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角泛起的泪花,梁邑心中咯噔一下,生怕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之类的暴论。

玛德,这种幼年丧父又丧母的妹子太难伺候了,一不小心就要得玉米症。

瞥了眼一旁幸灾乐祸的陆冶,他砸吧下嘴,有些为难地说:

“内啥…..我刚就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所以你答应了?”隋南枝瞬间收起眼泪,眼中满是期待。

“......”

好吧,不是玉米症,但演技确实不错。

“你到底想干嘛?跟着我们总得有个理由。”

“当然是磨练剑道!”

“......”

呵呵.....那我统子的任务也别做了,陆冶的功德也不要了,人头全让给你呗。

“免谈!”

梁邑斩钉截铁地说完,转头就走。

………

………

清晨。

梁邑起了个早,将院子的桌椅收拾放好,洗漱过后,他从剑匣取出炬鲤剑,换下腰间的木剑。

炬鲤没有剑鞘,平时都放在剑匣吃灰,久而久之他便也忘了这茬,真正挂在身上才知道这玩意有多显眼。

剑身通体赤金,远看像系了一条大黄鱼,随风飘呀飘…..

没办法,招摇就招摇些吧,总好过生死关头连剑都来不及掏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梁邑推门而出,才发现众人早已收拾完毕,正眼巴巴望着自己。

好嘛…..一个个都归心似箭。

漫不经心扫了眼站在众人之后的陆冶,确定对方的站位后,梁邑朝他使了个眼色。

【见机行事。】

花了两秒时间将眼前的情况分析一遍,梁邑笑着朝素衣男子走去,一面打着招呼:

“徐执事,起挺早哈。”

“嗯,是挺早的。”

“嗨嗨…..徐执事吃过了么?”

“…..我已经辟谷了。”

“…….”

一不小心把天聊死了。

梁邑尬笑一声,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面前的眯眯眼男子忽然微微一笑,附耳在自己耳边轻声道:

“梁执守的小动作…..全被谛听探知到了。”

“…….”

笑容僵在脸上,几乎同时,他侧过身,毫不犹豫地冲徐良身后吼道:“动手!!!”

素衣男子似乎早有准备,抬手精准夹住一道破空而来的符箓,随意扫了一眼,忽地面色微变。

中计了!

“哗啦——”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黄纸洒下,遮蔽了他视野内的一切,几乎以假乱真。

徐良依旧淡定自若。

敏锐的神识让他瞬间感知到,隐藏于无数赝品符箓中唯一特殊的那张…..

——甲等光阳符。

“想用这个让我致盲?”

徐良轻笑一声,轻飘飘夹住光阳符,一缕火苗噌地窜起,转眼便将符箓吞噬。

下一刻,

伴随着呼啸而来的风声,一条形似大黄鱼在他眼前飞速放大。

“草……”

“嘭——”

徐良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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