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禾常的身体终究彻底沉入水底,我的手电筒终于是在水渠底部照出了几处金光闪闪的反光,这样的反光顿时让我茅塞顿开!那是上一个墓室之中的金币!顺着金币我继续仔细看,还看到了在这略显湍急的小水渠中游鱼一样的玩意儿,在马禾常彻底被吃掉之后,它们不过是在金币周边游走了一下,见到灯光后沸腾了一会儿,随即快速散去。

那东西我曾经只是见过一次,从此就再也难以忘却!

又是蝾螈!但这种蝾螈和之前的蝾螈又有着巨大的差别,它的体型较之曾经见过的那种吐口水的种类来要小得多。

“这是呈贡红尾蝾螈的同种,但是却被人为地变种了,它们应该是专门用来守金的,之前那两个人,应该也是带上了些许金币,而被它们发现然后吃掉了!”虎爷认出了那些小玩意儿,但我却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塞进了口袋里……在我这个口袋之内,同样也有着一枚刚刚被我拿起来的金币!但我却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阿朵已经是趴在了岸边痛苦万分地嚎啕大哭起来,实际上马禾常的死,我与诺琪以及眯莎都没有丝毫的感觉,这个家伙其实多少也算是个该死之人,毕竟他之前也的确是做了不少坏事,此外,回过头来说,马禾常的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反正活着都已经是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还不如死掉一了百了。

但阿朵不一样,实际上,她才是马禾常真正意义上的妻子,虽然知道在这地方这么哭的确是有些渗人,也非常的不合适,但我们都还是没有阻止她,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条生命,而他们为我们带来的威胁也远不止诺岚雀波这个层次。

倒是眯莎有些嫌她聒噪,不耐烦地冲上前一脚就将她踹翻在地,用颇为恶毒的苗语狠狠地骂了她几句,那些词汇生僻得我都完全跟不上。

这女人的心真的犹如铁石一般狠……也不知道她们这个层次的蛊师是不是都这样,忘情绝爱,完全没有丝毫正常人的样子。

“走吧,抓紧时间!”如果是在外面,碰到这样的事情我肯定是会上前理论几句,但毕竟两个当事人都不算不上什么好鸟,我也没有什么同情,自顾催促一声后拉着诺琪往前走去,与此同时,我还不动声色地将那枚金币给悄悄扔进了水渠之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怪蝾螈没有攻击我而选择只攻击带了不少金币的马禾常,但在我心里面始终还是感觉有些不安的,我自然也没有贪图一枚金币这种小财的道理,只是刚刚略感好奇随手塞进口袋。

离开水渠边之后,我们就进入了一个似乎没有丝毫人工装饰雕琢过的世界,凭借着夜视的能力,我们自然是看得清楚这是一片溶洞,在这里,仿佛一切都处于一种原始的状态,四处都是钟乳石,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那一个个偌大的钟乳石后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藏在那儿,我的精神始终是高度地集中,非常谨慎地打量着四周。

那种预感的能力,在“幺鸡道心”进驻我的识海中后,就已经伴随着一种虎爷口中叫做“气感”的东西而存在了,在我浑身的所有脉络里面,始终都有那种称之为气的东西在不断流动,在寒冷的时候可以带来温热,在燥热的时候又能为我降温。

……至少目前来说,我还只发现这东西的感知能力和“空调”功效。不知道那传蛊道心予我的云图蛊真人知道我这样想会不会从坟墓中蹦跶出来。

诺琪似乎也有了这样的感觉,所以目光同样谨慎地看向四周,眯莎倒是无所谓地快步往前,这溶洞的地面都是湿滑无比的,那都是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钛酸钙薄膜,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层凹陷,说起来,这些钟乳石才是真正值钱的玩意儿,甚至比起上面的金银珠宝都还要值钱。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暂时放弃了对周边的戒备,专心将自己的身体伏下来,用压低手电筒专心观察前方的脚印!那雀波老贼一定在这儿,而且一定在往前走!我果然是看到了雀波的脚印,一步一步往前延伸,我连忙给她们使了一个眼色,她们会意般地点点头,然后我将手盖在手电筒上,小心翼翼地顺着脚印向前走。

我时不时也会回头看两眼,以防有什么视觉盲区活着埋伏,让我奇怪的是,刚刚哭了一阵子的阿朵此刻倒是好像恢复过来一般,没有再哭哭啼啼,只是神情木然地跟在最后面。

并没有走多远,前方的脚印却已经戛然而止,我连忙抬起头,拿着手电筒朝着四边八方照了一遍,但却并没有看到周围钟乳石后面藏着人。

“怎么了?”跟在我身后的诺琪也向四周看了看,然后颇为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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