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墨抱洛熙上墙,朝地上苏老爷说:“狗叫两声听听。”
“旺~旺~旺~”
两个随从听见狗叫过来,见自家老爷一个人似门口大黄一般,忙走近扶起:“老爷,老爷!这是怎了?”
苏老爷哆嗦抬头看,方才两人早就消失不见,倒是这两说死了的狗奴才活蹦乱跳。
“追!给我找到那贱人还有他相好!本老爷要他们死!!”
两随从:“......”
深夜空无一人的街上赵金墨拉着洛熙边笑边跑,两人笑的开怀,转到然安居巷子两人停下。
洛熙杵膝气喘吁吁:“虽然我挺坏的,但是真的好高兴。”
赵金墨手拿琵琶靠墙喘气:“这有什么坏的,你不还赏了他一曲吗。”
两人面面相觑想起苏老爷狗爬就很好笑:“哈哈哈~”
赵金墨难掩动心这还是头次抱她在怀,洛熙笑拍他胸口抬眸间两人目光流转,男儿丰神俊朗英姿不凡。
“谢谢你,赵金墨!”
“不客气,见你高兴,我也高兴!”
洛熙抬手扶上他脸颊,踮起脚尖在深夜的巷子里吻了他,赵金墨瞳孔放大,手里握紧琵琶闭眼青涩回应。
洛熙弯唇,侧头在他耳边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年岁几何了?”
赵金墨轻喘呆愣回:“十九”
身上娇软离开,洛熙抬手擦去他唇上水渍:“这年纪...莫非见我那次是头回去花楼?”
点头脖颈通红,洛熙笑着拉他衣袖回然安居。
“我头次进花楼是十岁,那时后院有洗不完的衣衫,打不完的水,十二岁时老鸨准我进店端茶倒水,这比洗衣好上不少。我看着店中女子每日依附于来往客人身上,便能得到钱财与施舍,一位姐姐同我说,有了钱就能离开去外面做自由的鸟。我不知鸟是什么,只因我一直在笼中被贩卖到各处。直到有一日,那位姐姐进府献艺,带了我去,府中鸟语花香风中都泛着清新的气息,闻惯了脂粉这风都令我贪恋。从那日后我更加卖力只为端茶时客人能赏我几个铜板,我想出去!出去做府中下人也比这强。”
赵金墨跟在她身旁听她回忆过往,分明这样悲惨她却能笑着说出来....
“十三岁时我连一两银子都未攒够,老鸨请了琴师说要教我弹曲,她说那样能得更多钱,于此期间我什么活都不用干,只弹琴。十五那年,炉火纯青的我被安排上台献艺,只以为那样就能得赏钱,直到有人已五百两拍了我的清白.....他是个与今日苏老爷一样年纪的恶心男人,从此往后老鸨将我从一个洗衣丫头摇身一变成了西域花魁,游走于个个达官贵人床榻,无人愿给我自由,他们出高价只为春宵一刻。”
说话间两人来到客房门口,洛熙从少年紧握的手中拿过琵琶,看着他满是怜悯眸子开口:“你不必可怜我,将军杀敌,妓子接客,这是命!我配不上你,就连做外室都会染你满身脏。公子,早些休息。”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赵金墨怔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说过往,这与自己知晓的活着不同,在正规人牙子处府上管事买过丫鬟小厮,皆是到年纪便能出府的,从未想过这样黑市贩卖的却是她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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