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级而上,叶摇水坠,山色照旧是朦胧的,总好似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纱。

“爸,现在我和这边商量的是先租十年。”耕地不允许买卖,又有使用限制,徐庆廉就算是和当地的几家人商量好了,也得合理合法的签订合同。

五年,对于一片地来说,想要彻底的改变有些短。二十年,对于一个民宿来讲,未知数又太多。

“你自己看着来,那边全交给你来管,有需要什么再和我说就好。”徐父对儿子的能力从来都很信任,“至于时间这个,你来定就好。”

徐庆廉学的就是相关专业,可事实上证明:书本上的东西放到现实生活中来,总显得单薄。

拍了拍裤子上蹭到的水珠,徐庆廉侧着身站在山路的一侧,活动了一下脖颈,把手机换了个手拿着:“好的。”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徐父似乎不擅长直接关心儿子,别扭了半晌,想想这么多年儿子寒暑假也不怎么回家,终于还是直白的吐露了心声:“没事的时候回家来,那边没事不用一直看着。”

“呃……”徐庆廉原本以为父亲是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情需要犹豫之后才能开口,谁知道听见这样一句,刚抬起的步子都顿在原地,“好的。”

“这边的事我忙完了就回去。”母亲去世的早,父子两个一路上其实更像是相互扶持,对于父亲的孤单,徐庆廉一直可以理解……

“爸,有什么事,你随时和我说。”

“好。”事业似乎能够麻痹一个人对于其他情感的依赖,只是一旦停下来,对着静静的屋子,再坚强的人心里也会是空落落的。

电话挂断了,徐庆廉离着山顶也不远了:“今天走得怎么这么快?”

路走的熟了,徐庆廉的身体也多少锻炼出来些许,一转眼,风门、千步门早就走过,站到了百步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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