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锐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是倒在床上,眼角似乎瞥到了书桌上放了一个东西,他躺着细细审视一番,原来是信。
他撑起身体,走到书桌旁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信封,只见上头用潦草的笔迹写了几行字:沈国润寄,沈嘉锐收。
家里一向是自己居住,不会有保洁之类的外人进来,他眉毛微蹙,这封信究竟是怎么进入他家的?
不过片刻,他心底轻蔑笑着,看来他们是很迫不及待的想让他看见这封信啊。
动作利落的撕开信封,展开那张崭新的信纸看起来,内容如下:
嘉锐,我的孩子,我已患上晚期癌症,生命就要走到尽头。这些年是我做错了,但我们终归是父子,当年疏于对你的照顾和对你母亲的亏欠,我会一一奉还给你。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临到头了,还是希望你能来医院看看我。
沈嘉锐不置可否,把信纸整齐的折起来,随意的放置在桌上,不再理会。开车的疲累让他躺在床上迅速入睡。
梦中,他看到年轻的父母相爱,两夫妻携手抚养他成长。
在家里的游泳池里,一家三口欢快的在水里畅游,母亲坐在岸边擦拭头发,却被他重新浇上一捧水,身上的头发又湿透了。
母亲假装生气,把儿子哄过来也给他撒了一身的水,沈嘉锐不服被骗,复而和母亲进行洒水大战。
父亲加入战局,却是帮助母亲一起往他身上泼,于是,三人不亦乐乎的往彼此身上洒水,就像在家里过了一个小型泼水节。
画面忽然一转,是母亲被医护人员快速的推进手术室,把父子两挡在手术室外的情景,那时母亲怀上第二胎,即将为家庭新添一个孩子,在那紧要的关头,她因为难产而一尸两命。
等医生出来的时候,得到的回复只有叹息。
沈嘉锐一直以为沈国润是爱母亲的,至少是在迎娶孙晓芸过门之前以为的。
当沈国润莫名带回一个年轻娇俏的女子时,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位一直在心里仰视的父亲,自己的母亲去世还未到一年,他就已经耐不住寂寞,新娶娇妻。
彼时的他刚刚成年,年轻气盛,气不过父亲的行为,和父亲整日为那个年轻的继母争执不休。
渐渐的,沈嘉锐受够了这种日子,负气离开国内,离开那个让他窒息的家。
母亲的去世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以至于沈嘉锐做梦醒来,眼角都还残留一丝对母亲的思念。
天再一次黑了,每到这个时候就忍不住怀疑自己永远是一个人。
沈嘉锐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灯,回想那段在国外的日子不好过。
也是因为父亲,冻住他的卡,才不得已打工俭学,维持自己日常开销,有群外国人眼红他优异的外表和学习,经常找机会把他抓到墙角里痛揍一顿。
沈嘉锐是不会服输的,他的坚强和倔强是刻在骨子里的。
没用多长时间,等他翘课打工凑够了钱,报了跆拳道的班,轻轻松松从白带升到红黑带,从被打到碾压外国人,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从那以后,那群人看见他就跟看到瘟神一样,暗自里评价他杀人不眨眼,毕竟上次一个人都没落下,通通被打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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