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上7点多了,活动室的灯光依旧亮着。

“怎么样,游戏好玩吗?”爱水妻依看着手上的书本,语气平静的问道,

“当然好玩,你知道这样的爽感吗?看见他们的哀嚎和尖叫我就觉得无比的兴奋。”肖泽恩一脸痴狂的说着,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的激情和澎湃。

“还是劝你收敛一点,享受享受就行了,大家是作出了怎样的牺牲,我们才能在这里享受着这里的一切。我们只需要好好的,等待他的出现,这样就足够了。”

“那么他出现了吗?他根本就没有出现,我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两年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踪迹,你难道真的相信,那所谓的“命运之链”的说法?这根本没有被证实过。”肖泽恩对那所谓“命运之链”的说法产生了极度的怀疑。

“那么此刻除了相信能有什么?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家就只能一辈子呆在囚笼里,不断的死去,直到完全灭亡。”爱水妻依语气产生了轻微的情绪波动,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是听不出来的。

“那么在等待无聊的时候,至少让我玩玩这样的游戏吧?让我也同样如此的对待!”肖泽恩咬牙切齿的说着,他无法忘记那里的一切,也无法忘记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被人抢夺的事实。

如果这是天命要他们灭绝的话,那么他们就会违反天命。

“不听劝吗?那么好,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可不会伸出援手,哪怕,你我是同族。”爱水妻依的语气变得冷冽,绝情的说着。

“好啊,我的游戏自然不需要你来参与,但是你也别享有我的权利,当个透明人去吧。”肖泽恩冷冷的笑着。

他可不需要什么外援,他相信他自己能做到全部,况且如果不是她,他的父母还有获救的希望吧。

“我很难对你抱有好感。”肖泽恩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爱水妻依。

“就算如此,你的父母还是得死,你只不过不愿相信罢了。”爱水妻依用照片作为书签合上了书本,用那充满寒芒的眼神注视着肖泽恩。

肖泽恩和她四目相对,阴冷的说:“这就是我对你难以抱有好感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还是计划重要,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大家的未来的曙光都寄托在我们身上。”爱水妻依拿起一旁的易拉罐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用不着你提醒。”肖泽恩觉得,就眼下的这些虫子,早就被他那套暴力美学所制服。

张林秋胜券在握的对一旁的部员说:“把视频放出来吧。”

一旁的部员在门口旁的操作台那操作了一番,监察室中央的天花板缓缓移动,随之一块块漆黑的晶板显露了出来,红色的激光从晶体处穿透出来,在监察室中央的桌子上形成了立体成像,拟态出了古文社活动室的结构,连社员都被拟态了出来。

“呵,真是很棒的能源机器。”肖泽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嘴上却赞许着这样精美的机器。

“你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现在来好好看看吧,足以让你断罪的理由。”张林秋一打响指,被拟态的社员们活动了起来。

画面中,纪检部的部员指着身旁的梁友琴,对古文社的社员说:“有些事情需要你们来做一些确认,麻烦你们如实回答,配合我的工作,谢谢。”

众人都点头答应。

“首先,梁友琴是窃取了本次比赛的答案,是否有此事?”

“确实有这件事。”谷雨洁神色黯然,情绪低落的回答。

“其次,梁友琴说她是被你们的社长肖泽恩威胁的,如果不去窃取答案获得名次,就会把你们打个半死,是否有这事?”

看到这里,张林秋一脸戏谑的看着肖泽恩,但是很遗憾,肖泽恩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表情,不仅如此,相反,他还一脸从容。

这个家伙,难道留了什么后招?张林秋心里一震,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没有。”社员纷纷摇头,否定了此事。

“怎么可能?”梁友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的立体投影。

“这不是那一天的录像视频,这是伪造的,一定是伪造的!”梁友琴癫狂的说道。

怎么可能?张林秋确信,这份录像绝对不是当时他看的那一份。

“你敢私自更换录像?你可知道这样会被退学?”张林秋起身拍桌的大声质问着肖泽恩。

这时张林秋耳边的耳机里传来校领导的声音:“注意形象。”

张林秋才冷静的坐下:“对不起,我失礼了。”

“这可是在你们部门保存的录像,我这小小的社团哪来的权利,如果出问题了,那也是你们的事情了。反正目前怎么看,你引以为傲的证据都无法断罪于我。”

“那么,可以说出你的裁决结果了吧,这明显是梁友琴想陷害于我,如果这样性质恶劣的学生不予以退学的话,那可真是有损我校名誉。”肖泽恩淡淡一笑,随后不顾纪检部员的阻拦,笔直的走出门外,临走前还抛下了一句话:“我对你做出怎样的裁决结果我不感兴趣,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时间陪你玩这样无聊的法庭游戏。”

没多久,张林秋的耳机就传来了校领导的声音:“我们共同商讨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只需要照着念便是。”

张林秋脸色铁青,咬着牙宣判了结果:“梁友琴因盗取比赛答案,违反比赛公平,且有损我校名誉,虽主动认错承认此事,但却诬陷其部长,情节恶劣且影响他人名誉权,校方决定......”

