不停的流出各种腐臭的液体,而他们原来威严帅气的脸清一色的变成了丑陋的羊头魔鬼的模样,这种奇怪的生物顶着羊角,猪鼻,还有一个鸟儿们才会有的喙,为数不多的皮肤上也满的烧伤和肿块。但这还不是最坏的状况,他们还要忍受着痛苦腐化的折磨却不能死去,因为作为现世守护者的“桎”(也就是湖边的那个男子)给他们宣判的刑期是一劫,也就是说只有到世界的下一劫,他们才能拥有死去的能力。无尽的痛苦和不死的诅咒,这绝对是这世上最痛苦的惩罚。在创世的初期,他们就是人类的灾难,长期的折磨让他们一直有着求死的执着,在惩罚期内,他们是不可以伤害这世间的生灵的,因为每伤一人他们的痛苦就会自动增加一分,所以纵然是想求死,他们也会找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但是他们求死的方式却给刚刚开始组建文明原始人们造成了巨大的困扰:明明这里原来是一座山的,只是一夜过后,这座山就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很多洞穴。明明去河边要经过一棵很大的树,可是一夜过后,这里只剩下一个大洞。后来一位人类伟大的先知把他们封印到了石柱里,他们的痛苦才获得的暂短停滞。这一次身为现世守护者的“桎”将他们的石柱消融,也正是让他们去完成他们最后的那项任务,通知同样流放在人间的四位神使,去找到已经成为凡人的四位尊者,把他们带回神迹岛,以换得自己对死亡的追求。其实这四位神使的命运和他们也差不多,不同的是怪鸟们是在从胜军中的变节,而这四个神使却是当时彻头彻尾的敌对将领。作为胜军统帅的“桎”没有把他们和当时敌对的君主“梏”一起送往地狱,而是把他们的能力消减到微乎其微之后,让他们留在现世,让他们仔细看一看这一劫发生的事情,但同样的不生不死,不得伤人,直到这一劫终了之时,再做出一个他们认为合适的选择,届时他们可以选择回到地狱的,回到他们原来的君主“梏”身边为摧毁现世而战,也可以站在“桎”的身边,选择为了保护现世而对抗袭来的地狱大军。
那只被水蛇称之为迪拉路巴的巨鸟飞向了在一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庄,那是初秋的晚上,村里的人都睡了,只有一个小屋里还闪着微弱的光,那是村口第一家的老王头,他个头也就在一米4左右,但脑袋的周长却绝不止1米,远远地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豆芽。现在的老人一般都会把胡子头发打理得很短,而这位老人却不在乎这些,前边的半个脑壳已经没有头发了,剩下后边的头发也没有一根黑丝,老人每天都会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银发梳好扎成很整齐的一缕工工整整地放在脑后,连同他的胡子也是好久不曾刮过,但每天似乎都精心地打理,柔顺又有光泽的扎起像一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对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太多的皱纹,一对大眼炯炯有神、阔鼻,一张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有些弧度的嘴给人一种非常和善的感觉。身上的衣服不常换,夏天里长期是一件大衬衣里边跨栏大背心,下身是一条土黄色的短裤,头顶时常会带着一顶淡绿色的草帽,一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经典哥布林法师形象。
这老人并不是本村人,而是在前几年才搬过来的,单身老哥一个,待人总是乐呵呵的,很和善。来到这里定居好像就是为了村头那条河,因为这个老头从来不种地,好像也不缺钱,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去村口的小河边上钩鱼,可是每当钩上来鱼,要么是送给旁边看热闹的人了,要么就是对着小鱼嘀咕几句就又扔进了河里。他这奇怪的举动在村里引发了不小的争议,有的好事儿的老头就问他:“你那都钩上来了,那咋还不吃呢?”
他都微微笑着说:“太小了,再养大点!”
可是他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也没看到他钩上来能看得上眼的鱼儿。但是这老头除了钩鱼这点怪了点,人还真不错,虽然他从来不去主动和别人唠家常,但是遇到别人一定有什么困难向他张口,他也从来不推辞,特别是有人向他借钱他也从来不催人还钱,这村里本来就不是很富裕,谁家没有个捉襟见肘的时候,久而久之他就成了这村里边所有人的债主。后来村里人又传,这是一个在城里功成名就的企业家,具体是什么来头人家不说也没有人太在意,反正就是有钱!所以全村人都把他当成了急用钱提款机,刚开始还有借有还,到了后来借钱依然还是有的,但还钱的基本没了,不过这老头似乎也不在意,也从来不对别人提起还钱的事儿。因为是全民债主,所以这老头在村里人缘极好,虽然头极大和身体非常不成比例,就现在的话说有点畸形,但是村里给他介绍各种老太太的事就没断过,当然也有无数的遗孀大嫂主动登门献身,他听到看到只是微微一笑,还是过着单身的生活。
有人问他为什么来村里,他也笑而不答,实在问紧了,他就说这里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说在城里边看月亮很难,即使看到了也不如这山里这般明亮。村里人听到他这么说一边附和着夸咱村里的月亮的确好看,一边嘀咕着为了看月亮就搬到村里住,这城里人的矫情还真是难以理解。
虽然老头是村里闻名的财神爷,但他的住处并不奢华,反而简单得不如寻常人家的家设齐全,他住的是只有几十个平方的小平层,卧室里除了必备的床和一桌一椅就剩下一个常年上锁的老旧柜子,卧室对面的房子里放着一些杂物,似乎是原来老屋子主人留下来的,老头十来年也没去动过。只在卧室和后边的厨房两点一线简单地活动,与其说这是一个人的家,更像在这里暂时租住的公寓,一无长物,而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无需常物。
每到夜里,老头的小屋总是亮一盏萤黄色的小灯,发着淡淡的光,一夜也不会关,其实那并不是灯,而是一颗直径在十厘米左右的超大的水晶球。老头并不看电视,更不会摆弄着手机不撒手,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盘腿坐在炕上抽着那天天带着的一袋老旱烟,端详着他那颗珠子,好像那个珠子里边装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不过今天的夜里他可没有那么悠哉,因为就他在炕上刚盘好腿准备点烟的时候,一只奇怪的羊头大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飞了过来,围着小老头的小屋转了几转,然后突然一头撞破小窗户上最大的一块玻璃飞了进来,而且动作连贯没有停顿就直接就叼向那颗大珠子。
这动静在寂静的夜里可是不小,好在老头家的房子在村尾,旁边并没有什么邻居,所以倒也没引起太大注意。老头向来从容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错愕的神色,本能地抡圆了手中的烟袋锅子,做好了一个拼命的架势。但等定了定神看清了那只鸟的模样之后,老头叹了口气,喊了起来:
“停停停!多少年了,还能不能有点人样?”
那只大鸟似乎也听懂了老头的说话,但并没有放下珠子,而是把头昂了起来,那副表情好像在说:哼,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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