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州城外,杜男与弑魂双刚站在路边,旁边还放着一个大箱子。突然一驾马车驶了过来,马车停在了三人面前,马夫随即跳下马车,并弯腰揭开了车帘。只见慕旭带着玉儿跳下车来。杜男忙与弑魂双刚二人下跪参拜。杜男/弑魂双刚:“属下们见过主上。”慕旭点点头:“都起来吧。”杜男与弑魂双刚起身后,慕旭问道:“人呢?”杜男走过去将箱子打开,只见周平博在箱子内蜷缩着,他被捆住手脚并用布条封住了嘴巴。玉儿不满道:“你们三个,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孩子呢。”弑魂双刚闻言,都看向杜男,杜男笑着挠了挠头,也没有说话。慕旭:“这孩子至关重要,你们把他塞到箱子里,也不怕把这孩子给捂死。”杜男赶紧解释:“主上,箱子后面开了口,捂不死的。”玉儿,走到箱子面前,帮周平博解开绳索,然后取下周平博口中的布团。受了委屈的周平博立马放声大哭起来,玉儿上前,抱起周平博安慰:“不哭了,乖,姐姐保护你。”慕旭对着玉儿说:“你把孩子先抱上车吧。”玉儿点点头,抱着周平博便上车去了。慕旭看着玉儿离开,对着杜男等人吩咐着:“好了,那就这样,剩下的,你们按计划行事。”杜男与弑魂双刚点头称是,慕旭说完,也上车离去。杜男/弑魂双刚弯腰送别:“恭送主上。”

周丰在府中正房内焦急地走来走去,这时,乐玉郡主推门而入。乐玉郡主看着周丰问道:“周平博找到了吗?”周丰听后,停下脚步反问:“你也知道了?”乐玉郡主坐了下来说:“城里的官差衙役都四处张榜,悬赏寻找周平博,就连骁龙卫都出动了,闹得满城风雨的,我要想不知道,也是不可能了。”周丰听后,也坐了下来叹着气:“唉,你说,好端端的,周平博突然被人劫走。我兄弟肯定是急死了,你说说,我这做大伯的,能不帮忙寻找吗?”乐玉郡主冷笑着:“呵呵,我看是你急死了吧。外面的百姓都传言,周平博是你的私生子。”周丰:“你看看你,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外面哪个人说的这话,看我不打烂他的嘴。”乐玉郡主:“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传言,想必确有其事。不然你弟弟周运那么多的孩子,为什么来人却只劫走周平博?我看这事,肯定是和你脱不了关系的。”周丰:“夫人啊,这事纯属子虚乌有,不管怎么着,我也是当大伯的,总不能坐视不管吧。”这时,周府的管家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管家弯腰行礼:“老爷,郡主。”乐玉郡主:“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管家看向周丰,周丰问:“平博找到了?”管家:“那还没有,只不过二老爷差人来,让老爷您亲自去一趟,说有了平博小少爷的线索。”周丰:“那还等什么呢,走吧。”周丰刚拔腿准备离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回头对着乐玉郡主说着:“哦,夫人,我出去一趟,”乐玉郡主:“去吧,我还能挡住你不成。”周丰听后,也顾不得许多,便带着管家转身离开了。周丰刚出门,就听见正房内传来摔杯子的声音,周丰停顿片刻,又看了一眼管家,管家低着头,也不敢多说,周丰无奈地向府外走去。

周运的府邸偏厅内,周运将一封书信交给周丰。周丰打开信看了起来,忽然,他怒拍桌子说道:“果然是另有目的。”周运:“那大哥你去不去?”周丰将书信放在桌子上说:“这明显是针对我的,能不去吗?”周运:“那我陪着你,再带些高手一同前往,看他们其奈我何。”周丰摇了摇头:“不行,信中明言,只让我一人前往。”周运:“那怎么可以呢,太危险了。”周丰:“我觉得,他们劫走平博,肯定是有所诉求,想要杀我,倒不至于吧。何况,我还有许氏双杰的暗中保护,肯定会万无一失。”周运闻言也只能点点头。

