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宛母女二人在BJ的亲子学习,8月18日下午结束之后,两人便迅速拉上早早打包好的行李,直奔机场,晚上八点左右抵达上海虹桥机场,孩他爸已经等在了出口,女儿一看见许久未见的爸爸的身影,便欢天喜地地跑了过去,边跑边呼唤着:“爸爸,爸爸,我最亲爱的爸爸!”爸爸很是欢心,俯身抱起冲过来的女儿,也甚是亲昵地亲了一口:“亲女儿,想死爸爸了!”依宛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顺手拉起女儿丢在半道的她的行李箱,缓缓走了出来,看着亲密的父女俩儿,心里美滋滋的。和和美美、其乐融融、整整齐齐的一家人,多好啊!

依宛走到出口时,爸爸也放下了女儿,赶紧上前接过老婆手里的两个行李箱,来了一句:“老婆,你看起来挺累的,这段时间辛苦你啦!”依宛只是笑笑,一家人终于又聚在一起了心里虽然很欢喜,但埋在心底的疑惑,还有待确认,总还是没那么精神,老公见到她兴致不高的样子,还以为是舟车劳顿累着了,便有此一说。

一家三口终于团聚,齐齐整整的一起朝地下停车库走去,一路上女儿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跟爸爸分享自己在武当上学的十步拳和射箭;自己制作道具和服装,自己参与表演的戏剧;老师弹的古琴和吹的口琴;武当山金顶上看到的蝴蝶;太子洞里住着的九十多岁的老道长;老道长讲的《了凡四训》;中医课上学的静功和动功;同班学习的一个皮实的小男孩;妈妈给她揉腹揉到破气,老师如何抓了几个穴位,帮她把神气又凝聚回来;她会刮砂和艾灸了,帮妈妈刮痧了,自己“刮骨疗伤”疼得直流泪;回去也要帮爸爸刮一刮等等......女儿像是要把爸爸缺席这两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一遍一样,从出口到车库,再到上车,以及回家的路上,这一路都没有停过,说得手舞足蹈,时不时还来跟妈妈确认一些细节,让妈妈也成为她讲述过程中的补充者。听着她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各种经历,爸爸很受感染,陪着她一起开心。依宛也感觉很安慰,自己的付出还是很有意义的。

想当年女儿刚出生,就因为白细胞偏高,住进了保温箱,每天都无法见面。刚生完孩子的依宛,日日以泪洗面,到依宛恢复的差不多,要出院的时候,还不能抱着孩子回家。只能在出院前,利用预约婴儿抚触的机会,远远看着护士给女儿抚触按摩,听着孩子已经哭到嘶哑的声音,看着他小小手背上大大的滞留针头,依宛泪流不止,发哥也只能一只手抹泪,一只手紧紧搂着依宛的肩膀,给她强有力的支撑。再看看旁边新生儿病房,一个个保温箱里,都是哭泣不止,小手乱抓的无助婴儿,他们实在不舍得孩子,继续在这样没有温度,没有至爱的人的环境里,继续呆下去。于是强烈要求下午化验之后,无论白细胞有没有降下来,孩子都必须出院,一切后果当父母的自己负责。

交涉完毕,依宛中午先行出院,伤心地回到家。好在下午终于接到医院电话,通知指标恢复正常,可以接孩子出院了,发哥和外婆赶回医院,将女儿抱回家,第一时间放到了依宛的怀里,依宛喜极而泣,赶紧开始给孩子喂奶,感受母女间最美好的接触。自此之后,她的一颗心便牢牢和女儿绑在了一起,时刻把女儿的健康快乐放在了第一位。

可女儿一百天依宛休完产假回归职场后,就只能把孩子交给奶奶,自己早出晚归,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面对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依宛很是心疼,但最心疼的还是每天下班回来,看见倔强的女儿,不肯吃奶,饿到胃部凹陷,整个小人前胸贴着后背的时候,依宛几度要求离职,回家带孩子,全家人都不同意。因为依宛的工作能力和事业前景一片大好,孩他爸事业也刚刚起步,自觉无力独自承担家庭压力,依宛便一直做着位居总监的服装设计工作,帮发哥分担家庭压力……

母女二人在这种局面里煎熬了五个月,女儿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一百天她去上班时已经养到10斤的女儿,到八个月时,整整5个月时间,才长了3斤而已,每月都挂号去看的儿保科专家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愤怒地说道:“把你的家人都叫进来,有些话你不方便说我来说……你们这绝对是喂养方式的问题,平时都谁带的?这孩子的皮脂率(不足0.5)已经达到非洲难民的水平了,堂堂的大上海,还能把孩子养成这样,简直荒唐。告诉你们,如果一周岁之前,她的身体还调整不过来,这孩子就没了,你们自己考虑吧,到底是要妈妈的工作,还是要孩子”?

有了医生的这番话,大家终于同意依宛离职,回家潜心带孩子……这些年下来,女儿的身心越来越健康,性格开朗,运动能力、学习能力和表达能力都很强,自我意识也很清晰,还很贴心有爱,总之方方面面都让依宛很放心,每次看着女儿,就觉得自己放弃事业,回归家庭,用心陪伴女儿成长的选择很明智,可是目前岌岌可危的夫妻关系,似乎又让她觉得女人啊,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事业,那可是重要的家庭话语权,和自己不容被忽视的关键所在,哎做女人真难,做放弃事业全职在家的女人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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