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西游荡,以前开的那个大酒店还在那,不一样的是冷冷清清。烦人的沟沟洼洼的桥被修好了,附近的工场搬走了,小路也修成了大路,却没什么行人与车辆,就是挺无聊的。没什么地方去了,我往城中走。

城中繁华得多,人来人往的,然后我就遇到了乐子。一个朋友出现了。

他说要找我配合演一场戏。但是从他的不怀好意的脸上,我就看得到不是什么简单事。我听他描述,原来是要我去帮帮场子,任务简单。可是我总觉得要打起来,而且有可能还是个大场面。但我还是答应他了,毕竟无聊。他就开始讲他们的计划。

是参加一个婚礼,需要几个人混进去。这很容易嘛,穿得体面一点,就说自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什么侄子,一定能混进去。混进去以后,找个靠近内层大门的位置,等待目标出现,目标身边有几个人护卫,将他们打倒,然后将目标“请”过来。

好家伙,这演戏演的,是去干劫匪的勾当?然后朋友说还会请谁谁谁来,打一场大的。

扑!去看看吧,我不动手,混点钱。

到了那天,我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目标并没有在2楼举办婚礼,而是在15楼,我们也不是按照原计划,什么夹带些武器,什么分散进去都没有执行,竟然大摇大摆一帮人,在头头的带领下直接进去。对面还派了几个人点头哈腰的接应。我就知道,不是什么打架,就是婚礼,为了热闹搞得什么什么的。

然后我们就进电梯了。一进电梯就觉得不对劲,感觉我们不光被打乱了原计划,甚至还被算计了。电梯十分闭塞,还有点像鼠笼,我们一大批人很快就被分割了,这个电梯居然还要人力操控,比爬楼梯累很多。不过还好,我们停下,电梯也停下而不至于倒退。我们大汗淋漓,总算到了,一路上没看到朋友,所以就一直跟在头头后面,这样应该不会错过什么大局面,也是绝不会错过酬劳。

我们是在14楼下的,对面的意思是婚礼场地还没布置好,先让我们在这里等一下。这里就是大图书馆,玛德,比我们学校的图书馆还大。有些书真的想借回去看,奈何,下次不来了,我懒得爬这么高来还书。但要是有人与我说话,谈论书籍好歹算是一句话。我还是一边走一边看书的封面。

头头和那几个人坐着,看脸色很是紧张,所以我也跟着紧张起来。看状况,我们与被软禁无异。门口是对面的人把手,时不时进来,好像是要我们吐露出什么秘密一样,拿来粉笔和中型黑板,像是要我们答辩。

我们的头头是个教授,接了个这么项目。难道这不是婚礼,这是秘密的答辩地点?那让我来干嘛呢?我啥也不懂。

然后还是我和那帮人bb了半天。怎么说呢,他问的我还真略懂略懂,怪不得朋友找我呢。但是,我空口白牙也没做什么,不知道这个头头有没有实力把这些挖的坑填上。

不了了之。

然后就进婚礼场地了,很大,很隆重,但似乎又很,怎么说呢,就是又有点像赌场,热闹非凡,有打扑克的,打麻将的,喝酒的抽烟的。佩服的是,乱哄哄,却不失典雅。

我找个地方坐下了,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本能地寻找着朋友的面孔。不知不觉时间已至下午,婚礼还是没开始。就和之前的状态一样,我被困在了这个烟雾缭绕的场地里,门口是拿枪的人在把守着。

人越来越少,陆陆续续分批地被这里边的人请走了,说不上是去哪里。最后就剩我和几个不认识的年纪差不多的人,一同被“请”到了23楼。

看样子这里又是一个小赌场,押送我们的人看见赌桌就跑过去玩了,让我把鞋子脱了,然后进去。

我们还是乖乖进去了,看着他们玩。也挺正经的,全场看不到钱,筹码也是扑克。这时候没人管我们了,我们完全可以溜出去,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有来的那一条路,是一个楼梯,四下看不到门,只能看见下楼梯口对面隐隐约约射进光的小窗。反正我不打算逃,事已至此,不规划好是不能乱动的。

烟熏火燎的,但我还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觉醒来,人都散了。看着电灯被打开,应该是晚上七八点钟了。眼前是那个目标,无论是回忆脑海中的朋友的描述,还是看气质,我都笃定他就是目标。比起害怕,我更想问的是,他今天不结婚么?

不清楚,留下的只有他和才刚与我一起上来的几个小孩。目标要我们陪他玩排,还给了我们每个人一大叠5元钞票。

扑克是旧的,目标说自己不喜欢新的东西,喜欢念旧。听他这么说,我感觉他是个怀旧的人,同时也怀疑这样更方便他出老千。

不出所料,一输再输。就随便抓一把,然后留三张,牌堆里的排都亮出来了也没人管。就这样你一张我一张的抽牌,然后比大小,也可以弃牌。糊了八涂的输了好多,最后可算是抓了一把好牌,却被直接杀掉了。我输光了所有钱。

我刚想把钱给他,他说不用了,这些剩下的钱就是我今天的酬劳。我数了数还有一百多。

我穿上鞋,一级一级地走了下去。就算是玩了一天吧,感觉莫名其妙。

玛德走的太急了,我下了两层楼才想起来穿鞋的时候把手机放在鞋架上了。只好回去拿。

再一进门,那里就不是赌场了。除了鞋架一模一样,其他地方都不一样了,一堆学生在那里读书,书应该是从楼下那个图书馆里借的,风格很像。我拿完手机也没多想,就赶紧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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