潇湘客栈,元无极的房间内,桌上摆放着美酒佳肴。元无极与柳拂、残影、南宫诺以及李良围坐一桌。元无极率先端起杯笑着说:“哈哈,这次我与南宫小妹能大难不死,又能和柳拂重逢,还找到了淮王之子李良,加之还能见到残影,可真是四喜临门啊。来,我们干一杯。”残影也举起杯:“是啊,为了元兄的劫后余生,为了新人相逢,旧人团聚,我们来共饮一杯。”李良也附和着:“说得好,可是我不胜酒力,就以茶代酒吧。”残影:“那怎么行呢,这么大的男子汉,多少喝一杯吧,”南宫诺起身端起酒,豪爽地说:“算了吧,他就只会吃饭,不会饮酒,根本算不了男子汉,还是我们喝吧。”李良听后,他也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李良:“你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喝就喝,有什么了不起。”南宫诺笑了笑:“呵呵,这还差不多像个男人,”李良:“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啊,我都二十了,以后还要娶妻生子呢。”南宫诺略带嘲讽:“呵呵,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能喝酒,哪个女人会嫁给你。”李良生气:“你……”元无极打断二人:“好了,你们就少说两句,都坐下吧,坐下我们一起来干一杯。”南宫诺与李良听后,都先后坐了下来。元无极为柳拂斟满酒,问道:“怎么样?你要不也一起喝一杯。”柳拂还未说话,残影便接话说:“柳拂早已戒酒戒荤多年了,她就算了吧。”柳拂听后,她竟然也端起酒杯说:“没事,今天高兴,我就陪大家小酌一杯吧。”残影感慨着:“哎呀,还是元兄,你的面子大呀,居然让柳拂还能破戒。”柳拂笑了笑:“呵呵,自从无极出现之后,我就已经还俗了,也就没有破戒一说了。”南宫诺高兴地说:“柳拂姐姐,那这么说,你以后也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呀。”柳拂为难着:“肉还是算了,我现在还是沾不了荤腥。”残影:“好了好了,说了半天,大家一杯酒都没喝,来,我们干杯。”元无极附和着:“对,对,干杯。”众人又都举起杯,同饮起来。

潇湘客栈,南宫诺独自坐在房间内发呆。南宫诺自言自语:“柳拂姐姐,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了呢,现在好了,你和无极哥哥天天黏在一起,无极哥哥都不再正眼瞧我了。”南宫诺说着说着,又对着自己的额头拍了一下,南宫诺继续开始自言自语:“我怎么能这么想呢,他们终于见面了,这难道不是我一直所希望的吗?唉,好烦。”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南宫诺抬头问:“谁呀?”门口的柳拂回道:“是我。”南宫诺赶紧起身打开门,南宫诺:“柳拂姐姐,快进来。”柳拂走了进来:“怎么?今天没出去逛逛?”柳拂说着,就径直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南宫诺随后也跟着一同入座。南宫诺:“淮南我都来了好几次了,没什么好逛的。”柳拂:“哦,李良生在淮南,长在淮南。他还说,想带着你,到处转转。”南宫诺摇了摇头:“没兴趣。”柳拂突然问道:“诺儿,玉儿以后还好吧?还在南宫帮吗?”南宫诺:“柳拂姐姐,玉儿她害得你,还不够惨吗?你还问她做什么。”柳拂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是当初,我也同样把她认做妹妹。她和你不一样,所以,好多事都是无能为力的。”南宫诺:“柳拂姐姐,你可真是大度,别人害你,你还能为别人考虑,我可做不到。”柳拂思索片刻:“哦,本来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可是又担心你的脾气过于急躁,唉……”南宫诺:“什么事呀?”柳拂又想了想,索性站了起来,柳拂:“算了,还是改天再说吧。”南宫诺急忙起身,拉住柳拂的胳膊。南宫诺:“姐姐,你先坐下呀。”柳拂闻言,只得又坐了下来,南宫诺也坐下问:“你知道我是个急性子,你这拐弯抹角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呗。”柳拂:“好吧,这事,你早晚也会知道。我看你平时大而化之的,也许早知道,还能提高点你的警觉。”南宫诺:“什么事?”柳拂:“你知道那天在太傅庙,是谁准备放火烧死你和无极吗?”南宫诺:“知道啊?就是那个成枫和吴文,这两个老不死的呀。而且残影哥哥还说,吴文已经被你当场所杀了。”柳拂:“那残影没告诉你,还有谁吗?”南宫诺摇着头。柳拂:“其实真正想要烧死你们的,是南宫帮。”南宫诺:“什么?我爹?”柳拂:“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你爹他肯定知道,不然那孙远别与任腾怎么敢下此毒手呢。”南宫诺震惊起身:“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柳拂姐姐,你肯定是弄错了,那可是我亲爹呀,我可是她的亲生女儿。”柳拂:“当然,他们主要肯定是针对无极的,但却不惜连你一起都……所以说,你以后凡事多留个心。”南宫诺:“不,我不相信。”柳拂:“我亲眼所见,孙远别命令南宫帮的弟子们放火烧庙,只不过,我与无极都猜测,如果不是你爹如此狠心,肯定就是那个慕旭在幕后操纵。我两次被掳,皆是拜他所赐,慕旭之心,何其狠毒,可他又是你爹的义子、南宫帮的少帮主。总之,你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南宫诺闻言,楞在了原地。