张林秋说到这顿了一顿,一旁的梁友琴祈求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张林秋叹了口气,继续说:“退学处理。”

听到这四个字,梁友琴宛如晴天霹雳般,整个人楞坐在原地,在那痴痴的傻笑着。

肖泽恩吹着口哨走在走廊上,心里暗暗道:“哼,就这种货色的婊子还想跟我玩,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那天他和爱水妻依聊完后,他就知道这个社团有人想要对他出手了,他用读心术,就能读出梁友琴心中的计谋,不过也无所谓,他早就买通好了纪检部的部员,偷偷的更换了一份录像,至于录像嘛,肯定是伪造的,这里是学校,不是什么警察局,录像的构筑质量都很一般,随随便便便可以捏造出来。

再加上上层有主任作为后台,他怎么可能会输。

接下来,按照张林秋那个执着的性格,肯定还会偷偷的暗访古文社团的各位社员,他只需要再进行暴力恐吓,就可以让他们全部否认,这样梁友琴一退学,就做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那样社团就没有人再敢违逆他的意志了。

怎么样,被人奴役的感觉。

肖泽恩心中暗爽无比。随后他又去了古文社,将所有人都进行了暴力的恐吓,这下,他的游戏,又可以愉快的进行下去了。

这样就很好,一切都在他肖泽恩的掌控中。

谷雨洁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旁的床空荡荡的,梁友琴已经回家了,再过一周就会来办理退学手续。

她知道,梁友琴的做法不对,但是也知道,肖泽恩在录像里动了手脚。

那天,梁友琴串通好了全社的人,在纪检部调查现场的时候,大家明明都说了对。

下午的时候,肖泽恩又在社团里进行了暴力的恐吓,大家都默不作声,加上此前梁友琴的失败,没有人再敢反抗了。

只要这样忍受3年便好,谷雨洁自言自语着。

但是看着一旁空荡荡床铺,心里总是莫名的空虚,自己没有帮到好闺蜜......

大家都对肖泽恩言听计从,这样真的好吗?肖泽恩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人渣,有极端的暴力倾向,但是却没有人敢反抗,出头反抗的人却被制裁了。

“去反抗去吧,救回梁友琴。”谷雨洁的心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她,她的声音在她的内心回荡着。

“你想让大家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下待三年吗?”

“我……”

“真是蠢到极致了。”张林秋在心中一直默默的嘟囔着。当他看到录像变更的时候,他就明白,纪检部有人被收买了。于是他一离开监察室,就立刻前往部门工作室召开了部门大会。

果不其然,他找出了那个被收买的部员。

肖泽恩真的是给他摆了一道呢。

如果他要宣判真正的结果,那么毫无疑问,更换了录像的社员也有罪过,自己的名誉也会受到影响,自己的管理失职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如果他不宣判,那么梁友琴就得不到公正的结果。

可惜了,肖泽恩把他看的太低了。

的确,他张林秋是很爱惜部员的人,他的部员过多过少的犯错,他此前也会进行一定的包庇和容忍。但是前提是不触碰到他的原则。

张林秋的原则就是公正,违背了公正的人,哪怕是他的至亲之人,他也会毫不顾虑的将其进行对应的审判。

自己的失职就是失职,找逃避的借口是不对的,但是想让他的部员承认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需要再次的收集古文社的全部人的口供。

在第二天的早晨,张林秋就对古文社的社员进行了一个个的取证,结果未能如他所愿,大多的社员都选择了不回答,少部分的人居然否定了肖泽恩对梁友琴进行暴力威胁这件事。

肖泽恩那个家伙,早就抢在自己前就已经统一了社员的意见了吗?

正当张林秋对此事进展毫无头绪的时候,他刚好撞见了在走廊上抱着资料的谷雨洁。

那个女孩子,好像也是古文社的人吧?

“同学,你好,我是纪检部的部长张林秋,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可以吗?”

“你好,可以,那能稍等一会吗?因为我先要把相关的教学资料搬去资料室。”

开创中学有个规矩,就是相关教学资料不仅中央处理终端要保存一份电子的,但是纸质的也要存有一份,防止出现意外状况。

“那要不今天下午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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