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里一趟外一趟的搬东西的时候,门口不知道什么来了个人朝里面望着。
我放下纸箱子一看,原来是张铭均他妈,也就是前面说的麻癞子的媳妇。
“婶,咋个啦?要买什么吗?还没开张呢。”
麻癞子媳妇看清了是我,“富贵啊,我说谁呢,抱着个大箱子我都没认出来,哎对了,铭均那臭小子没跟你来帮忙吗?我跟他爹等着他吃饭呢。”
我这才想起来,张铭均那家伙跑去蹲黑网吧去了,去之前还让我给他应付他妈来着,这忙着忙着就给忙忘了。
“婶,你不说我都给忙忘了,大钧说他今天去刚子家让刚子带他做作业来着,说是让你们别等他吃饭了。”
张铭均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没再追究。
“这臭小子,富贵你从小就懂事,婶也信你,对了,你也还没吃饭呢吧,走,叫上你爷,去跟我家一块吃去。”
“婶,没事,我爷也做好饭了,就等着我把这些东西收拾清楚就吃了。”
张铭均他妈见我正忙着,也没好再多问,就又夸了我几句懂事,也就走了。
我也继续收拾我的,别说,等我把这些酱醋油盐摆整齐了,还真有点平日里看见的小卖铺的意思了。
等我刚坐下来喘了口气,老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厨房弄好了热菜,只见他从帘子后面探出个脑袋看着我。
“收拾完了臭小子?整好了就赶紧的来吃饭吧,都快把你爷我给饿出毛病来了。”
我也习惯了老头儿这不着调的样子,又从沙发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是累的一头大汗,而且浑身热的跟要着了似的。
这大秋天的,有这么热吗?不过肚子已经开始抗议,管他呢,喘会估计就好了。
等我走进厨房的小桌板前坐下,老头儿已经添好了两碗饭,自己还倒了一小杯散装的白酒。
我到老头儿对面坐下,端起碗筷。
呦呵,老头儿今天心情不错呀,不仅上了小酒,还整了个小炒肉和一盘不知道咋做出来的黑乎乎的排骨。
“爷,你不是说你钱全给张叔帮进货了吗?怎么还加上菜了?”
这张树就是之前提到的我家隔壁卖假古董的那个张叔,他自己有辆不知道几手的小面包车,时不时的就要去县城里的“工厂”批些新出炉的古董,老头儿这次也是顺便让他帮着从批发市场买了些东西回来卖卖。
老头儿显然心情不错,“滋”的抿了一口小酒,笑着对我骂道。
“你个傻小子,你懂个屁啊你,男人都得有点私房钱你懂不懂?”
合着这是老头子省出来的小金库里的呀。
我可管不上那么多,就我和老爷子一起吃,一个星期要是周边没什么红白喜事,都够呛能整点荤腥。
今天显然是老头子刚开业心情好,大手一挥得加餐,
想那么多干啥,就是旋(吃)就完了。
可是等我就着其他菜扒拉下去半碗大白米饭时,夹了块排骨扔进嘴里,我又无语了。
一股怪味伴随着排骨的肉香一起在嘴里迸发,很像是我们云南经常吃的折耳根,但是比那个玩意的味可冲太多了,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像是霉灰的味。
“爷,你是不是又放你的那什么保密配方了?”
老头儿酒精开始上脸了,一脸红彤彤的,但还是笑呵呵的看着我。
“你懂个屁,这可是你爷我独家秘制的好玩意,放以前搁我老家那,不少人求着我我都不想给他们尝一口呢。”
得得得,又是这套说辞,你以前一个吃百家饭的,还能有这配方,还人家求着你要吃呢,
要真这么牛,那你不早跟老干妈一样坐拥百万资产了。
老头儿看我不说话,又接着说道。
“臭小子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要是敢吐出来浪费粮食,我他娘的抽死你。”
得了,软的不行老头儿来硬的了,那我还能咋整,吃呗,反正都差不多要习惯了。
自打我懂事起,老头时不时给我加餐的时候就会加点他的独特配方进去,每次都说这一套,说的多么多么珍贵,可老头自己从来都不吃这些加了蜜汁配方的菜。
小时候还以为老头儿心疼我呢,要把好吃的全部都留给我吃。
可等后面懂事了,我看着老头儿那玩味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老头儿是整我整上瘾了。
不过加了也就加了,反正我知道老头儿不会害我,不吃肉和吃味道有点独特的肉,我还是会选后者。
算啦,都习惯啦,大活人的一不能跟钱作对,二就是不能跟吃的作对。
正在我狼吞虎咽的时候,老头儿又抿了一口小酒,打了个酒嗝对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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