下午,南宫诺独自坐在淮南城郊外的一个池塘边,南宫诺心语: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是我爹,另一个是我爹的义子,是他引以为傲的乘龙快婿。这不应该是这个世间,最疼爱我的两个人吗?

南宫诺想着想着,突然她站了起来,南宫诺抽出九天神鞭,在池塘边疯狂挥舞,顿时池塘边的草木水石被打得横空飞溅。这时,李良站在远处却大声喝彩,李良:“好。”南宫诺闻言,一个飞身来到了李良面前,南宫诺没好气地问:“好什么好?”李良:“当然是南宫小姐的武功好啊,今日,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南宫诺不屑:“哼,你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李良:“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呀。”南宫诺也懒得废话,直接问:“你来这干嘛?”李良:“柳拂姐姐说,你心情可能不好,让我陪你在城里到处转转。”南宫诺不爽:“用不着,她怎么不说,让无极哥哥来陪我四处转转呢。”李良:“元大哥,好不容易才见到柳拂姐姐,他哪里有空呀。我对淮南的每个街头巷角都很熟的,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南宫诺:“说了用不着,你走吧。”李良:“这……你别总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呀,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嘛,再说,你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南宫诺收起飞天神鞭,走到李良面前,南宫诺:“你?”李良拍着胸脯说:“是啊,我爹当年可是淮王,只要在淮南,我李良还是有些朋友的。”南宫诺:“那好,你去南宫帮的淮南分舵,帮我把任腾的人头取来。”李良听后,大吃一惊:“什么?取人头?”南宫诺笑了笑,然后转身便离开了。李良愣了半天,然后急忙拔腿去追南宫诺。

南宫诺前面走着,李良在后面跟着。南宫诺突然回头:“你烦不烦,一直跟着我干嘛。”李良支支吾吾:“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得,我怎么走不得。”南宫诺:“哼,既然你喜欢跟,那就继续跟着吧。”南宫诺说完,又继续向城内走去。

