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鸯三人回来的时候蝴蝶结乐队已经离开了,他们直接走进录音棚,将乐器调试完毕后便开始录音。

他们没有请修音师,因为江辞的嗓音足以清唱任何歌曲,并带修音效果,也就是说江辞天生该吃这碗饭。

云奕鸯将乐谱打开,第一首《青春的珍珠》,她神色认真地将合成器调好,她的目光看向葫芦丝,在他们的乐队鼓手是歌曲的起手。

葫芦丝看向江辞,在江辞点头的下一息,他双手的鼓棒敲在一起,第三声时合成器的声音并入,随即,是江辞的嗓音。

云奕鸯抿起的唇缓缓地勾出笑容,随即,她便沉浸在江辞的青春里,她不由地看向江辞,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这些都不再重要……”江辞半阖眼,嘴角轻扯,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眉眼间填满柔情蜜意。

云奕鸯轻咬下唇,被江辞撩得头皮发麻。

录音棚外,高鉴不可思议地看着里面的三人,虽然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葫芦丝打击的节奏和他们三人之间的氛围就知道他们享受着没有他的日子。

他们早就想甩开他了,对吧?

江辞和葫芦丝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们忘了是谁带他们走向这条路的吗?!他们这种行为就应该被圈内人唾弃!离开他还想混得好?想的美!

录音棚里,云奕鸯的双手背在身后,“葫芦丝,你猜我和江辞给你准备了什么?”

葫芦丝神色奇怪地看着二人,江辞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云奕鸯眉飞色舞,过于兴奋。难道今天他过生日???

云奕鸯不再卖关子,她把乐谱拿出来,将她和江辞用来迷惑葫芦丝的乐谱拿开。

葫芦丝的视线转了一圈才看向新的乐谱,上面,他的鼓点几乎没变,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江辞和云奕鸯。

“葫芦丝,我们开始吧。”云奕鸯轻咳一声,她略有些紧张地瞥了眼给她调整好麦克风走回去的江辞。

江辞神色认真而温柔,在云奕鸯看不到的角度,他深情而专注。

葫芦丝敲响鼓棒,插入的合成器声音却与先前的重音不同,轻而缓的声音伴着鼓点仿若来到了阴雨天,他敲击的动作却不敢轻下来,可这样一来录音棚里便满是架子鼓的声音了。

葫芦丝心底惊异,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转目看向云奕鸯,又看向江辞,感叹他们大胆的同时却红了眼眶。

“传达不到的远方。”江辞微微地歪头,右眼的余光瞥向神色平静的云奕鸯。

云奕鸯没有迟疑地跟上江辞的尾音,“沉闷而无趣的阴雨天,我在等候。”

“将破碎声再次踏碎,想起你的叹息声。”

“直到身体被彻底浸湿……”低音和高音两种情绪混在一起,形成强烈对比,令人既揪心而又心生愉悦。

葫芦丝下意识多用了些许力道,他瞥了眼曲谱,心底有了数。

所有伴奏消失,葫芦丝的鼓棒停在半空,他抬头看向江辞和云奕鸯。

“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变得粘稠而绵软,又要硬挺的人生啊,怎么也猜不透,猜不透呢。”云奕鸯的声音甜美而声调高,江辞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清晰。

充满不宣于口的爱意,填满诗情画意的唯美情愫,在葫芦丝的鼓声和合成器的跳跃中终止。

云奕鸯的眼眶流出泪水,她缓缓地蹲下身,让往外走的江辞止住脚。

“奕鸯?”江辞神色慌乱地站定在原地,而相隔云奕鸯更远的葫芦丝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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