不一会儿,二人就来到了南宫帮的淮南分舵门口,只见门口停着两顶轿子,并站着一排差役轿夫。南宫诺抬头看着门口的“淮南分舵”匾额,她随后便大摇大摆地朝着门口站岗的两个手下走了过去,李良也紧跟其后。淮南分舵的两个手下以前见过南宫诺,他们立马下拜行礼:“属下见过小姐。”南宫诺:“你们任舵主可在?”手下一:“回小姐,任舵主在内堂,属下这就去通报。”南宫诺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门口这轿子是谁的?”手下二:“这是淮南刺史王大人的轿子。”南宫诺点点头,然后就准备进去,两个手下立马让开一条道。两个手下:“恭请小姐。”南宫诺刚抬腿走了进去,李良也紧随其后想跟进去,不料却被这两个手下给拦了下来。手下一:“你是?”李良看着南宫诺的背影赶紧解释:“哦,我是你家小姐的朋友。”南宫诺闻言,回头说:“这人,我不认识,你们看着办吧。”南宫诺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李良:“好你个南宫诺,竟然这么无情无义。”两个手下可不管这些,他们连推带搡地将李良给赶了出去。这时,南宫诺又折返回来,他看着李良生气的样子,于是对着两名手下说道:“算了,还是让他进来吧。”两名手下:“是。”李良随后赶紧跟着南宫诺一起进入了淮南分舵。

南宫诺带着李良走进了南宫帮淮南分舵的院内,二人在院内到处走着,突然看见了两个丫鬟从内堂走了出来。南宫诺急忙上前询问:“任腾在这里面?”丫鬟一:“是的,你们两个是谁?要见我们的任舵主。”南宫诺:“他在便好,你也不用管我是谁,去忙吧。”南宫诺说着,就带着李良向内堂走去。丫鬟二:“这里面可不能进,任舵主有重要的客人。”南宫诺:“多重要的客人?比我还要重要吗?”丫鬟二疑惑着:“你?”南宫诺也不废话,径直带着李良就要闯进去。二人到了门口,南宫诺对着李良说:“李良,把门踹开。”李良为难着:“这不太好吧。”南宫诺:“怎么?这都不敢?”李良还在犹豫,南宫诺便踹开房门,并将李良一把给掀了进去。

只见前堂内坐着任腾、王清,以及王清的女儿王祝倩。三人见状,大吃一惊。任腾:“大胆,你是何人?”李良吞吞吐吐:“我……不是……”王祝倩看着李良惊诧道:“李良,你怎么会来这?”任腾:“王小姐,这人你认识?”王祝倩冷笑着:“呵呵,他叫李良,以前是我府中的家奴。”任腾听后,气不打一出来,任腾:“放肆,谁让你进来的。”就在李良不知所措之时,南宫诺也走了进来,南宫诺:“是我让他进来的。”王清生气:“哪来的丫头,这般没有规矩。”王清的话还没说话,只见任腾便起身,急匆匆地朝着南宫诺走了过来。任腾突然行礼:“属下任腾,不知小姐驾到,有失远迎。”王祝倩听后,大吃一惊,王祝倩:“你是南宫帮的大小姐。”南宫诺也未接话,他径直走到任腾的主位前落坐,任腾急忙也紧跟着过来。任腾向王清介绍:“王大人、王小姐,这位就是我们南宫帮主的掌上明珠,南宫诺。”王清一听,也忙起身抱拳:“哦,原来是南宫小姐,失敬失敬。”南宫诺也不搭理王清,她对着王祝倩说道:“王小姐,好久不见啊。”王祝倩看到南宫诺,脸都黑了一圈。王祝倩起身,对着王清说:“爹,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回吧。”王清:“这……”任腾忙问:“王小姐,你哪里不舒服?”王祝倩看着南宫诺,然后说道:“我看见某些人,就突然感觉反胃,想吐。”南宫诺听后,立马反击:“王小姐,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呀。今个你爹都在这里,你这是要逼着我,当着你爹的面,赏你两巴掌吧。”王祝倩知道南宫诺的脾气和本领,况且现在又知道她竟是南宫帮的大小姐。于是王祝倩只能妥协:“好,既然你是南宫帮主的女儿,那我也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爹,我们走啊。”王祝倩说着,拉起王清就要离开。王清见此,也只能起身对着众人说:“南宫小姐,任舵主,王某就先告退了。”任腾立马作揖赔礼:“王大人,实在是抱歉。”王清看了一眼南宫诺,带着王祝倩转身离开了。王祝倩临走之时,路过李良讽刺道:“怎么着?当狗也学会了挑主人。”李良闻言满脸通红,可又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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